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晋蹲在树上不停地抽眼皮子,“连夜,我听不下去了。”
“再忍忍。”
连夜淡淡道。
赵启元被江灵犀逼得步步后退,“你想如何?”
江灵犀摸了摸身边的狗,道:“给阿晋道歉。”又把另一条牵过来,“还有阿夜,他们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你轻薄了阿晋,阿夜也很难过。”
坐在树杈上的连夜忽地起身,对阿晋道:“我们回去。”
阿晋早就受不了了,跟在连夜身后愤然离去。
徒留赵启元独自面对一人二狗。
他快要疯了。
“快道歉。”江灵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赵启元在夏雁然门口守了三天,被魏伐这个情敌视而不见,已经相当悲痛,现在又被江灵犀的狗咬了,不禁化悲愤为怒火,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你个死小白脸。”
江灵犀放开两条狗,撸起袖子踹了赵启元一脚。
赵启元摔倒在地,啃了一嘴泥。
“看你还怎么嘴硬!”江灵犀弯腰看着他,笑得一脸得意。
“孤……”赵启元吐了口泥,“孤从不打女人,你别逼……”
“孤你个大头鬼!”
江灵犀给他把脸踹歪,哼道:“死小白脸还想装皇亲国戚!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你当贼扒墙头!”
赵启元毫无还手之力,江灵犀解了气,拉着两条狗走了。
她在院子里陪魏伐看顾了几天夏雁然,本以为赵启元被她打了能老实点,没想到每次来还是能看到他。
他身上脸上都扎着绷带,鼻青脸肿地站在松树底下,风风雪雪从早到晚。
大约没想到他这么执着,江灵犀便特地告诉夏雁然,“那个姓赵的在门外站了好多天,你要不要见见他?”
夏雁然那时服了魏伐求来的血精花,身体好了许多,却没有理会江灵犀说的话。
“灵犀。”
魏伐在一旁放下药碗,有呵斥她的意思,“郡主需要静养,你说这些做什么。”
江灵犀也就不再提起这事,只是每每出去看见赵启元站在雪地里,实在是有些碍眼,忍不住告诉他,“她醒了,没说想见你。”
“那是你们没有通传。”
赵启元冷哼。
江灵犀见他一副油盐不浸的样子,生气之余又有些怅然,闷闷地走了。
赵飞沙找回剑谱之后脑子慢慢恢复正常,见到眀玄和闻玉都能认出来,只是他也不知赵飞石的下落,没办法联系大司马府的人。
“赵飞沙,吃饭了?”
闻玉端着一碟金黄的小酥鱼走到他跟前,轻轻晃了晃,顿时香气四溢。
赵飞沙仍坐在蒲团上潜心研究剑谱,不为所动。
这人以后有大造化啊……闻玉对他能抵挡食物的诱惑不可置信,要知道连她师父那样的高人都是酒肉不离手。
眀玄在一旁练剑,一招流风回雪猛地掀起一丈高的白雪,扑簌簌落在赵飞沙身上。
“别问这老匹夫。”眀玄对闻玉道:“他迟早死在那剑谱上,也不用吃什么。”
“咳咳……”
闻玉躲开碎雪,捂住碟子里的小酥鱼,“你弄脏我的小酥鱼了。”
眀玄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拿起一只小酥鱼放进嘴里,道:“还不错。”
“……”
闻玉退后了几步。
她在赵飞沙身后坐下,边看眀玄练剑边问道:“听说每届武林大会的魁首都能得到一件武功秘籍,不知道这次是什么。”
眀玄隐约有听说,便道:“好像是什么天剑剑谱。”
他语气随意,对那玩意儿并不怎么感兴趣。
闻玉眼神骤冷,不动声色地放下瓷碟。
天剑剑谱……江彦休还真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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