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秋怔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不是因为被怒斥,而是因为经历相似。
在没有救活小男孩之前,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不是被同事欺负,就是被病患骂,每天累死累活不说,还要被变态领导威逼,也正因这样,她才决定逆天改运,到太平间去救那个死去的小男孩。
或许是感同身受,也或许是孙伴夏的那股执拗,也可能是她坦诚的心意,白锦秋开始动摇,挣扎许久,她决定去追她……
“你还想不想采访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孙伴夏回过头,一脸迷惘。
“你不是要给我写专访吗?”白锦秋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接着说:“我只有20分钟,你最好抓紧。”
反应过来后,孙伴夏眼睛开始发光,一个劲的点头。
……
……
哼哼,看来自己真是当记者的料,人家正式记者、首席记者,电台记者,都没采访到她。她一个实习记者就这样把她给拿下了,虽说过程曲折了点,但总归来说结局不错。
和白锦秋临别前,孙伴夏硬塞给她一叠自家火锅店的抵用券,还找各种理由强行加了她的微信。
别看她这么热情,其实,鬼聪明的她留了一手,正所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关系搞好点,万一以后生病住院啥的,还指望她呢。
采访稿一到手,孙伴夏就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到了单位,见何彬川办公室门半开着,她敲都不象征性的敲一下,直接推开就往里进。
“主编。”她边喊边向正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何彬川走去,并将U盘递给他:“这是白锦秋的个人专访,我整理好了,您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何彬川没看她,也没接过U盘,心无旁骛地盯着电脑,淡然说:“放下吧。”
孙伴夏顿了顿,似乎有些郁闷,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强烈指派她去写专访的,好不容易写好了吧,又是这样的态度,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忘了给她的承诺。
见孙伴夏站在那儿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何彬川瞥了她一眼,清俊的脸上呈现出了一个大写的问号:“还有事?”
果然,他的确忘了,孙伴夏委屈的噘着嘴:“您说要给我转正的嘛?”
何彬川对着电脑屏幕愣了几秒后,神情又变回了以往的冷漠,继续用那温玉的手滑动鼠标,目不斜视地对着电脑屏幕说:“找人事部,我说了没用。”
“可那天您明明不是这样说的!”孙伴夏急得直跺脚,她一把抓住他办公桌的角边,恼羞成怒地的看着他说:“您一个领导!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耍赖吗?”
“我是说过,但并不代表有用。“何彬川停下手上的工作,侧过头,无所畏惧地直视她火焰般的眸子,认真说:”人员调动不在我的职务范围,所以,你还是遵守单位的规章制度吧。”
“既然这样,您当时为什么还要承诺?”
“我是领导,就算不承诺,作为下级的你,该不该听从我的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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