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洺溪在茅房蹲累了,小斯便敲了敲里头的门问道:“姑娘,你这茅房上得够久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咱们要赶紧回去,免得花姨娘问起,我的工钱可没多少被她扣。”
“知道了。”赵洺溪做好了准备,打算一出门便冲,到时候再另做打算。
门一开,赵洺溪冲那人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姑娘知道就好,赶紧走吧。”小斯有点不耐烦了,谁知小斯说完这句话便倒地了,而站在他身后的人是杨三公子。
赵洺溪一见倒地不起的小斯,后退了半步,眼里尽是惊慌。
杨三公子对她笑着说道:“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刚才把他打晕了,姑娘可以走了。”
赵洺溪看着眼前的杨三公子,是一个面善之人,但她怕这是花姨娘另一个陷阱,便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他话还没说完,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空心小棍子朝她吹了一下。
赵洺溪不知怎么了就有些晕厥,便应声倒下。
杨三公子倒是手快,扶住了赵洺溪,她摸了摸赵洺溪的脸颊,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笑道:“姑娘,今日时候不早了,本公子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他抱起了赵洺溪去了自己所定的房内,这衣服还没开始解,就听见外面有人踢开他的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的心头肩踹了一脚,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琰宸见昏迷不醒的赵洺溪,将她搂入怀中,觉得她清瘦了许多。
杨三公子一愣,见来人这么大阵仗,也不输气势,问道:“来着何人,竟然扰本大爷美梦。”话音刚落,他脖子上架着两把剑,他一时慌了神。
只听见琰宸淡淡道:“废了他的两只手,这两只手碰了王妃,本王可不想再见到了它们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就废了杨三的手可行,但求别见血,污了王爷的眼不好。”杨三公子可不想得罪他,便连忙要求道。
“来人,依他意思。”琰宸冷冰冰撇了一眼他们,抱起怀中的人儿便先跨出门去,他可不想扰了她。
赵洺溪迷迷糊糊中,睁了眼,瞧见是他的模样,无力说道:“你终于来了,我最后还是等到你了。”说完便沉睡过去。
琰宸听了她的话,心柔软了,她眼间有滴泪,顺着脸颊而过。他见不得她垂泪模样,自是觉得她受了委屈,便叫人砸了花月楼。
这柳巷里,一夜之间,最大的青楼,花月楼消失了。
琰宸搂着怀中的人儿入了马车,将自己的斗篷给她盖上,抹去她泪迹。对她说道:“日后,我不会弃你,也不会扰你了。你在我身边就好,静静待着就好。”
不知是他幻听还是如何,怀中人竟应了一声。
到了煜王府,只有余侧妃没有歇下,站在煜王府门口,张望着来往人群。直到一辆马车映入眼帘,她悬着的心,踏踏实实的落了地。
她马上上前为他披了一件衣服,瞧了一眼他怀中的人,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她何时能如她一般,被他爱进骨子里去。
只听他低语:“别扰了她休息,余侧妃,早些休息吧。”
余香不敢大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路心细照料她,手臂酸了也不敢松下半刻,抱着她走进院子,绕过旁廊,放进屋内的床上。
“主子,我们该回去了。主子累了一整天,担心了一整天,王爷会心疼的。”荷花,从里屋拿了一件披风,走到她身边为她披上。
“他会心疼我吗?应当不会吧,他爱的始终只有她一人。”余香泪眼婆娑,盯着那屋子双人影,让她心疼。
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听着风声,低头看树影。静静说道:“王府上下,历年都是我在料理,管着府中大小事情,我便以为自己已经坐稳了主母之位。可是那一年顾婉瓷来了,他的关心只有顾婉瓷,但他从没将心交给她。我也没将这事当一回事。”
荷花在一旁为她照亮前路,也不时点头。
余香继续说道:“后来王府来了许多人,兰妍雪,南雅儿,徐青青,王欣雨,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心,那几日他天天来我这里,与我吟诗,陪我作画。我以为得了他的心,我以为我以后是正正当当的煜王妃。可笑,可笑至极,这一切只是我的自以为。”
风渐渐大了,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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