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活着,我无所谓。”宋末只要她活着,其他一点都无所谓,选择等待的那一刻,早已把两人的缘分斩断。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面对感情方面,不一样的结果。”说实话,周圳不敢保证有一天梁月亮是否会想起这件事。
“你不提,她永远不会记得。”
“那你呢。”
“我不会说的,她不能受刺激。”
“你就受得了刺激吗?”
“只要你不出轨,我不会从你身边抢走,一辈子不结婚也可以。”
“孩子呢?”
“跳下来之前已经没有了,她去过妇产科了。”宋末看到了诊断记录时,他没想到对自己狠心下来的人是梁月亮。
“记忆错乱,你怕不是把全副身家抵押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伤害她的人,千军万马我也一人为她血洗城池。”
“这么血腥的一天,我真心希望不要来。”
“迟早会要面对的,她真正出现的一天,目标人物盯住她一人,你在她身边的任务就是保护,我负责打掩护,还有”一本正经地盯住周圳,“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吗,我怕我控制不住想打人。”
“”周圳此刻也想打人。
“明天她是你老婆,今晚我可以和她今夜无眠吗?”
“今夜无眠?”周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扯出一个难看而不是礼貌的微笑说道:“请保持该有的距离。”
“我也想,我怕忍不住。”
“忍不住给我憋着,也不看看你身上多少眼睛盯着。”从明暗处看得出来,周圳早已身处灰色地带,怕是两人早已脱不了干系了。
“万一被她知道你是出卖她的人,不害怕吗?”
“害怕。”周圳摊手表示,“有些人明知会吃了会死掉,为什么还是争先恐后地抢着吃,无非想死前得到最好的,我也不例外。”他摇头笑了笑,“你要的是一辈子,我要的是有限的时间内陪着她。”
“按照她臭美的性格,恐怕她知道如此优秀的男人为了她讨论这辈子共度余生会有谁,说不定她会笑开花了。”
“我们做的事情是世人不允,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
“有人理解好过孤军奋勇。”
“她忘了你的话,你怎么办?”
“你不是该担心你自己吗?这种情况,你不是比我更加有危险吗?”宋末了解梁月亮的性格,总有些事情她看得比谁都通透,这种事情说不定她也想过。
周圳生活在特别的环境里,对一些事情很敏感,如果觉得男人不会像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呢。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有那么一天,我被她排除在外,你帮我说说话吧,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有个解释的机会,不想就此错过了。”
“你不说我也会的,我也一样需要你帮忙。”
“这样的话,我们会不会一锅端。”
“你想想我们其中有人会不会叛变,这么多年过去,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变呢?”宋末总是可以在气氛轻松时提出不适宜的话题,“我希望你我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如果陪她到老的人是你,我大概会放心,走接下来的路,难免有些危险,后面的人儿希望你多担待,我哥那边还以为她是生病了,别告诉大家她的事情。”
住在精神病院这件事情,谁也没告诉,周圳送走了宋末之后,默默地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之后恢复意识的梁月亮看着陌生的一切,周圳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记了吗?我们在这里结婚,我是医生。”
“医生?你是精神科医生吗?我记得你是胸外科啊”
“精神科解决不了胸外科的事情呀,胸外科有精神科的问题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她对环境的陌生又熟悉产生了一种未知的心理慌张,胸口就像有块东西堵住她的命脉,出不去进不来,无论她努力深呼吸吐气,此时的心情像是整个世界崩塌了。
“别想那么多,来,吃药先。”周圳起身去倒水,拿起床头柜的药,递给她时,她一脸警惕,“阿圳,我不吃药。”
“吃药才会好。”
“我没病,我不吃药,我要离开这里。”
“乖,不吃药要打针哦。”
“别骗我,我要离开!”她的情绪飘忽不定,随时会歇斯底里地想要吵上一架,她吵累了就会困得想要入睡,镇定剂的量没那么快散去。
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半年,在他们身边的朋友以为他去实习了,其实顺带照顾一个精神病的女友,不对,是受法律承认的媳妇。
梁月亮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恢复了正常状态,离开了宋末,逐渐忘记了那件事情,一切往好的趋势发展,知道她毕业不久,摊上了彭彝语的案件,终于引蛇出洞,结果空欢喜一场,没有抓住关键犯人。
“现在你打算回来吗?”周圳打电话给宋末,语气稍微带有一点生气,“你没告诉我这件事会让月亮受伤害,现在她的处境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宋末如何不知道,输得一败涂地,他放下了自以为是的自尊换来她的平安,一切都在可以控制住的范围,还有什么苛求他去做的呢?
“你知道还跑去惹是生非?你不要告诉我,做交易这件事情瞒住所有人,我就不知道。”
“迟早都会知道,早知道还是晚知道,重要吗?”这句话就好像是自我反问,到底是对还是错,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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