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希阳和你说了什么?”彭彝语紧紧逼问,“还有,何鑫转院了吗?”
“她能和我说什么呢,彭总。”肖哲反问他,“余小姐的哥哥不是和你们兴茂关系更好吗?”对比他一个小人物,彭彝语在商场的大人物要问他这么一个问题,不是掉价是什么。
“是啊,关系好不代表私底下就好。”简而言之表达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常有的事情,今日你我称兄道弟,明日仇人相见也说不定。
“余小姐想安排何鑫住在市医院一段日子治疗,现在何鑫的状况不是很好,恐怕没有人希望他死得那么快吧。”何鑫死后必定出大乱,他手里紧握不少人的秘密合同,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如何躲得过去呢?
“死了,他就知道为妻儿子女带来什么天灾人祸。”彭彝语不介意死后去找他老婆女儿的麻烦,何鑫早早和老婆离婚,送他们出国怕不是偷偷转移财产到他前妻账户,为了家人,何鑫多少还是有点良心,只不过现在出国不一定安全。
两人想了想,何鑫进入了两难的困境,接不接前妻和女儿回国,又是一件让他头疼得要死的事情。
肖哲不认为何鑫会甘心死在新冠上,“他那条命哪怕苟延残喘,恐怕也会是吊着一口气打拼到最后,你没看他的情人众多,留下来的孩子就只有他前妻的女儿吗?就算有情人只是图钱,难保没有存心想图他家财产的呢。”何鑫算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年轻时长得一张还算风流倜傥的俊脸,娶了一任老婆又离婚以后,再也不碰婚姻,对于婚姻来说,他内心总是向往自由的生活,没有管束,即便他的前妻从来不管他,加上他看中了他前妻的脸和身材,其他的将就着就行,中年发福像是避不开的岁月折磨,一把杀猪刀如同在他年轻的身体注入了不少未知的液体,体胖肥重得像一只笨重的熊,如若不是有人曾经认识年轻的何鑫,恐怕谁也不知道何鑫当年是如何用尽办法帮陆氏壮大到如今的地步。
陆氏集团曾经又不少人才在辞职后出去单干的,现在名下的企业里大大小小都有曾在陆氏集团就职后来辞职的人。
在陆氏集团辞职后,基本上在大大小小的业务上,跳槽到哪所公司基本可以见到与陆氏集团合作的项目,陆氏集团做得很大,遍布全国营业范围可以说是每座城市都有属于陆氏集团的仓库。
“陆胜启当年找何鑫做企业顾问,一方面是他有能力,另一方面是人脉。”彭彝语进入陆氏集团时,何鑫已经离职了,但是时不时见到他带一些高层区陆氏集团开会,会议内容基本是如何建设新仓库。
拉赞助这方面,肖哲还是很佩服何鑫的三寸不烂之舌,应酬喝酒不提一个钱字,从头到尾就和你称兄道弟讲未来规划,喝酒吃饭拿下生意是不难,难得是如何快速得让客户一次性就能拨款拉到赞助。
“我进公司听到关于他的事迹,从工作上来看,他是很出色的领导者,而从人品道德方面,他是劣迹斑斑。”肖哲从进公司就听到关于何鑫和彭彝语两个人到底是谁更胜一筹,也许是因为彭彝语在公司的时候,底下跟过何鑫的人早已换了一大批,剩下来知道何鑫的人并不多,支持彭彝语的呼声则是更高。
人脉很重要,何鑫在商场的人脉更为牢固,任其他人也无法撼动,见他每一次从审判有罪到无罪的过程,中间有多少人为了他走动关系,不仅仅因为会做人,对于一些拿捏人把柄,他更擅长拿捏人心。
很多人说人心叵测,如果一个人拿捏住人心,这样的人可不可怕?
“可怕的是,追随他的人里面有齐律师的同门师弟,高胜英。”肖哲当初从何鑫身边看到高胜英,简直是吓了一跳。
高胜英是从小到大属于人生坎坷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三岁成了孤儿,六岁被收养,十三岁跳级读高中,十六岁上大学,大学没毕业,养父母双双出车祸,剩了一大笔债务给刚满十八岁的高胜英。
高胜英在十八岁遇见何鑫,可以说是一件幸事又可以说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没有站错队之分,站在对立面永远只有涉及利益关系,无关人情。
何鑫在他读大二的时候,除了在校上课的时间任由高胜英自由支配外,其余节假日和寒暑假全部由何鑫一人为高胜英规划好人生。
“高胜英在大二忽然转系,吓坏了一群金融系的学生。”肖哲说。
“转去法学院遇到齐律师,和齐律师做了同专业的同学,两人竞争激烈,在某方面的领悟上,高胜英虽然是略胜一筹,在业务上面,独独在量的上面赢了齐律师一大截。”齐茗在公司里接了不少案件,在一般的律师业务上面,一个人顶多一天就能处理这么多事情,偏偏高胜英在一个月里面抽出每天的一点点时间,积少成多地在量上面多了齐茗三分之一的业务量。
“我记得当初齐律师是你招进来的,开会议你基本是偏向高律师是为什么?”肖哲见过不少场面,特别是双方为了对方律师说反话的人可是不少,偏偏彭彝语和何鑫的套路是反过来的。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而朋友的敌人是敌人。”彭彝语关于里头的秘密不和肖哲提太多,“干这一行,尽量避免和律师有冲突是最明智的选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一个律师给自己树敌,可以说你以后怎么死也死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个人针对你。”说到这里,他补充了一句,“和医生打交道也是一个道理。”
“你问我余医生的事情,不怕被她知道吗?”
彭彝语眉毛一挑,神色犹豫,如水墨画里的墨竹一般黝黑的眼睛看着人,被他毫无杂质的眼睛望着,顿时肖哲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只听他的声音缓缓落下,“余希阳是不会害我的。”
这句话笃定而自信。
肖哲不知道原因,余希阳知道。
彭彝语不会让余希阳有机会救他一命的机会,就算有,他尽可能避免这样的情况,曾经真的是一件好东西。
过去余希阳差点被拐卖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想当初他还是想了很久才记起来,而余希阳第一眼见到彭彝语就认出来了。
彭彝语曾经有过一段流浪的日子,过得艰苦而不为人知,他经常要扮作凶狠而冷漠的样子吓退想对他好和想害他的人。
机缘巧合下,他无意间目睹了余希阳被拐卖,本想不多管闲事,只是眼尖认出了余希阳身上的饰物基本是好几十万的价格,心下一动,悄悄尾随过去了。
只不过他救了余希阳。
“其他人你不救吗?”小余希阳软软的声音落入到他的耳朵里,有那么一刻想把她推到地上。
“不救,我只就你一个。”
“为什么。”
“你有钱。”彭彝语很现实,这种情况能救一个已经是他能力范围了,至于他不救其他人是因为余希阳家里人会调查下去,悄悄离开不打草惊蛇是最好的做法。
谁知道还是差点被发现了,两人在草丛中逃跑的时候,彭彝语让她先去人多的地方先报警,他去引开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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