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说大师站在泛香的孔雀树之下,看着那一张蛛网,对李落说:“甲壳天生皮糙肉厚,它们能活下来是因为它们天生顽强。蛛网拦不住它们。”
“飞蛾死是因为它们天生轻柔,它们的挣扎只会带来更多的痛楚、更多束缚——直到蜘蛛前来。”
然后苦说大师又问着:“这一天内,你帮助多少个飞蛾逃出蛛网?”
李落摇摇头,“一个没有。”
风吹动,蛛网一阵颤颤,但微风并不足以将它粉碎。
苦说大师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他跟着李落说:“你这些天应该和我的两个弟子一起修炼一下。”
李落点点头。
苦说大师无奈摇摇头,这个家伙体内的兽灵问题倒不是很难解决,而是那个大海怪容易出事,他能做的只是在其爆发之前帮助他尽量控制体内的精神。
庭院之中,慎和戒以及叶舞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师,老师正在给他们讲均衡寺院附近数十个城镇的风俗习惯,这也是他们的必修课。
阿狸则是百无聊赖的动着尾巴,她之前还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想到一进来就后悔了。
她头一次觉得时间是过得如此缓慢,仿佛有人给她施加了幻术一般,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继续昨天没有打到野猪的后山之旅。
她十分讨厌野猪,她总是会在泥坑打滚弄得脏脏的,而且还会猪突猛进把自己栽种的花花草草给弄得一片狼藉,在尚赞的普玻那里的森林之中野猪被她杀了好多。
“苦说大师。”这时候,老师停下了自己的讲课,目光看向来到这里的苦说。
苦说点点头,老师结束了这一天的授课。
看着老师的背影走出拐角,阿狸迅速跑到李落身边,悄悄的说着:“那个老头讲话慢斯条理的就像一只乌鸦,提不起半点活力,我快被他困死了。”
李落无奈笑笑,几乎没有人能抵抗上课的催眠。
苦说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开始今天的对练吧。”
“是!”慎和戒微微压下头,然后两人错步而开,摆开架势、手持艾欧尼亚钢刀。
李落示意一下阿狸,两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苦说大师的两位弟子的对练。
戒已经和慎交手了极多次,他瞬间就看出了距离——三臂零四指,往前一步便是慎的绝杀范围。
他清楚,第一招他会使出云斩月,左侧!
戒抵挡住慎的斩击,说实话,那股力气并不让人好受。
两臂一掌,戒钢刀架在右侧,再一次挡住慎的攻击,然后连人带刀一起被击打后退。
慎又逼近过来。
“哈——!”戒挺进一拳。
砰。
“戒,你觉得就你知道对方的攻击节奏吗?”慎笑一笑。
戒也笑着说:“当然不会。”
两人瞬间放开缠斗,这并不是生死搏杀,没有必要在对方的招式范围内打生打死。
苦说大师点点头,对于自己两个弟子十分满意,不禁想起自己收戒为弟子那一个晚上。
自己带着儿子慎结束一天的疲惫训练之后,他看到戒——那时候他还叫苟弗,一个贱名。
他以前从未和这个小孩子侍童说过一句话,不过今天他诧异的询问着苟弗,他的师父是谁。
苟弗回答:没有人收他为徒。
他到这里两年了还在做着打杂的活计,在碗房当帮工。
于是,他问:你又擦地又训练,然后又来这里训练,还有力气训练吗?侍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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