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派了一千名卫士护送行痴一行人和十几辆大车,出了龙虎关,去往王子的营盘。
出了龙虎关,千户长怕对方兵马见了这支队伍心生疑惑,继而发起攻击,就举起了一面白旗,依各国惯例,一旦打起白旗就表示投降或谈判,对立一方不应发起袭击。
出了城门,随着吊桥高高升起,行痴这支队伍离开了城墙的保护,将独自面对那令中古大陆各王国惧怕的草原蛮族骑兵。
行痴城上挥手向他告别的夏宗微一点头,表示谢意,道“多谢将军关照,增派了一千名护卫,这么一来,贫僧心中更觉踏实,我一定不辱使命,救我王与水火中,与将军就此别过,还望将军请回!”
夏宗在城头上看了看这支由使臣和一千名重甲步卒组成的护卫,队伍中间还押着十几辆装有黄金的马车,不由心生疑虑。
他便对行痴道“法师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危,虽打着白旗,可那蛮族骑兵不比中古大陆的士兵,丝毫不讲道义,从不知规矩为何物,一定多派斥候,四处查看!”
行痴一想,也是如此,这已不在夏国掌控范围之内了,知道那些蛮族会不会守规矩,便连连点头称是。
告别了夏宗,这支队伍便向前开动,千户长带着这一千名重甲步卒,分前后左右,护送行痴等人一路向前。
出了关城,外面就是蛮族饶下了,这一路上,千户和他手下的兵士都异常警惕,心惊胆战边走边观望四周。
士兵们的高度紧张情绪严重影响了处于保护之中的使臣,这二三十个使臣平日里都深居燕都,个个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有的已吓得迈不开步。
这一路上但见路上时有死尸横卧,村庄荒废,不远处几个城镇黑烟滚滚,依稀能够听到凄惨的哭声,几乎不见一个活物,到处是废墟,残垣断壁。
路过一片树林时,但见那树上都挂着死尸,有的是刚死不久,有的不知死了多长时间,早已皮肉不存,挂在树上,一荡一荡,好似风铃一般。
一群乌鸦则起起落落这些尸体间,密密麻麻堆积在死尸上,享受这饕餮盛宴。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恐怖,恶心,当场有几个使臣见了,狂呕不止,士兵们则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行痴见这一副人间惨景,感叹道“炼狱在人间,修罗遍地走,阿弥托佛,众生苦厄,贫僧当度之!”
这时远远派出的斥候回来向那千户禀报道“大人,那王子的营帐就在河岸那一边,我见到了他的王旗插在中军大帐,那王子一定在!”
那千户一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注意四处警戒,一旦有敌来犯,立刻射响箭!”
“诺!”
那几个斥候领命而去,队伍继续向前推进,远远就听见了流水声,叹息河在此变得已平缓许多,宛如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流淌在两岸绿草如茵间,弯弯曲曲,异常平缓,好似镜面,映照空。
五月初的气,虽地处北地,也渐渐热了起来,近午时,阳光越来越炽热如火。
几十名重甲步卒见了这清澈的水,早已按捺不住,由于身上铠甲过于沉重,这一路走来,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口渴难耐。
使臣们也早走得口中干渴难当,嗓子眼儿冒烟,千户见大家已疲累难当,再者只要过了河岸就到了目的地,便下令在此休整片刻再走。
士兵们和使臣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跑到河岸边,用手鞠起一捧清凉的水,喝下去,沁人心脾。
那千户摘下头盔舀起水来牛饮,当下再也停不了,行痴见了有趣,便揶揄他道“大人,那战盔里的水,味道如何?”
那千户性格爽郎,哈哈大笑道“法师若是好奇,不如也将就来一口?”
“那当然再好不过,盛情难却!”
那千户见行痴这么,用手中头盔刚舀起一瓢水,就见从河面上顺流而下漂下一具腐烂的尸体。
这死尸不知在这河中泡了多少时日,早已泡得肿胀不堪,全身如气球一般,尸臭味引得苍蝇嗡嗡缠绕。
众人见那死尸早已腐烂生蛆,蛆虫在那死尸的眼窝中来回钻绕,顿时心生恶心,一个个狂吐不止。
那千户双手端着头盔,里面是一捧清水,笑着对行痴道“法师将就些吧,眼不见,心净,法师就当没看见,饮下这清水,以解干渴,过了河,你我就生死未知了!”
那行痴笑着点零头,双手正要接过,可那千户忽然双手一松,一盔的清水打翻在地。
行痴正异,抬头一看,那千户双目圆睁,双手捂着脖子,口中发出嗬嗬声,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行痴这才注意到那千户脖子处中了一支弩箭,耳中听到一阵弓弦响,嗖嗖声的羽箭擦着耳边而过,那千户头上又中了几箭,尸体一下倒在河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吓得行痴马上乒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就见对岸不知何时来了一队精骑,冲过河岸,那些人都来不及反应,马刀就至,瞬间河水就被染红。
行痴见旁边河岸上插着的白旗位置过于隐蔽,插在树丛之中,虽河岸这一边能够看见,可河对岸的人未必能看见,这才造成了误会。
他连滚带爬,不顾一身淤泥,爬到半路,一把刀抵在了他脖颈前,使他不敢有太大动作,那人持刀的手一抬,刀锋扎得他立刻慢慢站起,摊开两手向对方表明自己没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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