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雁然自是不敢公然与眀玄对上,忍了又忍这才愤愤地坐下,赵启元觉察到她情绪不对,便暗中打量了一番眀玄,见他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心下立即了然:怪不得郡主如此讨厌他,这等泼皮无赖最是难缠。
他听阿晋说过,眀玄是中原大司马之子,仗着亲爹的权势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估计郡主吃了他不少亏,敢怒不敢言,所以才这般恨他。
得找个机会好好治治此人,赵启元想道,眼中闪过几丝幽微的光。
牡丹弃了眀玄另找人寻欢作乐,此刻正和阿晋打得火热,虽然连夜冷了些,问三句才开金口一句,但好在阿晋有人情味,再加之牡丹本就会说话,不过须臾片刻俩人看来竟十分要好。
“你那位兄弟似乎不大说话,是不是我冲撞他了?”
牡丹有意问阿晋,笑着瞥了一眼连夜。
比起阿晋她心里其实更中意连夜,尤其是他那股子冷峻劲儿,她就喜欢这样的,越冷酷越霸道她越喜欢。
“他才不会被你冲撞!”阿晋嘿嘿笑道:“他就是不会说话罢了,特别是见了你这样的大美人,完全就傻了。”
“原来是这样。”牡丹开怀地笑起来。
她与阿晋说着话,不时拿眼看连夜,想瞧瞧自己究竟有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几番打量下来却有些灰心,那男人似乎真的对自己没有意思,反倒是像被别的什么栓住了心。
牡丹仔细观察,发现连夜的身体微微倾往另一个方向,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倾斜,但足以令她判断出那个方向必定有吸引他的人。
这是人下意识的举动,就连自己都觉察不了。
她也是接触的男人多了,日久年深才积累出这样的眼色,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在各色男人中间游刃有余,全身而退。
哪些男人是真对她动了心,哪些不过玩玩而已,牡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譬如那个眀玄,表面上看着是个女人就能调笑两句,实则都没放在心上,过了新鲜劲儿就丢了,也就对他身边那个丫头片子特别些,吃饭的时候肩膀都不自觉地向着她。
牡丹在心底思量再三,不知用哪个法子把连夜搞到手,便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想看看是什么吸引了连夜的注意。
北面全是清一色的男人,以飞刀门的弟子居多,远远瞧着没什么特别,唯独夏雁然那儿比别地方更热闹。
“阿晋兄弟。”
牡丹不经意地道:“你看那边那只赤眼银狐,我活了二十多年竟也没见过,可真是稀罕了。”
她特地流露出几分羡慕的神色,观察二人的反应。
阿晋略看了一眼,心底腹诽不已,那玩意儿能不稀罕么,他和连夜不知跑遍了中原多少地方,杀了多少人才从原主手中换回来这么两只狐狸。
要是还没法让殿下讨郡主开心,他都想死了!
“我也没见过……”阿晋呵呵一笑。
牡丹又道:“不如我们也过去瞧瞧?”
话音刚落地,连夜便看了她一眼,牡丹装作没看见,拉着阿晋朝夏雁然走过去。
“这狐狸的眼珠子真是红的?”
“我瞧着像要喷出火来,该不会成了精吧!”
桌子旁一堆人围着看银狐,赵启元正与夏雁然讲这狐狸的习性,方便她以后好照看,夏雁然听得认真,又见那银狐圆眼软毛实在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摸。
“雁然!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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