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宸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下人都非常好奇,煜王这么紧张这个王妃怎么不叫御医来瞧瞧她的病情,好歹王妃差点死于非命。
琰宸抱着赵洺溪走了一路,虽然赵洺溪重了些抱起来也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愿意就这样抱着她走久些。
到了新房,琰宸将她放在床上,不顾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直接将她的中衣襦裙给脱了,将她看了个精光。但他丝毫不觉得害臊,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脚踝上。
她的脚踝被水中礁石划破已经流了许多的血,他从旁边的柜子里头拿了些药,为她包扎起来。在军营中,他也经常这样为身边的伤员包扎伤口,所以手法很是娴熟。
丫鬟敲了敲门,他立即将被子给她盖好,他可不想让别人见着自家媳妇的这副摸样。丫鬟把衣裳跟热汤放在案上后便自觉离去,不敢多看床上的人一眼,生怕自己看了一眼就会被琰宸怪罪。
琰宸为她穿衣时,生怕惊醒她又怕弄疼她,所以处处小心翼翼。他是个武夫虽说读过几个年的圣贤书但他的骨子里是个粗人,这样细心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做得手一直在打颤。他一定是爱极了眼前的这个人,只要是关于她的什么事,他都想自己去完成。
等赵洺溪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桌上的烛火还是燃着的,摇曳的影子倒影在琰宸的脸上。
赵洺溪下了床,一瘸一拐得走近趴在桌前熟睡的男人,烛火照得他好看极了,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琰宸原来生得这样好看。
她上下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合身,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件婚服了。可琰宸身上穿得却是婚服,她就觉得奇怪。她毫不留情地推了推琰宸,见他没动静就继续推他。
琰宸反手将她的手抓在掌心,宠溺道:“别闹,溪儿。”
赵洺溪被他的那句“溪儿”吓得腿软一下子便坐了下来,想将手抽回来,她越挣扎他就握得越紧,生怕她跑了似的。琰宸是第一次唤她溪儿,还用这么暧昧的语调。
少时,琰宸都是叫她“喂”,从未叫过她名字,他在她七岁那年进了军营,就在离别那日他朝城楼上的赵洺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赵洺溪”。
那时候,赵洺溪被他搞得晕头转向,她听见琰宸叫她名字便马上应和道:“叫我干什么,琰宸。”城楼下的琰宸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冲着她笑。她一见琰宸笑得跟住在城尾上岁数的老公公一样,便开怀大笑。
待她反应过来时,琰宸已经坐着马走出了城门。
琰宸清醒后,一只盯着正在发呆的赵洺溪,忍不住用手为她理好散乱的秀发。赵洺溪这才看向琰宸,却对上他发亮的双眼,一个激动顺势往后一倾,屁股毫不意外地落在地上还发出了巨响。
琰宸见状笑得合不拢嘴,看着赵洺溪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抓着支撑着圆桌让自己重新坐上位子。
琰宸实在看不下去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床上。赵洺溪确定自己稳坐在床上后才对琰宸说道:“你为何要叫我溪儿?”
“若你不喜欢,我叫你娘子也不成问题。”琰宸柔情地看着她,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上的笑从未消失过,这让赵洺溪觉得陌生。
在她的记忆里琰宸是不爱笑的人,冰冷如雪,对人也是爱答不理。而且他今日说的话让人更加觉得害怕,他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也不会说什么花哨的话。
赵洺溪被琰宸搞得一愣一愣,话都说不清楚了,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今儿.....那个有些不对劲啊。”倒是琰宸觉得赵洺溪现在这副样有点有趣,想着还是明日再来看她吧。
琰宸笑而不答,扶着赵洺溪躺下,为她掖好了被子,微笑道:“今日好生歇着,明日我再来瞧你。”
他走了,吹了烛火,关上了门,所有的温柔似乎都随着他的离开而离开,让她觉得一点都不踏实。
夜深了,风静了,她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可这个梦里只有琰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