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点点头，没说话。曲景然放下手机，想和千千说话，手机又响了。曲景然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在走廊里接起电话：“妈，有事儿？”

柳玲：“我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曲景然：“我有事。”

柳玲没再问曲景然什么事，只和曲景然说：“今天是你妹妹生日，晚上回来吃饭。”

曲景然：“给千千过生日？”

柳玲顿了一下：“给景心过生日。”

曲景然：“那千千呢？”

其实曲景然心里知道柳玲口中的妹妹是曲景心，而不是千千。可是他就要说。

柳玲：“你还管她做什么？她爱回不回吧，我还请她回来不成？”

曲景然：“今天也是千千的生日。”

柳玲：“她回来就气我们，她回来做什么？她不是不愿意回来吗？那就让她永远不要回来了。以后我就只有景心一个女儿，和她没有关系了。”

曲景然：“是千千气你们？妈，你自己心里好好想想，是千千气你们还是你们针对她？曲景心针对千千是因为她怕千千回来了会把她赶出去，可是您是为什么呢？千千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就算和千千没感情，也不至于这么对待一个才十九岁的孩子吧？”

柳玲：“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是你妈，我怎样做还轮不到你来说。千千之前说我说的多难听你没听见？我告诉你，我到现在都不相信我生了千千，跟我一点儿也不像，都是之前的父母把千千教坏了，你看她服管吗？她心里一点儿也没有我这个妈妈！都是她那个早死的妈妈！”电弧那边的柳玲声音很大，带着尖利。

曲景然嫌吵，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柳玲说完，曲景然和柳玲说：“我现在也怀疑了，我觉得您生不出千千这么好的妹妹来，我宁愿一辈子找不到我亲妹妹，我也不愿意把她认回来让你这么糟践她。”

曲景然说完没给柳玲在说话的机会，把电话挂了。

曲景然靠在墙上，双眼的目光放散，不聚焦在一个地方。房间里传来年轻男女的欢笑声，他分辨出了千千的声音。千千的声音很有特色，清脆又有点儿娇。曲景然嘴角轻轻的上扬，他不是在笑，只是没情绪的动了动嘴角。他在想，也许真的不应该把千千带回来，他可以就自己知道，自己挣钱养他的妹妹，然后看着她找男朋友，看着她结婚，看着她生孩子，看着她一辈子平安幸福，就行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曲景然看过去，是陆淮杉。

曲景然：“晚上千千就交给你了，别让她回去了。”

陆淮杉点点头：“我本来也没打算让她去。”

曲景然笑了笑，那笑里满是苦涩：“我还不能让他们改变对千千的态度。其实我也很想不明白，我爸妈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千千？”

陆淮杉：“或许你应该从源头找起。”

曲景然：“源头？”

陆淮杉点点头：“曲景心。”

“是因为有曲景心，他们才不接受千千？”

“你妈可能有这一部分原因在，你爸应该不是。”

曲景然：“我爸这人，我也说不好，他和我关系也没那么亲近，和曲景心，比我稍微好一些吧。”

“你妈和曲景心之间，应该有什么事情，把她们连在一起。事情不一定是好是坏。”

曲景然被陆淮杉说的更懵了：“什么事情？”

陆淮杉：“我不清楚，但她俩一定有事，你妈对曲景心的迁就意味太过明显，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俩是不是有超过母女情之外的事情。”

曲景然明白了：“你是说我妈有什么把柄在曲景心手里，所以她就帮着曲景心？”

陆淮杉：“这我不清楚。”

曲景然：“等我回去查查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进来了。

千千问陆淮杉：“你们两个出去做什么了？”

陆淮杉：“我帮你问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礼物。”

千千：“曲景然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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