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边走边看那条敖犬,心里很纠结。
眀玄天天喂狗喂狗的……
没想到真找了一条狗。
“我们要养着它吗?”闻玉掰了一块带羊肉的烧饼逗狗子,长毛敖犬耷拉着舌头在她跟前跳来跳去,要舔那块烧饼。
回去路上经过西南方的擂台,不少武夫匆匆而过,眀玄见有些人面色不寻常,多留了些心。
闻玉在他身后,他便没有回头,“你要是喜欢就养着。”
“它这么爱吃烧饼,就叫它烧饼好了。”
闻玉调戏着狗子,顺带给它取了个名。
她把手上的烧饼丢给敖犬,忽然察觉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冲过来,反应迅速地避开,还是被撞了个趔趄。
好几个人猛扎到她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
其中一人低下头,声音哆嗦。
眀玄回身扶住闻玉,皱眉看着那几个武夫。
一共五个人,中间那人背上驮着一个,埋着头似乎是昏迷了,再往下看才发现有血流下来,颜色猩红,气味腐臭。
刀伤,中毒。
粗略判断后闻玉目光紧缩,摇了摇头,“我没事。”
“对不住……姑娘……”五人匆匆向她道过歉,失魂落魄地驮着伤者走了,有几个还红着眼圈。
大白天有人伤得这么重,看来这山庄里不太平。
眀玄心中思量着,还想嘱咐闻玉两句,四周喧嚣的人声却渐渐淡了,仿若潮水退去,变得越来越静。
“眀玄,那儿。”
闻玉指着前面最热闹的地方,人群一动不动。
应该就是之前那些武夫所说的,各大门派私底下切磋的地方。
“去看看。”眀玄唤道,继续往前走,闻玉跟在他身后,也想看看这帮人到底打得多厉害,竟都不去参加正式比斗了。
离擂台越来越近,四周依然一片死寂。
旁边几个仆从“刷刷”地扫着雪,有啜泣声从最里头传出。
“汪——”
烧饼叫了一声。
闻玉赶紧塞了一口烧饼在它嘴里,让它闭嘴。
人群还是被惊动了,纷纷转头看着她和眀玄,神色诡异,甚至有意让开了一条路。
眀玄不为所动,闻玉顺着空隙看去,人群中央跪着一个女人,面前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师兄……”
女人哭得很伤心。
闻玉拉了拉眀玄的袖子,“那个,好像是白月。”
被她这么一说眀玄才去看那女人的脸,果真是白月。
白月哭得惨烈,双手死死抓住地上男人的衣服,满身是血,闻玉闻到刺鼻的味道,低头一看,血已经顺着地砖流到了她脚下,散发着腥臭。
和刚刚撞到她的那几人一样。
闻玉踮起脚想看清楚,忽然被眀玄拽到了身边,“别乱动。”
他声音很沉,闻玉便只能站在原地,这时有人从她跟前退开,才让看她清楚面前的景象。
准确的说,是惨状。
残指,断脚,沾着血的眼珠子,还有看不出来是什么部位的肉块,或密集或零星地散落在地砖上,血从整齐的切口处漫下来,浓腥扑鼻。
好残忍的手段。
饶是闻玉都皱了眉,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向来是不屑于虐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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