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殿下,经此一役,足以挫得大皇子,三个月再无力发动进攻!”
公主听到苏辙这般讲,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此战真是赢得太过凶险,本宫几乎就要将所有的本钱全输掉,幸大皇子到最后关头撑不下去了!”
“这全赖沈将军,苏豹,带领一支奇兵,直捣其老巢,不然我等今日都得战死沙场!”
听到苏辙这样讲,公主猛地惊醒,“对了,苏豹呢?”
“苏豹回来时,遭到一名弩箭手袭击,被射瞎一只眼,我把他背了回来,已送至孙耀庭那里!”
公主听到沈易先如此说,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忙吩咐道“夜已深,诸位将军撕杀了半日,又陪本宫在这里站了半夜,还请快去用饭,早点歇了吧,明日,本宫大办一场庆功宴,奖赏诸位!”
“谢殿下大恩!”
余士成,苏辙,混天霸,以及几位降将,一齐见礼,告退,当众人退下后,公主拉住沈易先的手,去了孙耀庭处。
刚走到医馆门口,就听里面痛苦的嘶喊,原来,孙耀庭正在拔箭,本已给苏豹喂服了不少麻药,可是一拔箭支,他又疼得嘶心裂肺。
公主本想等启了箭再进去,哪曾想这支箭似乎极是难拔,等了好久,苏豹的喊叫声越发大了起来。
公主等不及,干脆进去,她一挑帘子,只见面前呈现着极是血腥的场景。
只见孙耀庭忙得满头大汗,用浸满了血的毛巾紧紧握着苏豹陷在眼窝那支短箭。
孙耀庭见公主来了,忙得顾不上理会,苏豹疼得几乎要从床上蹦了起来,幸有孙耀庭的两个肋手死死摁着他的身体,他唯有用拳不停砸着墙,拳头都被墙磕破了皮,血印便布墙面,浑然不觉。
公主见此情景,心中疼痛得使她背过脸去,不忍睹目,沈易先忙揽住她,这才发现她又哭了,那一刻,他放心了,公主还是公主,她并没有因为经历太多残酷而变得冷血麻木。
箭支终于拔了下来,孙耀庭刚一擦脸上的汗,正要对公主一笑,却发现苏豹的胳膊软软垂了下去,脸色瞬间变得死灰,连忙用一把刀精准的切开其胸胁,也顾不上擦手,直接用手伸进其胸腹中,找见其心脏上下连抖几下。
苏豹那颗本已停顿的心脏又开始了跳动,孙耀庭这才将手从他的腹中抽出,立刻用牛皮丝线从里到外,一层层缝好,又覆以浸过药汁的荷叶,才算完事。
再看苏豹,脸色由死灰渐渐有了生气和血色,公主见到这神奇的一幕,叹为观止,忙说道“孙医士,您真是华佗在世!”
孙耀庭忙自谦道“我哪里比得上他,据传,华佗为了给濒死的妻子续命,特意用狼的心脏,狗的肺,替换了妻子已衰竭无药可治的心与肺,使其又活了五十年,后世才有人讲,狼心狗肺,这本来是夸赞神医的,只不过越传,越离了本意!”
公主听了孙耀庭这么讲述,这才明白这个词最初的含义,忙说道“本宫还是希望你能广纳门徒,将来本宫的麾下的大军会越来越多,您一双手,怎能忙得过来?”
孙耀庭点点头道“这个自然,等公主忙完手中的事,还望您开一个学院,广收门徒,我有空就会去给他们讲课!”
“好,一言为定!”
说完,公主转过脸又看向处于昏睡状态的苏豹,见他的左眼窝已塞满了药棉,连连摇头可惜,转眼一见桌上的那支短箭,形制甚为奇特。
孙耀庭见公主盯着那支箭看,忙用水将箭上血迹和箭簇上挂着的残肉一洗净,倒吸一口冷气。
公生一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怪不得苏将军如此痛苦,此箭打造得真是狠辣无比!”
孙耀庭一边摇头叹道,一边将箭支递给了公主,一旁的沈易先一眼认出了此箭,说道“乐儿,这箭我见过,这是大皇子的血灵卫专用箭支,你来看这箭簇。”
公主凑近看那箭头,箭头打造得极为精妙,共有八个面,近乎圆锥,每条棱线都延伸出一个尖锐的角,这样一来,这箭头就有了十六条棱线,十六根倒刺。
这样的箭射进人的身体中,极是难拔,公主正仔细看时,一晃这箭头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沈易先叹道,“此箭头与箭杆连接处,用软木相接,刚才幸是射进柔软的地方,若是射进肌体中,使劲一拔,这箭头必会断进人体内,非得动刀挖出才可!”
“这箭设计,打造得真是精巧至极,大皇子的阵营中必有一位精于此道的武器大师,本宫缺的就是这样的工匠!”
孙耀庭听公主这么说,忙回应道“不管怎么讲,这箭设计得太过毒辣,公主遇上此人,还是劝他别再打造这种箭!”
公主一听此话,也觉得颇有道理,也点点头称是,忙问沈易先道“你们带出的这几万人,伤亡如何?对了,地道会被大皇子发现吗?”
“大皇子生死未知,地道口已随城崩之时被埋压,我们是进了地道后,城墙才崩塌,晚一刻就怕见不到你了,三万人马伤亡了两三千,最主要的伤亡都来自于血灵卫!”
听了沈易先如此说,公主喜忧参半,喜的是地道难被对面大皇子发现,忧的是不知地道损毁情形。
正这时,沈易先忙牵住她的手,惊喜道“忘了告诉你,乐儿,我们自大皇子内府带来一个少年,此人必与大皇子挂着亲,只是不知道是大皇子的什么人!”
公主一听,心花怒放,忙问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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