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来臣妾宫里所为何事?”顾婉婷淡淡问道,不知从何时起,她觉得自己跟琰琛疏远了,这疏远的距离,可不止是一点点。
“朕想劳烦皇后去一趟福山寺,为茜妃超度,还有保佑琰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琰琛淡淡说道,他扫视一周,觉得皇后宫里很是清淡,没有什么挂饰与摆饰。
“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皇上不宜说劳烦二字。二来煜王爷的南夫人也在福山寺,刚好臣妾可以一同与她回来,这样也有个伴。臣妾冒昧问一下,何时启程?”顾婉婷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琰琛似乎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事,所以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离开。
“今日吧,这事拖不得。朕都让人替你准备好东西了,你即刻出发。”琰琛斩钉截铁的说道,虽语气像往常一样平静,但在顾婉婷听来却觉得琰琛非常坚定。
“今日!”顾婉婷大惊失色,她继续追问道:“皇上为何那么迫切?为何不明早出发?”今日晚些时候,昨日那人与她相约去一处地方,所以她想能拖到明日便拖到明日。
“皇后,你为何如此大惊小怪。今日你有什么事情吗?皇后,你应该知道,朕想要你今日去,你就必须今日去。朕想做什么事,谁也不能阻拦,包括皇后你在内。”琰琛说完,一下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向顾婉婷,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顾婉婷对上他那深沉的眸子,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听见他附在她耳畔说道:“婷儿,只要你安分守己,顾家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
“皇上,臣妾明白。”顾婉婷答道。
琰琛放手后,头也不回的便甩了甩袖子走了出去。顾婉婷瞧着他的背影,捂着胸口,心惊胆战。
殇影的酒楼里头,来了一戏班子。说是有人包场请来的,这让赵洺溪有点看头,她只是站在阁楼上,从上往下的看那戏班子演戏。
“溪儿,我今日想同你说一件事情。”殇影吃着同赵洺溪一起从集市买来的糕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何事?”赵洺溪也吃着糕点,同样含糊不清的说道。
“今日晚些时候,我要去趟福山寺。我江湖上的兄弟有要事要同我商量,这酒楼就拜托你看管几日,不过你大可放心,我飞鸽传书给兄长了,他过两日就会过来。还有明日会来一新厨子,你要是饿了就叫他烧几个菜给你吃。”殇影吩咐道。
赵洺溪一想既然这一切她都打点好了,那自己照着她的话去做便是。也自在轻松一些,于是便应下了这件事。
这日头是一点点的往山边靠去,不久就落了山。时候不早,阿影动身去了福山寺,赵洺溪也该回煜王府。
就当她快要走到煜王府的小街角时,远远就看见煜王府有一个披着毛绒披风,手上还拿着一件毛绒披风的人,后头还跟着一排女眷,这话本子里才能看到事儿,居然让她瞧见了,自然是稀奇的很。
于是,她凑近一瞧,却意料不到居然是琰宸!
琰宸看她回来了,瞧见脸上红扑扑的,于是就把披风给她披上,说道:“最近天凉的快些,要多穿几件再出门。听见了吗?”
赵洺溪则是一脸呆滞的,抬眼看着他。不过琰宸没注意到,只是自顾自仔细的打量着赵洺溪,见她没有一处受伤的地方,半吊的心才敢放下来。
今日他听何子翰说赵洺溪又遇刺了,那时候他还宫里,听到消息后就连忙的赶回府中,不见赵洺溪的人影,于是他就派人去找,自己则在家中等候消息。听闻她没有大碍时,琰宸用完午膳就在煜王府的门口等他的小娇妻回来。
“听见了。不过你今日怎么了?瞧你一副很是紧张我的模样。”赵洺溪疑惑问道。
这让琰宸不知该如何答了。于是他就随便搪塞道:“侧妃今日去了老家,探望祖母了,她放心不下你,便叫我多多担待。本王爷可是受人之托,要不然谁会紧张你?”
其实余香还在府中,只不过忙于府中事务罢了。这才刚把赵洺溪迎进府里来,余香就从前厅出来,赶巧的就碰见了他们俩。
赵洺溪疑惑的问道:“余侧妃,你怎么还在府中,王爷不是说你看望祖母了吗?”
余香一脸茫然,瞧了瞧琰宸不停的朝她使眼神,又听琰宸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是呀,怎么还没动身?可是要准备的行礼多了些?”
这时,余香就明白过来了,便附和道:“还是王爷知道,妾身的东西多了些,要不然王爷一同帮妾身收拾吧。”
琰宸一听余香这话,连忙吩咐道:“那你们就送王妃回梨花苑里休息吧。本王要替侧妃收拾收拾东西。”
旁人异口同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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