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士成又问道“刚才我们在你的水窖中,无意中踩了几下窖底的青砖,只觉得下面似是空的呀!”
钱二忙说道“是的,好多人家挖水窖时,都会挖到前人留下的地道中!”
沈易先立刻坐起,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讲,太振奋了,要知道,西京城城墙坚固,厚实,又极高,目测即使是临时赶制的登城云梯也只能达到城墙一半的高度,这对于将来的攻城的大军,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
余士成接着问道“你可知,地道通向哪里?”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地道只有居住在米市大街的住户,商家挖到过!”
沈易先心中越发兴奋,这米市大街是东西走向,两头直达东西两个城门,这么说,地道是东西走向,只要向下足够的深,一定能过了护城河河床,直通了前人的地道。
余士成又问,“有谁走过这地道?”
钱二回答“这个却没人走过,这个地道多处淤泥塞满,不知通往何处!”
余士成和沈易先对望一眼,小声嘀咕,钱二看在眼里,心想,看来他们真是公主的细作。
通敌,可是全家杀头的大罪,钱二的脸色一下变得僵硬,沈易先早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忙安慰道“我们今晚就走,绝不再连累你了,这段时间,让你受惊了!”
钱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答道“实不相瞒,我们这小门小户,真经不住这大风浪!各位恩公,你们谅解一下!”
“我们懂得,今晚,我们就会想办法出城,你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钱二得了沈易先一句承诺,这才退出屋外,不再打扰他们休息了。
钱二一走,沈易先和余士成,文婧三人仔细合计了下今晚的行动,便早早休息,只等天黑。
天黑了,苏灵儿王府中,夏王妃却一直难以入睡,她在榻上辗转反侧,耳中听到当的一声响。
“谁,谁在那儿?”
“王妃,是我,大丫头!”
王妃一听是大丫头,这才放下心来,没好气道“深更半夜,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
桀桀的冷笑声起,王妃立刻惊醒,全身刷的一下,冷汗尽出,吓得大气不敢出,颤声问了一句“谁!”
黑暗中飞过来一个带辫子的物事,扔在她被子上,立刻血污一片,王妃一看,这居然是大丫头的脑袋,吓得她魂飞天外,刚要大叫,嘴立刻被后面伸来的一只手捂死,一声也发不出。
她唯有惊恐得睁大了眼,凄冷的月光下,现出一个清晰的人影,渐渐自黑暗之中突现出来,一个有着苍白脸色的男人。
“你不必害怕,你只需乖乖听话!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如若有半下违抗,你身后那位小朋友会时刻要你的命!”
当这个男人说到命时,王妃只觉脖子咽喉处一凉,冷冽冰寒的锋刃一下划开了她白腻的皮肤,热辣辣的灼烧,血流了下来。
她拼命的眨眼睛,表示同意,相比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她身后的小朋友才更令她恐怖。
她只觉得到确实有人,却看到他的手,只有当眼角的余光一瞥之下,她身后真有个人捂着她的嘴。
“穿衣服!”
王妃不敢有任何反抗,被罩上了袍服。
余士成满意的点点头,说到“带我们去柴房!”
一说到柴房,王妃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余士成明白,她以为自己是苏灵儿那个小妾派来的杀手,当下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也好。
王妃只好乖乖站起,带着余士成走到了门口,一推开门,两名值夜的侍卫一见是王妃急忙行礼,可一见到王妃旁边的余士成,立刻大惊失色,纷纷抽出刀来,厉声问道“大胆,你是何人!”
王妃的脖子向后似被人一拽,她急忙说道“把刀放下!这人是我带来的!”
两名侍卫不敢违令,忙扔了刀站立一旁,诧异的面面相觑,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并没有胁迫王妃,莫非王妃这是中邪了?
文婧隐身在背后挟制王妃走在前面,余士成防止有人背后偷袭,就这样连过几进院门,来到了柴房时,身后已跟来一群侍卫。
侍卫长不明所以,没有王妃的命令,他也不敢冒然下令动手,只好问道“夏王妃娘娘,您没事吧!”
王妃的脖子又向后一挺,吓得她只好说“没事!”
“让他们全退远一些!”
余士成话音刚落,一阵微风拂过,天上乌云吹散,一轮皎洁的圆月露出了半张脸,月光洒落,王妃的身影投在院墙上,侍卫们惊恐的发现,王妃身后有一个人影,持刀挟持着她。
侍卫们一下大惊,“有刺客!”
侍卫长见那刺客有影子,却不见人,顿时大惊,这下惊变陡起,四周的侍卫哗啦啦围了上来。
余士成抽出长刀,一下指向了王妃,厉声大喊道“全给我退下,否则我杀了她!”
侍卫们有所忌惮,却听王妃无奈道“全别过来!照他吩咐的做!”
“全给我把刀扔了!”
余士成厉声喊道,这时一支弩箭激射而来,余士成刀一拨,将箭打落,文婧用刀直接冲着王妃后腰刺了一刀。
王妃一声惨叫,厉声呐喊道“让你们把刀扔了,聋了吗?”
侍卫不敢再有多余动作,叮叮当当,刀扔了一地,一时间两边人马僵持在了现场,王妃冷笑道“你以为你们能出得去?就算出得了王府,也休想出了西京城!”
余士成手一转,用刀身拍得王妃面目青肿,牙齿崩飞,使其傲娇霸道之气顿消于无形。
“哼,我们不过草木之人,临死拉个皇室的人垫背,这辈子也值!你最好盼着我好好得,不然,你一定比我死得早,也死得更惨!”
余士成冷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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