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没搭理他,扶起赵飞沙往回走,又给他瞧了大夫、安排地方睡下。
眀玄看得牙根痒痒,他要宰了这老匹夫!
“你磨牙做什么?”
闻玉忽然看他。
眀玄盖着被子半歪在床上,闭上了眼,“我心口疼。”
“很疼吗?”
闻玉没有上钩。
眀玄用手支着额角不说话了,闻玉剪了剪桌上的烛花,道:“我去拿干花瓣给你泡澡,你先疼一会儿。”
眀玄:“……”
他现在是真疼了。
闻玉抱着竹编的篮子出门,打算去旁边的耳房里拿些血精花给眀玄泡澡,一推门便察觉到屋内有人的气息。
脚步虚浮,轻功很差。
她没有止步,神色如常地走进去,俯身装花瓣。
门内一地月光,人影从她身后走出来,举剑欲刺,闻玉随手举起竹篮,剑一下刺在竹片间,卡了半天。
夏雁然的脸从阴影里露出来,想拔剑却拔不动。
月寒剑被她这么用真的很丢人。
闻玉稍稍用力,将竹篮从剑上抽回,“你怎么还没死?”
她回身继续装花瓣,漫不经心地口气是从眀玄那里学来的。
“解药给我!”
夏雁然低喝。
她没伤害周韬,按照江湖规矩是该给她解药,但闻玉想起化尸虫一事,觉得这笔帐可以清算一下,便不想给。
闻玉转身看她,“化尸虫追杀眀玄的事情是你干的?”
夏雁然似乎早有准备,淡淡地否认,“我不知道。”
混江湖的得讲江湖规矩,夏雁然不承认闻玉也不好杀她,想了想又道:“把那块玉佩还来,我给你解药。”
玉佩在邱仲佚身上,她若是拿不出,那么化尸虫那件事就是她做的。
“一块破玉佩而已,我怎么会放在心上,丢了。”
夏雁然随口扯了个谎。
话音刚落闻玉已经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腕骨慢慢缩紧,“说实话。”
她的声音很冷,是常年杀戮积累下来对人命的淡漠。
夏雁然被掐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道:“是他……抓了我师父……我才找人杀他的!”
这就是承认了。
闻玉顿了顿,又问,“你师父叫什么?”
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夏雁然心中疑惑,自从道岸得了月寒剑,江湖上很少有人不知道她师父是谁。
“道岸师太。”
她挣扎了一下,小心观察闻玉的表情。
闻玉皱眉,“我是问她的真名。”
夏雁然心中疑虑更盛,犹豫片刻才道:“江雪寒。”
江雪寒。
果然是她。
闻玉松了手,想起十三年前她在佛印山盛气凌人的模样,江彦休竟没把他这个唯一的小妹保护好,还叫眀玄抓了么……
夏雁然退后几步,猛烈咳嗽,“你认识我师父?”
闻玉还陷在沉思中,没有答她。
“我师父是个除暴安良,怜贫惜弱的人,你若是听过她的名号,就该以她为尊……何必与眀玄那样的的人为伍!”
夏雁然见她不说话便以为有机会,又道:“大司马暗挟天子,野心昭昭,亲兵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他不会有好下场!你不如弃暗投明……”
“你不该拿那块玉佩。”
闻玉打断她,语气中漫起一层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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