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二人在空明寺,也曾参加过本寺每年农历四月初,专为一年一度的浴佛节举办的佛会,但那只是空明寺内部的小型佛会,哪比得上这万人以上的规模?
怀着欣喜的心情,魏大勇和真远健步如飞,一口气走出十几里地,看看离圣水峪不过两三里路,圣水寺那巍峨大殿的屋顶,已然依稀可见。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魏大勇回头一看,原来是走来一群粗豪汉子,总有二三十人,个个看眉目便知不是良善之辈,应该是道上的人物。
看这帮人的去向,必是圣水寺无疑。
如果只是道上的朋友,倒也不至于令魏大勇生厌。
只是这些人旁若无人,一边大摇大摆地赶路,一边嬉笑怒骂,句句不离女人的下半身,还不时蹦出几句不堪入耳的荤段子,然后爆发出一阵粗野的狂笑声。
这种作派就让魏大勇不觉皱起了眉头。
法会乃是庄严肃穆的场合,不允许外人喧哗吵闹,更别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玩笑。
一念及此,魏大勇停下脚步。
真远不解其意,驻足问道:“师兄,你干啥不走了?”
魏大勇摆手示意师弟稍安勿躁,待那群人到了近前,他才口宣佛号:“鹅米豆腐!小僧有礼了。”
对方为首一人,是个精壮的汉子,年纪约摸30多岁,留着一丛修剪得很齐整的络腮胡子,脸上笑眯眯的,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但目光炯炯,隐隐透着一股狠劲,一看就知道是个表面和善,实则不好惹的狠角色。
看看魏大勇的光头,这个人说话虽然不客气,却也没有带着脏字:“小和尚拦住我们去路,有什么事?”
魏大勇朗声说道:“敢问诸位施主,可是去圣水寺参加法会?”
那人点点头:“正是。”
“鹅米豆腐!须知法会乃是行法祈福的去处,列位施主既然有心向善,还请自尊自重,休要在法会上聒噪聒,以免冲撞了诸天神佛。”
那络腮胡子尚未发话,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瘌痢头已然不忿地嚷道:“好你个不开眼的小和尚,竟敢这样跟我大哥说话,你可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魏大勇一听这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再看这个瘌痢头,也觉得面善:“你……你不是那个劳什子的……梁三爷的手下吗?”
那一夜梁三爷带着瘌痢头等人想要祸害灾民,结果被魏大勇打得抱头鼠窜。
当夜虽然月色明朗,终究不比青天白昼。
而且魏大勇出手如风,双方短时间内就分出胜负,之后瘌痢头急吼吼跟着梁三爷逃窜,故此对魏大勇的印象并不深。
此时一听魏大勇说出这句话,瘌痢头一下子就明白了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小和尚,就是前几天打伤自家兄弟的人,心头不由大喜:“好小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你自己撞到了枪口上来,今日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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