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提议立刻得到鸿胪寺众臣支持。于是,东陵使团从皇城出来后,便径直上了望京山。
自索伦国宴后,国学监内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祭酒亲自设宴,鸿胪寺卿及礼部尚书作陪,全体监生尽皆列席,直闹到戌时。眼看着使团中人一个个面带疲色,筵席才渐渐散了。使团一行自去客舍下榻,祭酒却又将全体监生集合起来,临时开了个小会。
大概是怕他们孤陋寡闻,给国学监丢人。祭酒不放心,又给他们介绍了一遍氏月族的背景。
说东陵氏月族乃东陵第一大族,绵延至今三百余代,历经千年,香火不曾断绝。族内常出大儒,历代皆为东陵皇室顾问。还谈及此次出使,为首的叫作寒氏月,是氏月一脉本代最杰出的青年。因其天资优异,学识过人,极望成为东陵最年轻的撰经。
还有,东陵与江国习俗不同,是名在前,姓在后。所以寒氏月,复姓氏月,单名一个寒字,要叫氏月先生,不能叫寒先生。
“什么是撰经?”凌萧轻声问沈青阮。
“就是大学士,与咱们的群辅相似。”沈青阮微微侧头,也轻声回道。
凌萧吃了一惊:“这寒氏月竟如此厉害,年纪轻轻就能出任帝君辅臣?”
沈青阮往他身边凑了凑,道:“寒氏月自幼便十分聪颖,三岁能诗,五岁能文,会江国语,索伦语,布库语,东蛟语以及西部的七国语言。他十一岁的时候就新编了东陵礼集,出版诗文五册,可称得上是才华横溢。”
听了这番描述,凌萧忽然觉得十分耳熟,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得也不少。”
闻言,沈青阮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微微笑了一下。
虽旅途辛苦,然次日卯正,客舍便热闹了起来。东陵一行人如上好了发条一般,同一时间起身,沉默而有序地打水梳洗,做早课。卯时六刻,一众东陵学子齐聚氏月堂,长身肃立,一身青衫洁净笔挺,一头乌发整齐束于脑后,丝毫看不出长途跋涉的疲惫。
渐渐的,国学监众监生也逐一到场,坐在听众席一层最前排。不多时,从城中赶来的青年学子们也纷纷进入氏月堂,在一众监生身后落座。二层是为皇室公卿预留的专座,此时还空着。
辰正打钟,凌萧听到入口处一阵骚动,张目一望,就见是皇上携众皇子大臣驾到。一时间大家纷纷起身行礼,山呼万岁。皇上只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平身,接着同众皇子公卿一起到二层落座。
凌萧他们又坐回席位上,就见寒氏月携另外三个东陵人,已经走上了讲演台。颇有其祖辈之风,这寒氏月首先讲的,也是个神话故事。
一个天女娘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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