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卿的母亲轻蔑的睨了花恩一眼,从初见花恩开始,她就很看不顺眼花恩的中性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简直是脑子有病!
她哈哈大笑:“你算什么东西?摆喜酒不用花钱?结婚不用花钱?请人不用花钱?样样都要钱来,我们娄家是不会为不值得的人花冤枉大钱的!更何况,我们这边的结婚习俗向来是只领证不办什么喜酒的,你们啊,不要为结婚那么点小事,再来打扰我们家了。”
闻言,陆千语的母亲当场被气得翻白了眼,晕倒在她丈夫的身边。
陆千语看了看花恩,又瞧见她母亲如此,忙不迭跑去唤醒她母亲了。
“你的意见,不代表你儿子的意见!你说这些没用!”
花恩也不退让。
娄天卿母亲笑得更是狰狞,面容扭曲的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对于花恩的话,似乎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人,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娄天卿的母亲双手叉腰,挑眉得意道,“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我那老实的儿子绝不会往西走一步!他不敢!”
“哦?原来如此!”
花恩眼睫轻颤,幽幽一句。
“原来什么?”
娄天卿的母亲眉头一皱。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到现在流行的一种习俗了!”花恩轻咳一声,逗趣的笑道,“愚孝,原来你们家的孩子已经将愚孝两字磨炼到了精钢铁骨的顶端了!看来,是你们村里的风水优良啊!”
这下子,不止是娄天卿母亲变了脸色,就连周围的吃瓜群众也纷纷安静下来,个个眉头深皱,低头思量着什么心事。
也是,在这样一个小村庄,收入有限,本事有限,文化有限,发展空间有限,等等因素的原因,使得绝大部分村民经济来源有限。
正因为如此,能省则省,除了人走后的丧礼,其他什么婚礼啊满月酒的,通通吝啬的能免则免,形成了一种恶性的循环。
“你胡说些什么!”娄天卿母亲又拿起那把竹编的大扫帚,再次的扫地赶人,“赶快离开我们家!”
顿时,灰尘滚滚,吃瓜群众远远的跳脚逃开,却依旧趴在院外想看戏。
隔壁兄弟家的弟媳与几位要好的姐妹,躲在隔壁自个家的大门后面,捂着嘴挡灰尘,探出几个脑袋来。
在灰尘扬起的刹那,花恩与紫星两人及时的护在陆家三口的身前,挥手让他们转过身去,又蓦地退下自己的外套,两件外套如舞动的花伞旋转开来,在尘埃落定之前,勇敢的不停怒放!
花恩目光犀利,将外套旋转成一条长长的麻花状,用力一挥,将边上乡下老式的洗衣台上放着的一把洗衣木刷远远带飞而起,右手一扬,那把木刷准确的抛向了娄天卿母亲不停摇动大扫帚的手背。
“啪嗒”一声,大扫帚掉在地上,娄天卿母亲痛得揉着自己吃痛的手背。嘴里不停的咒骂:“究竟哪个混.蛋,居然用刷子伤我?天.杀的要命了!”
灰尘大的连她自己也看不清,究竟是谁出得手。
灰尘渐渐散开,花恩目光清寒,动作帅气的披上了外套,没有直接穿上,而是披在肩头。
看起来酷酷的,在紫星用外套再次扫落余尘时,他的衣风带起花恩的寸寸米发,发丝如藻动,使得花恩清冷的面容更是英气逼人。
花恩从口袋里扔出一张名片,正好丢进娄天卿母亲的手中。
“陆千语的婚礼,我们公司包办了!想要新娘,让你们家那愚孝的宝贝儿子早点回来领人,否则谁也不敢保证,陆千语会不会原谅他!”
丢下一通话,花恩挥手,示意陆千语一家从这里离开。
陆千语怔愣了下,没有及时跟上她父母的脚步。
花恩从她身边帅气的走过,头不偏的说了一句:“这只是开始,要是不忍心,我们之前的协议就算了!”
陆千语当然知道花恩在说什么,脸色骤然一变,深吸一口气,护着自己的大肚子,神情坚定不移的跟上了花恩的脚步。
没错,这只是开始!
要是天卿连最基本的尊重(婚礼)也给不了她,她和孩子往后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在他父母刻薄压力下,她们母子往后的日子根本就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紫星抖了抖外套,甩出的灰尘呛了对面娄天卿母亲一身,当她咳了几声后,花恩一行人已经坐上了车,绝尘而去。
“联合外人欺.负我一个,陆家,你们好样的!”
看着车子离去的尘影,娄天卿母亲目光变得犀利如魔,恨恨嘀咕道,“趁我家男人出去打工,就想来吓唬我!我呸!”
低头思量一瞬,她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打电话给她家儿子,“不行,我得叫我儿子回来。”
刚拿起电话,她余光瞥到了院外与隔壁家的吃瓜群众眉头一皱,猛得冷喝:“看什么看,你们家就太平了?都散了散了,一副副乡巴.佬的样子!都回去看好自家孩子吧,竟让外人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
等乡亲们喋喋不休的离开后,娄天卿母亲终于拨通了她儿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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