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请求王妃将纸鸢还给妾身。”徐青青的手不知为何颤抖,她这怕人的性子不知何时能改改。
“徐氏,本王妃可是知道,这纸鸢是兰夫人的,你便叫原主来找本王妃要。”赵洺溪真想知道这个兰妍雪到底是何打算,发话道。
谈话间,赵洺溪喝了口茶,入口甘甜,沁人心脾。
“王妃,是妾身放的纸鸢,误落此处,扰了王妃清静。王妃责罚青青便是,何必将无关人员卷入这芝麻大小的事。”徐青青一时慌了手脚,连忙跪下,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觉得本王妃在刁难你?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就将纸鸢还回去,帮本王妃带句话。”赵洺溪不紧不慢地放下杯盏,拿起纸鸢,走到徐青青跟前。
“王妃请说。”徐青青说道。
赵洺溪将她扶起,把纸鸢还给了她,淡淡说道:“你告诉她,日后别再放纸鸢了,本王妃不喜欢。还有徐氏,你本性胆小,在这院子里谁也护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王妃之意,是让王爷休了青青吗?”徐青青垂下眼眸,她不知赵洺溪说的此话是何意,若是被王府赶出去,她该去哪儿?
“我想你变得强大一些,别再胆小怕事。”赵洺溪皱着眉头说。
“谢王妃好意,青青会好自为之。不过青青有一句话要告诉王妃,不是每个人都要按照王妃所说得去活。”徐青青是第一次根本别人说这些。
赵洺溪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不该管这些,徐青青说得不错,每人都有自己活法,这是他们的自由。
徐青青见赵洺溪不语,最终开口道:“妾身告退。”
红缨见徐青青走了,而赵洺溪依旧站在门口,像是看着徐青青的背影,见赵洺溪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立马说道:“咱们王妃心善,好心提醒她罢了,她却不知好歹还曲解王妃意思,这煜王府的人可真是难相处。”
“她说得不错,我确实管得宽了些,连他们该怎么去活也要干涉。”赵洺溪漫不经心的说道,眼里回了神。
这个下午琰宸只顾着送顾婉瓷到顾府,丝毫没顾上梨花苑的,还被强留地吃了顿饭。这事就当是“妹妹到哥哥家住三年”处理一般。琰宸放言要给顾婉瓷寻户好人家,顾府上下自然高兴,这王爷寻的人家一定是万里挑一的。琰宸这才被放出顾府。
就在用晚膳之际,兰妍雪坐在大厅里头,哭丧着脸。余香坐在侧位眉头紧锁着,也没多话。
“姐姐,你说王爷回来,会替我做主吗?”兰妍雪哽咽道。
“王爷是公平的,他不会偏袒任何一人。”余香安慰道,她是头一次见兰妍雪哭成这副模样。
琰宸一回来,进了大厅,看兰妍雪哭丧着脸,余香坐在一侧,不言不语。赶巧得是,平日里不爱出现在他面前的徐青青,居然会站在大厅门口怯生生地往里头瞧,也不知道她在瞧些什么。
琰宸看了眼徐青青,说道:“进来说话,不必害怕。”
徐青青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惹得余侧妃跟兰夫人不高兴,给琰宸行了一礼,说道:“给王爷请安。”
没等琰宸让她起来,兰妍雪就大哭起来,一副委屈模样,哽咽道:“王爷一定要为雪儿做主呀。”
琰宸还是头一次兰妍雪这副模样,有些吓坏,他好奇是何事能让她哭成这样。开口道:“徐青青,你先起来吧。雪儿你跟本王说说到底究竟为了何事,你哭成这样?”
“王爷还不是你的好王妃!王府上下全都知道雪儿喜欢放纸鸢,今日碰巧遇到了徐青青,雪儿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便将纸鸢借她玩玩。可一不留神,这纸鸢却偏偏挂在了梨花苑的梨树上。王爷说过,谁也不能进这梨花苑,探视王妃,不然与王妃同罪,于是臣妾便让徐青青去将那纸鸢讨回来。谁知王妃便让徐青青带话,让臣妾再也不要在王府放纸鸢,说她不喜欢。”兰妍雪说了一大堆,琰宸倒是听懂了,不禁觉得好笑。
兰妍雪见琰宸笑了,却觉得那么扎眼,连忙说道:“王爷笑什么?臣妾求王爷替臣妾做主。”
“王妃说得也并无道理,都已入秋,王妃怕雪儿染上风寒又怕你不听劝告,才出此言。你莫要放在心上。”琰宸淡淡说道。
“依王爷所言,倒是说臣妾的不是了。那明年春天,臣妾还能放纸鸢吗?”兰妍雪瞧着琰宸一心直偏向赵洺溪,心有不快。
“自然不行了,这纸鸢是小孩子玩的,雪儿已经做了人妻,倒是不能像孩子一般。日后也不要再放纸鸢了,明白了吗?”琰宸柔声道,并没有责罚之意。
兰妍雪听琰宸这话,明明就是要依着赵洺溪的意思。她无言以对,但还是想多说:“可是....”这话还没说全,便被余香打断。
“王爷说得是,兰夫人不要再多说了,早些回房休息吧。”余香也在其中参了一脚,这后院素来听她的话,她倒是不怕什么。
兰妍雪见余香开口并没多言,也只好把想说的话往肚里咽。只好说了句:“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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