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肯告诉我,我就不会问你了。”看来齐茗是不会和她说下去,她想探听其他消息,“关于海悦湾的案子你是不是有查过?”
“海悦湾?”齐茗不知道她查过关于他们公司的所有合作项目,“这个案子你查来干什么?”
“我看上面是亏损的状态,依照以往你们不做亏本生意,当初投钱进去,后来钱打水漂了,我好奇为什么会放弃继续动工。”
“后面那块地不能用,被征用了,拿了赔款自然是要停工。”
“是这样没错,那后面采矿是为什么?”
“采矿?什么矿。”
“我见你们那个合同上面不是还涉及到海悦湾后面的土地使用权吗?开发矿地不是你们弄的?”梁月亮特意查询了一下相关资料,确实在大半年前有人开始在海悦湾动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会去动”齐茗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什么,立刻停下说话,拿着手机去翻了一下海悦湾产地的使用区域以及赔款区域。
“你最好查一下,不然你们这个案子肯定会被陆氏集团抓到把柄,毕竟私自开矿是会出事的。”梁月亮不得不担心曾经的事故重新发生,再次开口提醒道:“你最好派人去重新检查一下,当初建地铁的区域并不是占去你们海悦湾的土地使用权很大部分,遗留的某个区域明显在上一年年底被私自动工了,兴业贸易的案子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实际上有人大做文章,她也不意外。
“何鑫你认识吧,当年他就是漏网之鱼,被人保了下来,今年这个案子和他脱不了干系。”齐茗说起这个人时的语气稍微带有一些恨意,“除了和你有关,还差点害死一个人。”
“流花路那起肇事人逃逸后来拉了一个人出来背锅,怪不得查了那么久没找到人,何鑫是畏罪潜逃,你们怎么会”
“我们会放过他?他差点撞死的人是周扇钦。”齐茗说出这件事情仿佛情绪早已控制不住了,“周扇钦是什么人,你们不会不认识,这个案子当时没能够把何鑫抓住,如今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周扇钦是和齐茗读同一所高中的同学兼朋友,大学毕业那一年,两人相约一起开一家律师事务所,结果两人投递去鑫瑞的简历顺利通过了,后来面试复试一致通过,乃至他们以为只要努力奋斗个几年就能熬出头,谁知
“他住院好几年了吧。”梁月亮记得当时学院群忽然炸了,周扇钦出车祸的消息立马传遍了学校,她没记错的话,还有警察来了他们学校调查,事发地离大学不到几公里的位置,监控在前一天坏了,事发地没有车辆经过,车子撞到围栏边摔了下去,同时周扇钦则是被撞掉的那个,肇事者则是开车离开了现场。
根据出入口的监控排查到一辆汽车符合肇事者开走的车子,周扇钦被发现时气息微弱,送到医院经过抢救了几次才成功把人留住一条命,接下来几天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齐茗后来才联系彭彝语派人去查。
何鑫认识一些高层,逃逸过后第一时间找人把消息压了下来,熟知案件的人基本是内部人员才知道,后来齐茗派人搜集证据,证物在送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
“没错,今年的情况稍微好一点,这几年一直在做康复治疗,第一年的情况不容乐观,熬了好些时间才忍住痛苦活了下来。”
“何鑫的证据全部被销毁了吗?”
“是的,当初我就是信了张局的话,交给了他,没想到他竟然和何鑫是一伙的。”
“没道理啊,张局和何鑫一直水火不容,你交给他不可能没有查过张局的底细。”
“查过了,张局临时接见了一个人。”
“其中的变故就是见的那个人?”
“我想有可能是被威胁或者被抓住把柄了。”
“我看是有缘由的,张局怎么会放过何鑫这个人,他女儿被何鑫骚扰这件事,不可能会忘记。”
“何鑫不也说了他什么都没干,就是碰了碰。”
“齐律师,你是蠢呢还是下半身动物,何鑫的话你也敢信,用哪里碰了碰你不懂吗?无论是用了什么,他性骚扰这个案子是销毁不掉的,可偏偏有人帮他打官司,硬是把责任推到了女方的身上。”梁月亮借鉴过以往类似的案件,一般让被告坐上三到七年牢是没有问题,唯独出现问题的地方就是证物,出现在衣物上的液体并不是何鑫本人,而是另一个人的。
如此一来,何鑫在证物上做了伪证,同样的情况出现在周扇钦的案件,张局又怎么会放过何鑫?
何鑫走了一次法律漏洞,第二次眼睁睁让人给跑掉,真的是出自张局的真心吗?
“恐怕是何鑫录下了视频。”齐茗大胆地猜测道,“除了拍下视频威胁张局之外,私下两人做了什么交易我们不得而知。”
“何鑫出现在汉武城,不是自投罗网吗?”梁月亮还知道何鑫从来不喜欢来汉武城的原因就是仇人特多在这里。
“要治病啊,新冠要死了,你说还不跑过来吗?”定点医院就在汉武城,何鑫想要得到最好的治疗,再怎么讨厌去汉武,不得不为了活命跑来了吗?
余希阳打电话通知他时,他还确认了一下何鑫身份,发了何鑫的照片给余希阳确认,最终余希阳回复是确认何鑫本人没错。
“不对啊,南城也有定点医院,距离南城最近的城中医院的治疗算得上南城数一数二的三甲医院,跑去汉武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梁月亮认为没有利益不会驱使何鑫大老远跑过去,更不会为了去从来不喜欢去的汉武城而偷偷跑过去,分明就是有什么事情被他们漏掉了。
“除了治病,还会有什么?”齐茗从一杳文件里面抽出一份叫环鹿的资料,大略翻阅了一下,翻到合同上的第一页,沉声问道:“你打开一下电脑,我发一份文件给你看一下,另外你能上学校的内网吗?”
“你需要环鹿的资料?”梁月亮一下子猜到他的想法,“环鹿的资料你大可直接问我,陈教授之间给过宋末一份文件,关于环鹿的案件,没有比我更清楚了。”宋末会直接给她看是因为这个案子她有兴趣。
“看来宋末真的很信任你。”齐茗不是不知道环鹿的资料属于机密性且需要登录学校内网的教授级别才有的能够查看,他的毕业导师正好是刘教授,内网密码是刘教授私下给他,而且还是前年见面才有幸得到内网的密码。
梁月亮纯属是运气好了点,碰上了宋末这样的人,在几位教授里最受喜爱的学生,他们对宋末放出特例不是没有理由。
“我和他是共患难生死之交的朋友,没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事情。”梁月亮实话实说出他们的关系只是朋友,偏偏齐茗不相信两个人的想法一致。
“我不认为你们单纯的是朋友关系,环鹿的资料事关重大,我们对接一下资料。”齐茗的意思就是彼此共享资料,既然大家资料不齐全,正好用这个机会对接一下。
梁月亮把电话调成扬声器的模式,然后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对着电话里交代一声,“等一下,我去书房找一下案卷,还有我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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