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还有她之前就住在南城的,我记得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还有就是高中的时候,她朋友很少。”梁月亮原本的睡意一下子被周圳这么提起往事,整个人忽然精神起来,对于这个很久远的名字,她真的很意外以这种的方式再提及。
“朝阳和她过得很好,只是她现在身体不太好。”周圳没有告诉梁月亮,向日葵现在已经是在氧疗,严重点就得进行体外膜肺氧合,简称ECMO。
“严重吗?我记得她之前的读书的时候,休学了一年,后来折腾好些日子才回学校。”她算起读书时候的年纪,“如果没记错,现在她大概有三十岁了吧。”
“嗯,刚好三十岁。”
“你要治好她哦,不是因为她可怜才这么说的,记得我们女孩子来例假的时候,我是会经痛得厉害,高三的时候,她被隔壁班的女生不小心撞到,整个人从二楼楼梯口直接摔了下去,当时我再医护室找医生开药,恰好撞到她,她一声不吭地走到医护室,腿一瘸一瘸地走,没人扶着她。”
“她那会没有朋友吗?”
“有啊,只是都是塑料朋友,出事了就在旁边看她笑话,最后还是我们班的老师扶她去的医护室。”梁月亮越说越气愤,“最过分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十六十七岁的孩子,居然心思那么坏,向日葵成绩还是挺好的,随便考一本大学是没问题的,偏偏有些人看不惯她就会把她的作业本和课本扔掉或者直接把饮料倒在她桌子上。”
“那你干嘛不去帮忙?”
“大哥,你不知道校园暴力吗?我们那会还不算很严重,你知道向日葵看着闷声不出,结果你猜她怎么样?”梁月亮关于向日葵的事情,眼睛里闪烁着星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语气略带调侃地说下去,“向日葵是跆拳道黑带,区区几个小朋友哪里是她的对手,我想帮忙都插不进去,她三两下就把人给解决了。”
“那你怎么好像和她不太熟?”周圳通过梁月亮的描述,把在208号病房的向日葵对比一下,感觉过去现在有很大的区别。
“算不上很熟,那件事之后她就回家备考了,她回来上课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加上我们的教导主任是她的亲戚,对于她想回家备考的事情,早早批准了,算起来她其实在学校的事情并不是很久,她是那种闷声干大事的人。”说起来,梁月亮很是佩服向日葵早早一个人生活却从来不自卑,走路从来都是带风那种,不管流言风语,喜欢她的男生其实挺多仗着不敢表白去欺负她的。
“确实,不过她遇到朝阳,日子过得很幸福。”比以前幸福很多了。周圳总觉得向日葵给人一种很恬静温和的感觉,第一眼看着她,就像是她会无限包容、理解,像是无论好坏,她总是会往好的地方去想。
这次,偏偏她却想要放弃了。
“你说,这次她也会治愈出院吧?”梁月亮最近看新闻,大多数死亡病例集中在汉武城,她每天都在祈祷疫情快点结束,就连每天视频她都当做最后一次来对待。
“月亮,我不知道,跟着我来的护士,胡珊珊去世了。”周圳语气十分沉重,心底更多是复杂而难以言明的情绪,对于蔓延整座汉武城的病毒,如同被怪物吞噬掉的食物,自救就得靠寻求出路拯救自己,从而看到希望。
梁月亮很理解他的心情,从视频里看到他眼角下有口罩的勒痕,以往帅气整洁的脸庞有了胡须,眼睛透露出的疲倦感是她很直观看出来,不止他一个人奋斗备战,每一座城的医护人员正为了这场战役奉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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