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城,公主府内,一大群丫鬟,嬷嬷在庭院中窃窃私语,边议论,边朝别院里张望。
“你说,殿下会如何处置那个西京城来的女子呢?”
一个多嘴的丫鬟问询众人道。
这时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回答道“我想殿下一定叫侍卫来,将那小妇人鞭打一顿,瞧她那天生的贼骨头,活该挨抽!”
一名年老的嬷嬷叹了口气,劝她道“你们以后还是小心些吧,勿要多嘴多舌,我瞧着殿下已变了很多,做事也越来越狠辣无情!”
她这番话的说出,众人皆默然无语,心中却也隐隐赞同,这时别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丫鬟们立刻散开,任谁也不敢与公主对视,假装各忙其它营生。
公主来到庭院中,点了几名嬷嬷,丫鬟,到了她近前,吩咐道“此间没什么可打扫的,你们全去别院打扫一下吧!”
公主丢下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出了院门,带着一群侍卫,扬长而去,留下她们一群人面面相觑。
几个嬷嬷和丫鬟带头去往别院,眼前血腥的惨景顿时让一群丫鬟,嬷嬷惊声惨叫,当场吓晕过去三四个人。
公主出了东平城,径往卫城,到了行宫,先去看望沈易先伤势,刚好碰见孙耀庭,正在廊下亲自熬药,淡淡的汤药味儿飘荡在整个行宫内,远处传来的凿石声叮叮当当。
“殿下,这几日,孙将军不顾自己的伤势,时常来看望沈将军,送了不少滋补佳品,沈将军的伤势已然好了很多!”
公主听了孙耀庭这样说,也只是哂笑道“他自己的伤都好了吗?这么拼命讨好沈将军,难道他心里真有鬼?”
孙耀庭见公主如此不近人情,忙劝道“殿下,依我看来,这事情一定有人从中作梗,您可千万莫要作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公主听了孙耀庭的建议,立刻冷静下来,这时孙耀庭又劝道“殿下,您看过沈将军后,还是再看下苏将军,别让他多想!”
“他多想?”
公主一时有些想不通,冷笑道“这事迟不出,早不出,偏在他的地盘上出,若不是本宫的哥哥,我怕早葬身在此了!”
孙耀庭有些不悦道“殿下也不想想,他何处不能下手,非得在此地?”
公主仔细一想,觉得不无道理,于是点点头道“好吧,本宫就冒险再信他一次!”
公主再一次见到沈易先后,发现他的面色较之前几日已然好了很多,两个人再次见面,都十分挂念对方,在一起,说不完的情话,诉不尽的思念。
“乐儿,孙医师已说过,只要我再将养两日,就可以下地了,届时我就可以帮到你了。”
沈易先十分谦然,觉得自己在这关键时期,却让自己的心上人顶住了所有重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十分无用。
“易先,快别这样讲,谁能料想到人家会这么快反咬一口,说起来,这事怪我操之过急!”
公主一脸自责的表情,让沈易先见了觉的莫名的心疼,他的手伸过来,被公主一把握住,公主只觉得他的手好暖和,莫名有一股心酸,酸得只想靠在他怀中哭泣。
“乐儿,你怎么了?”
沈易先一摸到公主本该柔滑的手,却有几处伤口,他轻轻抚慰,关心的问道。
“易先,我今天又杀了人,我回来的路上一再劝解自己,可是我还是难以忍住心中的怒火,我也觉得我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沈易先听完公主的诉说,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平静的劝道“两军交战,你死我亡,即然踏进这个圈子,就得面临这样的宿命,你不必太过为难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你应当学一学你的祖母,和先皇后!”
公主一想到自己的母后,就忆起了她的一句口头禅,我欲为则为,在那一刻,她仿佛获得了力量,擦干了眼泪,还将站起,面对群狼环伺的局面。
“易先,你说的对,我会好好经营我们争抢而来的成果!”
公主从沈易先那里出来后,又到了苏豹的工地上,此时原来的二皇子寝宫已成了一个大型工地,上万人日以继夜的在这里凿石拓宽地道。
因为事关重大,为了防止泄密,让城中奸细知晓,所有参与此工程的万余名士兵一律不允许外出,也不允许任何人得以靠近此地。
公主来时恰逢余士成在这里巡视,他吃住在这里,亲自监工,见公主到来,忙问起与三皇子会面的事情。
“幸亏听你的安排,事先埋伏下人马,不然还真是后果难料!”
余士成也未料到苏灵儿真的敢这样做,他所伏下的人马也不过是为防万一。
“没想到他苏灵儿还真是丧心病狂!”
余士成向门口的卫兵对过了口令,才带着公主来到了工地,工地四围都用厚厚数层棉被罩着,是以凿石之声也极难被行宫之外的人听到。
此时,这地道入口已拓宽数尺,并搭建了台阶,公主和余士成顺着台阶向下走,一直到了最深处。
故地重游,公主再见此处,甬道已拓宽数尺,最前端用火油浇在大石上,一连炙烤一个时辰之后,再将火灭掉,泼上冷水一激,那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石,立时酥烂,用斧砍凿斫,掉下好多好大一块。
众人多点施工,生火的生火,挑水的挑水,打扫碎石的,众人分工明确,分为三个班次,轮流作业。
地上虽是冰天雪地,可这里却是酷热难当,众人皆袒露背脊,呼吸的呵气上升至岩顶,又凝结成水珠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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