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的母亲对格雷有些感同身受,惧怕,迷茫就像自己在家等怀特归来的时候的心情一样。
她慢慢的走到格雷的身边,将格雷的头颅揽入怀中,嘴里安慰的念叨着。
“哭出来会好受些。哭吧!孩子,好好的哭上一场。”
一个大男人在别人的面前抹眼泪格雷有些觉得丢人,囫囵吞枣的将自己的脸抹了几下,几天没洗的脸庞在眼泪和鼻涕的均匀搅合下让人看了更加的感觉邋遢。
吉娜看着格雷的那张脸突然笑了出来,仿佛打开了开关,怀特也绷不住,指着格雷笑道。
“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
众人善意的笑容也让格雷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跟随大众附和的笑了几声,好在怀特的母亲在为人处世方面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及时的岔开话题,结束了格雷的尴尬。
也许是受到母亲的示意,怀特收起笑容,转头问起了应该是他妹妹的状况。
“那么你们呢?吉娜,你怎么样?”
吉娜安静的坐在方凳上,有些高兴,手舞足蹈的和怀特炫耀。
“我一直在这里陪着妈妈!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办公室工作,能赚一点,我开始替爸爸还债了。”
牵涉到他们父亲的问题有些让怀特的母亲不太高兴,她有些抱怨吉娜的口无遮拦,不管怎么说,家里还有外人。
“吉娜,我们现在不想谈那个....”
母亲的话语让吉娜在他们母亲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伸出了舌头,又不经意间的瞄了一眼格雷,之后歉意的对着怀特笑了笑,接着就再也闭口不言。
但怀特明显的不想放过吉娜,他示意吉娜没有关系,不知道是不是格雷的先前做派让怀特有些放心。丝毫不顾及吉娜羞红的脸,问出了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问题。
“那么,额,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吉娜突然有些讨厌他的哥哥了,说话的时候也不分场合,好在从浴室出来的老妇人解围了,她一边示意格雷在浴室放好水,打算让格雷去浴室好好的洗漱一番,一边抱怨的对着怀特解释。
“干嘛那么急?最近这周围的男孩子都不太好,她总有一天会遇到心仪的男人。”
“你怎么样了,孩子?那真是太可怕了。我害怕极了,每天都为你祈祷。”
“我很好,妈妈,大部分时间我只是跑跑腿,今天治安团的人也只是找我问问话。”
此类话题,怀特不想多说,他只能来回走走,但狭小的房间没有空余的地方,他一直保留在他母亲担忧的视线之中。
怀特先是走到窗边,向外探望,但屋外黑漆漆的一片,除了玻璃上他的倒影,什么都看不见。
转身,看向灶台和烤箱,但他的母亲很显然是一个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的人,厨房用具虽然破旧,但干干净净。
洗浴室中传出的水声给了怀特一个如释重负的信号,他急切的冲入最里面的一间房间,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明显比他大了一号,但给格雷刚刚好的白色衬衫。
敲了敲浴室的门,待到格雷虚掩着打开房门的时候,递了进去。
稍热的水流不断的冲刷着格雷的身体,格雷仰着头,闭着眼睛,仔细的将身体清理干净,虽然没有香皂和洗发液这类只有贵族才能享受的奢侈品,但穷人也有自己的方法。
格雷拿起一个用劣质玻璃制成的瓶子,不太透明的玻璃内装着大概还有四分之一的深黄色的粘稠液体,看着和洗发香波差不多,但在瓶子的显眼位置一个能让小孩哇哇大哭的骷髅头赫然在目。
瓶底上贴着一张长时间被水冲刷已经破旧不堪的纸条,通过那段语句不是很通顺的字条,格雷勉强看清楚了它要表达的意思。
那是一种据说叫奥罗波若蛇的魔兽。
唾液微毒,可以去除油渍。清洗脸部时,请紧闭双眼。不可注入体内,如果不小心入口,大量清水冲洗,不用就医。
格雷从老板马特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但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世界的信息时时刻刻的就隐藏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以前,一直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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