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凉薄,我爱你。”
他看到这里,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整个身子在颤抖,他在哭。
一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会为女人哭的男人不是胆小,而是太爱对方,所以哭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他从不知道,他的女孩爱他至深。
“傅凉薄,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舍不得离开。”
芟冬进去和许一笙道别,许一笙笑着说让他一路顺风。
傅凉薄目送了他出去。
他的视线落到病房里坐着的人身上,注视了一眼床头柜上那束芟冬送来的百合花,挑了挑眉:“你喜欢那花吗,阿笙。”
许一笙猛然点头,笑呵呵道:“我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接着他又说:“现在要吃药了。”
许一笙没理睬他的话,赌气道:“我不吃,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不要呆在这里,好闷,好闷,这里好闷。”怕他听不明白,还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告诉她不舒服。
傅凉薄置若罔闻,将傅妈妈做好的饭菜放到了床头柜旁边。
“妈妈知道你喜欢吃烧鸭和排骨,另外还特地给你炖了鸡汤,快来喝吧,等会就给你办理出院申请。”
许一笙一愣。
“辛苦你这些日子了,以后我不会强迫你待在不喜欢的环境里。”
傅凉薄拖了张椅子到她床边,自己坐了下去,神色跟着也郑重了起来。
“阿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认清现实呢?”他径直问道。
许一笙看着他,他也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
“我以为你只是和我闹着玩,后来发现你并不是,如果不是你的日记本,我不会知道你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那会儿对你态度不好,我道歉,现在……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不是吗?你不是一个人,如果有错,请把错推在我身上好吗?”看着你那么痛苦,还不如他承担所有的痛苦。
最终,这句话他还是没说出来。
傅凉薄说这这番话的时候,许一笙立刻就想起了些什么,面上露出一点点动容,神色里不自觉地就流露了出来。
他也是想起了最近对她的行为,“回家以后,不会再逼你吃药,没有人会阻止你想做的事情,除了伤害自己的事情,别的我都可以答应。”
许一笙盯他一眼。
“我们还很年轻,我相信聿怀不会怪我们的。聿南哥不是说了吗,那是一场意外,和你无关,就算有过,那也是我,不应该是你。聿怀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知道吗?”
他注视着她,声音放的十分柔缓:“所以你不要伤害自己了,好吗?”
许一笙大脑放空,已然不知晓面前的人在说什么。
她并没有反应。
他说完,没催她。只是靠在椅子上望着。
许一笙迟疑了许久,终于说道:“傅凉薄,吃完饭我们回家。”她神智时而清醒,当她的意识恢复过来,虽然动作有些迟疑,可眼神聚焦在一起时,多多少少看出了一点神采。
傅家。
傅凉薄上次和他爸吵架,就是因为许一笙自杀未遂,他爸爸说她的病已经很严重,要送去该治疗的地方。正是这句话,惹怒了他。
而后许一笙却不知晓,她曾自杀未遂过。
等许一笙发现手腕处的伤口,问及伤口怎么来的。
旁人含糊其辞道,说她是不小心弄的。
她还好笑地说道,她是有多笨才会把伤口弄得那么大。
最终,傅凉薄选择带她回了傅家。
多个人照看许一笙,他至少放心些。
“阿笙,回来了呀。”妈妈笑容满面地过来抱住了她,把她从怀抱中松开,傅妈妈始终注视着她的双目微微闪亮。
许一笙奇怪地看傅妈妈,却有没有开口。
场面十分尴尬时,傅祁山忽然傅智远俩表兄弟挤了进来,先开口的人是傅祁山,“阿笙,你终于回来了呀,我好长时间没到你了,表弟说你去养病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去养病了,脸色苍白不说,以前红润的小脸蛋,瘦了不少……”
傅智远嚷嚷道:“去你的傅祁山,表弟妹是瘦得好看,别听你表哥说瘦,多吃些就养回来了……”
许一笙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脸蛋,似乎还真是有点瘦了。她抬头就看见傅妈妈正站在侧旁正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急忙拉起她的手往客厅走去。
“饿了吧?我听凉薄说你要回来,就给你准备平日里爱吃的,你看看吃不吃得下。”
傅妈妈指着后头笑道,扭头要叫儿子,却发现他人不见了。
“哎,刚还在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傅祁山说道:“表弟去拿酒去了,来之前说我和智远带酒回家。”
“晚上不留下吃饭了?”傅妈妈还想说留下来吃饭。
傅智远把话接过来说道:“我爸说要回家,明天我俩还得去一趟外地。”
没一会儿,傅凉薄提着两瓶酒走出来来,把两瓶酒交到两位表哥手上,傅祁山笑嘻嘻说道:“我爸还说多拿两瓶,我说一瓶够了,没想到你小子实诚,拿了最大瓶的。”说完,他开心地捣弄起拿到手上的酒瓶。
傅智远怕他把酒摔了,“你小心点,把酒放好,我们要走了。”
傅祁山哼了一声,说道:“知道啦,你就是爱操心。”
傅智远扶额,“我担心的是酒,你以为我担心你啊!”
傅妈妈上前劝和,“你们不留下吃饭的话,那就趁天没黑,早点回家,酒记得好好保管,下次去了,我和你大伯也要喝一杯。”
傅智远和傅祁山听了,相视一笑,同时答应傅妈妈说一定一定,说她来家里肯定好好招待。
夜里。
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阿笙,在医院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怪我?”他顺势也睡了下去,把人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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