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外,大校场内。
这是一座让士兵们专门习练的校场,方圆上千里地,平时专门让士兵习练阵型的变化,以及骑兵的格斗。
这座大校场是整个中古王国最大的校场,校场内模仿着真实战争当中的,可能会遇到的地形,以及各种障碍,好让栀子王国新招募的新兵们能够快速的适应战争的需要。
而此时此刻,上万饶校场内,鸦雀无声,栀子王国大军上万名的士兵以及所有的大封臣全部聚集到了这里。
场地中央,站立着数十名大封臣,以及在战争当中,抓获的数百名逃兵,以及余士成大军当中,大部分的将领也都在这里汇集。
余士成作为他们的头领,栀子王国的第一上将站在他们的身后。
当余士成归降的栀子王国以后,众多封臣都纷纷要求将他处死,可是栀子公主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并没有这样做。
这让众多的封臣也大获不解,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对他网开一面,甚至有些封臣给公主写血书,极力要求处死余士成。
可是公主不为所动。
栀子王国的江山,大部分都是余士成率领自己的军队为公主打下来的,公主对他有着些许的情义,断然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这一次与以往的战争,不同的是以往处置敌饶战俘时,几乎是根本不留情面,可是这一次都是栀子王国大军自己的士兵公主全部饶恕了,他们只将这军队当中的一些将领,留在了这校场之内,等待着公主的宣牛
暴风雪刚刚停息不久,校场内白雪皑皑,四周的警戒交给了女妖王和他的修罗王族以及沈易先的一些手下,还有公主的一些卫队。
直到此时站在队列当中的余光才惊讶的发现他曾经宠爱过的女人,媚狐居然是男装打扮,这让他十分的大惑不解。
那人就站在申无行的身边,这一刻,他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人是申无行的手下,他是一名顶尖的刺客,只不过他乔装打扮来到了他的身边,想到了这里他后悔不已。
想当初他也不明白自己如同被鬼上了身一般,对那媚狐言听计从而紧,却看到那媚狐居然是一个男人,这让他惊讶的合不拢嘴,也感到极为的恶心。
而那媚狐似乎也见到了余光,还专门将眼神与他对上邪魅地朝她一笑,更是让她万分恼火,他拿起手中的一把刀剑,立刻就冲上了看台,这个时候女妖王的手下黑羽修罗将他轻轻抓起,丢在了校场之郑
公主也隐隐听到申无行的汇报,她对这一幕只是觉得十分好笑,却也不便多言,她冷冷地看了那余世成,一见那余世成也十分恼怒地看了看那媚狐。
他心中最恨的就是这件事,正是因为媚狐,他的大女儿和儿子被这大儿子关押到了冰寒大陆,几乎差点儿死在了那里,这让他十分的愤怒。
此时站在校场之中的这些从前都是栀子王国大军当中的一员,依然保持着栀子王国士兵应有的身姿和队列,所穿的甲胄都是与栀子王国大军都是一样样的样式。
只不过他们身上依然涂满的那种黑墨,让人见了十分憎恨,他们都自称玄甲军,可是那盔甲上的墨迹还未干,眼瞅黑一块儿白一块儿,那样子丑陋极了。
公主十分想不通,他们为什么执意跟着余世成的军队反叛,难道不知道跟着他就是死路一条吗?余世成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公主对待他们都十分的友好,从来也没有苛待过任何一个人,为什么到了临到关头的时候就纷纷举起了反叛的大旗?
这让公主十分恼火,也一直追寻不到答案,她觉得人这个东西还是比较复杂的,不是你要好好对待他,他也会好好对待你,根本不是这样。
公主在那一刻觉得人性是非常复杂的动物,有时候所做出的行为连禽兽都不如。
想到了这里,公主清了清嗓音,她本来不愿意来,可是想了想觉得这次惩戒大会必须由她来主持。
这是栀子王国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危机,几乎差点让栀子王国灭亡,如果不是夏慎坚守,那落孤城挡住了余世成的大军,如果不是那场亘古无有的暴风雪,让余世成的大军陷入了困境之中,只怕是后果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痛。
她不知道余世成此时此刻的心情,见到他站在队列最后,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好像就是一张死人脸,既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有什么恐惧的眼神。
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是不是等待自己对他加以惩治,难道他不害怕吗?
有时候自己有一种厌倦感,那就是。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建立这么一个大的栀子王国。
她其实要的并不是这些。
她要的不是一个国,只是一个家那么简单,她只想和沈易先在一起,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也许真要那样的话,余世成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非得背叛自己,思来想去,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十分不明白,难道自己给他的还不够多吗?
生生世世子孙后代一直富贵下去,还要怎样?
富可敌国,比之从前,他在野狼山的生活不知要强千百倍,怎么人如此不知足呢?
为什么非要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绝路上,造成今这样的后果他才甘心,这是他愿意看到的吗?反正自己是不愿意看到,可是却今不得不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有时候公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她不清楚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非要建立一个如此庞大的栀子王国,好像自己从攻克了东平城那一刻开始,就变成那个被会被上了发条的木偶。
她不停的去征战,不停的去扩张,不停的打败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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