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仰天大笑,那米贩失魂落魄的,在卫兵们哄笑声中进了城。
文婧从头至尾看完这一幕,只是冷笑,心中并无半分波澜,终于见那把总下了马,忙过去拦住,双手拱拳,满脸赔笑道“军爷,我家老爷有请!”
那军官睥睨了他一眼,哂声道“你家老爷算老几?”
文婧并不搭话,手心一摊,那把总一见,竟是五两银子,连忙用手搭住文婧手心,故作无事状,左右看了一眼,回过头对文婧道“在哪?”
文婧笑了,一指队列最后方,那把总便和文婧相伴,来至余士成和沈易先面前,一见这俩人竟贩的是上等丝绸,忙低头数起来,片刻便拉下脸道“交了税吗?这丝绸一匹可得三两银,我瞅着这怎么也得一百匹吧!”
他话未说完,刚一抬头,头上戴的铁盔,当的一声响,他正要发怒,只见地上黄黄的一块儿陷在泥水中。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拾起来,也顾不得擦尽泥水,用牙一咬,软的,他的脸上立刻浮起笑容道“二位老爷随我来,我马上让你们先进城!”
沈易先和余士成,文婧,三骑在前,十余辆大车由十名士兵乔装的伙计随后,大摇大摆随那把总进了城。
一进城,沈易先和余士成,文婧立刻被西京城的繁华,富丽堂皇,所震惊。
只见那中央笔直的大街,足以能并排行驶六辆马车,而这样的街道足有六纵六横,一眼望不到头。
大道两边商铺林立,行人如织,城中人物一个个俊雅风流,美丽的女郎,在冬日里穿着薄纱衣,一个个在香车暖轿中争相斗艳,笑声如银铃般洒在车后。
一时间,杂耍艺人,街头叫卖东西的小贩,两边酒楼小二的吆喝声,艺妓的搔首弄姿,临街卖笑,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
时不时有那漂亮的女子停车相问他们,“喂,这等丝绸竟如此水滑,怎么个价钱?”
沈易先和余士成本也不是经商之人,哪里知道这等丝绸运到西京已价值千金,恰恰公主临行时什么都想到了,偏就忘了这一茬。
“喂,问二位老板,你们怎么不说话?”
不一会儿,这产自大梁的上等丝绸招来了好多贵族女子停车相问,莺声燕语很快将他们围住。
沈易先根本不知道他们手中这批丝绸,一匹足有百两银子价值,他看向了同样不知所措的余士成,两人好似梦游。
“余兄,您见多识广,您看卖什么价合适?”
余士成眼见这么多女子停车围住,使得他们寸步难行,不由发狠道“殿下也是,让带什么不好,偏让带丝绸,我又如何知晓,尽快卖掉为好,省得招人眼球,暴露了身份,反而不妙!”
沈易先似乎惯常性的脑子短路,也点点头道“还是余兄说得对,管它赔挣,先卖了,解了围就好!”
这时有一名身着羽毛丝衣的女子,停住马车,车轿一打开,一股银丝炭燃烧特有的香气混同女子脂粉香,连同暖意,迎面扑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我要一匹,你怎么卖?”
沈易先被问得头大,不假思索道“随你怎么买,我就怎么卖!”
那女子好一阵娇笑,几乎笑得花枝乱颤,腻甜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位小哥,我若出一两银子,你可能卖?没见过让买方出价的,当然越便宜越……”
她话还未说完,耳中就听到一个字,一下让她惊得杏目圆睁,一张秀口大张,久久合拢不上。
只见沈易先不耐烦的一挥手道“一两?行,可以,卖!”
余士成见买主的表情似乎被吓到,忙推了把沈易先道“瞧你,把这位小姐姐吓得,我们怎么可以坐地起价!”
说罢,他将脸温柔的转向了那女子,赔笑道“小姐姐,您别怪他,他不懂行情,吓到您了,没事,我们一两银子,两匹丝绸,您看,如何?”
那女子疯狂的点点头。
几乎不到片刻,沈易先和余士成所带来的十车丝绸,被一抢而空。
大街上到处是欢声笑语,余士成摸了摸前额,犹疑的问道“易先贤弟,我们是不是卖的有那么一点点便宜!”
“我觉得还可以吧,这价格比较公道,你瞧她们多么开心!”
沈易先极为笃定的答道。
“两位哥哥,我们还有正事要忙,先找到苏灵儿的府宅要紧!”
经过文婧的提醒,两人抬头一看,日已过中天,肚中饥饿,两边酒楼传来酒香肉味,不觉已勾起馋虫。
“余兄,我想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余士成经沈易先一提醒,觉得也是,点头道“好吧,咱们就用卖了丝绸的十两银子,进前方酒家大吃一顿吧!”
这一行,十几人,就拉着空货车,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其中一家名为留下来的酒楼中吃饭。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街角处一名大皇子的血灵卫早将大衔上发生的这奇怪的一幕看在眼里,忙回去血灵卫总营将这情况禀报于他的上司。
“几位爷,里面请,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打尖,我家请的有夏国的名厨,一刀刘,亲自给各位掌勺,住店我这儿有上好的客房,临衔对面就是鸳鸯戏水楼,对面的几位姐们,白菜般的水灵儿!”
店小二忙招呼人将大车,马匹,牵至客房后,沈易先一摆手道“我们先吃饭,再住店,有拉面吗?先给我们几位一人来碗开锅拉面,再来三十斤牛肉,十斤女儿红!”
“好勒,你们等着!”
店小二刚往里走,门口来了群凶神一般的士兵,穿着清一色的红色铠甲,将酒楼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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