瞧见昏昏欲睡的皇后顾婉婷,就急走到她的身边,为她把脉。
南雅儿的母亲便是一个医者,跟母亲学了点皮毛自然也知道一些。她把着皇后的脉,面露欣喜之色,立马站了起来给皇后行了一礼,对她说道:“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这是喜脉。”
顾婉婷则是面露恐慌,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喜脉?”
南雅儿便觉得奇怪,一般妃子得知自己是喜脉的反应可不是如此惶恐的。
南雅儿见此状,面不改色道:“确实是喜脉,皇后应当开心才是。”
“此事,不宜张扬,也不能让人传到宫里去。南夫人,你可明白?”顾婉婷慎重的对南雅儿说道。
“臣妾明白,绝对不会对大肆宣扬。请皇后娘娘放心。”南雅儿回答道。
“那就好,你们都下去吧。”顾婉婷颇有些疲倦,便上了床,歇息着。
等房内的人都走后,顾婉婷手捂着肚子,有些不安的喃喃自语道:“母后该如何保护你呢?孩子。”
想着想着,顾婉婷连屋里面来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婷婷。”那人站在门口,轻轻唤她。
顾婉婷一转头就见到了何子翰,更加惊慌道:“你不要命了?敢来福山寺,要是被琰琛知道,你可活不了命。”
“你有身孕了?是他的吧。”何子翰似乎没有怎么认真听顾婉婷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我同他,本就是两情相悦,这孩子自然是他的。”顾婉婷答道。
“是啊,他才是你的夫君,我只是一个路人罢了。”何子翰自嘲道。他微微抬眼,对上顾婉婷的那双眼睛,继续问道:“那你害怕什么?他要杀的人只是我而已。你心里只有他不是吗?”
顾婉婷说道:“他误会我们这么久,我同他解释,他也不听。所以我们要保持些距离,如今加上我有了身孕,不能自然要为自己的孩儿考虑多些。”
“他既然那么不相信你的解释,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那么久,如今还怀上了他的孩子。顾婉婷,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何子翰知道她与琰琛早已两心相同,但他真的不明白琰琛都这样不信她,她还要同他在一处。
若琰琛多喜欢她一点就不会让她做这个皇后,或许就能放她自由。这么些年,只有何子翰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扛过无数个没有他的夜,还有料理他那些妃子的一大堆事务。
“因为我是他的皇后啊,所以我自然要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他娶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我的责任。”顾婉婷说完这话,不由得觉得心酸。
她竟有些哽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随口问道:“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我要走了,这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不过只要你给我写信,我就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何子翰淡淡道,好像这话只是普通对朋友的义气话。她却不知道这话里包含着他多少年的心酸。
“你说的信,我可能这辈子都写不了了吧。你也要好好的去寻自己的幸福,别像我一样,一陷下去,就难以自拔。”顾婉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明明知道会难以自拔,但她还是选择陷下去。
何子翰这几年对她的情意却换来了这么几句话,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好笑,这些年他换来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下场。
“那草民就不打扰皇后娘娘歇息了。”何子翰淡淡道,他走得很快,这次应当是正真放下她了吧。
——
赵洺溪同琰宸回了王府,琰宸还是像之前那样体贴,为抱着她下马车。府上的丫鬟都看着他们俩从煜王府门口一路腻歪到梨花苑。
琰宸小心翼翼的将赵洺溪安置在床边,轻柔得为她脱下鞋,生怕弄疼她似的。
他一边脱一边询问道:“我这番小动静,你可有觉得疼?”
“不疼。”赵洺溪像是吃了蜜糖一样,丝毫不觉得疼,却觉得有些甜。
“那就好,你这脚伤引发了旧疾,怕是短期间不能四处走动,这也好让你收收心思。”琰宸说道,但眼里的心疼赵洺溪是看得出来的。
“那我日后还能走路,还能跳舞吗?”赵洺溪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
“走路自然能走,跳舞的话,还是要几年的恢复。”琰宸答道,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还会跳舞?何时学成的?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你自然不知道,这舞我只跳给太后看过,反正太后可是喜欢得紧。再过些日子应当太后大寿了吧,本想着好不容易的恢复了脚伤可以去舞坊学一支舞为她庆祝来着。如今倒好,旧疾复发。”赵洺溪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便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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