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听到这里已是面色如土,一个劲儿地使眼色让他别说,毕竟这两方人马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尤其是眀玄!
邱仲轶一把抓住店小二,急不可耐,“把话说清楚!”
店小二便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全倒了出来,“他是大司马的儿子……横行霸道惯了的,中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邱仲轶面色大变,想起眀玄身边那几十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大司马府招募的高手。
牡丹之前是对他示好,可是后来又喜欢上了另外两个外邦小子,恐怕因此惹怒了他,他夜半将牡丹掳走,见她不从便杀了她!
否则这客栈中也难有第二个人杀得了牡丹!
手下人听罢眀玄的身份,皆是满脸忌惮,“大人,此人……怕是招惹不得。”
“岂有此理!”
邱仲轶一拳锤到墙上,咬牙道:“管他是什么中原鸟司马!血债血偿!”
说罢冲出客栈,领着一批人快马飞奔而去。
阿晋隐在暗处见他们走了,远远地看着那些人卷起牡丹的尸体,不由得面露厌倦,“你也下得去手。”
他无视身边的连夜,径自离去。
连夜面色微白,在原地不言不语站了许久。
眀玄慢悠悠地走在前往碧水山庄的路上,除了烹雪煮茶,还要每日听一听手下汇报关于闻玉的消息。
“第一日,闻玉骑马南行三十里,到了天剑城弃马步行,见到了她爹……”
“她爹的相好跟她爹哭得伤心,晚上她爹的相好留了下来……”
“第二日,闻玉在厨房烧水,她爹的那个相好没有留下来……”
眀玄边听边皱眉,躺在褥子上翻了个身,继续听。
“第三日,闻玉在厨房烧水,晚上她爹的相好留了下来……”
“第四日,闻玉在厨房烧水,她爹和她爹的相好商量着要把她嫁给六福……”
“等等!”
眀玄突然坐起,“六福是谁?”
赵飞沙舔了舔信纸,翻了一下,道:“消息上没说。”
眀玄阴沉着脸站起来,随手牵了一匹马不知要去哪儿。
赵飞沙没理他,只继续念,“闻玉没答应,说自己有喜欢的人,父女二人坐在厨房里烧水……”
眀玄却猛地冲过去夺下信纸,“她说喜欢谁?!”
他盯着纸片上的字看,似乎非要从里头找出个人名来。
“消息上没写,应该是没听清。”
赵飞沙道,他干过一段时间暗卫,有时候没听清的话便不写,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眀玄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随手将纸揉成一团丢在了雪地里,对赵飞沙摆摆手,“算了,你滚。”
赵飞沙求之不得,揣着剑谱蹲一边儿去了。
“死老头儿,敢嫁闻玉……”眀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满脑子想着怎么弄死闻玉爹。
这时,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吁——”
十米外一队人马停下,细雪飞扬数尺。
眀玄眯起眼,眉梢已藏了三分戾气,赵飞石则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领着人率先挡在前头。
“姓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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