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电影院废弃多年,炳爷也下岗多年,缺少了稳定的收入单单靠养老金的确是有些难以过活,再加上疾病的袭扰,生活难免拮据。
照片里,炳爷还耍过几样乐器,脸部从容的表情和拉大提琴时候的一模一样。
时间线越往后走,相片里的人却越来越少。
先是炳爷的妻子,再也没见她出现在任何一张相片里。轮到同事,人数在以不易察觉的方式减少,到最后一张合照的时候只有三个人。
炳爷面无表情的肃立在舞台正中,双手背在身后,气氛凝重。
左边的中年短发男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头社会卷毛,眼神不屑的看向镜头;右边体态臃肿的女人倒是咧开嘴笑了,但那笑容显然是在针对照相以外的事情,
凝重的气氛似乎化作实体传递到了外头,再看去的时候中年短发男的一只眼球忽然爆掉了,猩红色的血雾弥漫。
“什么鬼?!”
匡辰愣了一下,定睛再看。
——画面没变。
他刚想长出一口气,忽然又瞥见右侧老女人的脑袋掉了,颈部两条血柱泵起老高,十分得骇人。
匡辰摇了摇头,先看向别处,再看回来。
——血柱消失。
“该不会是中午菌子吃多中毒了吧?”
随着一顿猛锤脑壳,这一回,炳爷身边的相中人不约而同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做出仙人指路的动作。
“什……什么情况。”
正当他准备将这奇怪的一幕告知在厨房的炳爷的时候,忽然记起来了什么。
匡辰揉揉双眼,使得眼角的余光对准相中人所指的方向,不看还好,一看真的吓了一跳。老电视机旁竟然站着一个血淋淋的生物。他的面部因受到某种巨大的冲击而被完全破坏,只有完整性还算良好的四肢能够使人勉强认出他的确曾经是人。
灵视打开了,正如申钰湘说的那样,匡辰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血人往后飘移了几个地砖的距离,最后在东南角的最后一块地砖上部停下,随即便像大太阳下的草莓冰激凌一样迅速融化。
“我去,今后不能直视草莓冰激凌了。”
匡辰回过头瞥了一眼厨房,炳爷似乎还没有搞完的意思。
他来到刚刚血人站立的地方轻轻叩了叩地砖。
咚咚!
“是空的。”
匡辰伸手从掀开的地砖底下捞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拆开来,竟是一块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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