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行将纸条展开一看,喜上眉稍,抬头看了公主一眼道“殿下,您可真可爱惜自己的小命!”
“那当然,既然黄金已交付,接下来看您的了!”
公主死死盯着他,生怕他就此跑掉,可一想,他就算跑了,三十万两黄金自己也随时能追回,毕竟那是三十万两,不是三两,得靠十几辆大车才能运送。
“好说!”
说罢,他一拍手,来了一名随从,他吩咐道“去把申必行叫来!”
那随从立刻消失在人群中,不一会儿,一个半大的小孩来至申无行面前。
公主一见这个孩子,一脸不可置信,只见他身形至多不过八九岁小孩的样貌。
申无行见到公主一脸惊愕的表情,笑道“你可别以为他是孩子,他已年过五十,杀手榜排名第九!”
公主仔细察看他,只听他说道“这位贵客,你莫要小看俺,也也正因为俺长得身小体弱,才能完成别人完成不了的任务!”
即使听他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童稚声十足,任谁看,这也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怎能和杀手联系在一起呢?
申无行对这小孩讲道“这位贵客已付了三十万两黄金,来买申时行的人头。”
“还有,我身上中了他所下的毒,你必须把解药拿回来!”
公主又补充道。
那小孩拍了拍胸口道“尽请家主和这位贵客放心,包在老夫身上!”
他那稚嫩的童音和老气横秋的话语,极不相衬,让公主觉得有些惊悚。
他说完此话,在人群中三蹿两蹿,矮小瘦弱的身形已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公主本想去看看他怎样对付那申时行,奈何人潮汹涌,他那矮小的身形,哪还能看得见。
恰这时场中的竞赛已挑战到第十一名,那位于第十一名的刺客身材高大,几乎常人的两倍,也是花了重金为自己打制了一副盔甲。
不同于第二十名的铁制战甲,他居然穿着一副银质的盔甲,这身亮银甲看上去和大皇子贴身侍卫梅子李所穿的盔甲样式差不多,只不过不像梅子李那套盔甲明亮,精致。
可这身银质的盔甲已然是极为豪奢了,是以引起更多挑战者前来,都想打败他,将其战甲据为己有。
这个刺客手持两柄巨锤,这巨锤一个足有五百斤重,巨大的锤身,上面遍布倒刺,好似两个巨型冬瓜。
这时有一名刺客手持长柄狼牙棒,蹿上了擂台,两人也并未答话就斗在一处。
一个拿着狼牙捧左冲右刺,连扫带砸,一个手挥两柄巨锤如风车一般轮转,使得那刺客毫无机会突刺。
那刺客只胸前绑着一片板甲防护,他的身后和四肢均未着甲,使得他行动极灵活,一柄长枪似的狼牙棒神出鬼没,似灵蛇吐信。
公主虽不懂格斗之术,但即使是一个局外人也看得出,这名挑战者故意四处游走,专门消耗对手的体力。
可他也身处极度危险之中,对手那两柄巨锤太过沉重,稍被它磕一下,碰一下,就是重伤,巨锤上又镶有寸许长的倒刺,一个不慎,手中长柄狼牙棒就会被勾飞。
他已四处游斗多时,一连上百回合之后,他的纵跃游走已渐渐慢了下来,身法变换已不像先前灵动。
可令他胆寒的是对手体力似乎并未消耗多少,非但双锤轮动依然如飞,且渐有加剧,对手的体力似乎绵绵不绝,使得他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这时他的身形游走已是极为勉强,有几次险象环生,动作也不再是行云流水,攻击也变少,且绵软无力,多以抵挡防御为主。
最后他几次想跳出圈外,却几次被对手挡回,对方的体力简直是逆天,他的两把巨锤加起来足有上千斤重,两膀一较劲,舞动如风,劲风一道紧似一道。
挑战者见自己已了无生机,此刻的他已完全脱了力,汗透重衣,一个不留神,前胸的板甲被巨锤扫到,劲力之大,使得他隔着铁甲就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不用问,胁骨已震断。
他慢慢挪到场边,想抽冷子,翻至看台上,逃出生天,然而对手早已猜到,一柄大捶竟脱手飞出,原来这锤柄端竟拉出了长铁链来控制飞出的锤头。
那大锤好似有了灵性,转了一圈又回到对手手中,一下绕住对方双腿,一下将其带倒,拉回至主人身边。
那人见自己性命有危险,见对手双锤砸下,绝望之中横起长枪一架,只听一股轰然的巨风扑面,烟尘四起,大地震动,场地上多了一个深坑。
公主实在受不了这惨烈一幕,忙赶紧闭住双眼,只觉脸上一热,一点温热的液体似乎溅在脸上,看台上的人群,热烈的欢呼声四起。
公主这才敢睁开眼,不敢向场中看,用手一抺脸上,是血,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人的。
群情激愤的人群,似乎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激更是兴奋莫名,这让公主觉得心中一阵阵恶寒袭来,她心想,这些人怎能如此血腥冷漠。
她见一群士兵拿着一个大麻袋和几把扫帚,铲子自场中归来,那扫帚上还粘有血迹,让她一阵胃难受,想吐却吐不出。
申无行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却未曾去扶她,公主在一边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见申无行的眼神充满了恶趣味,不由懊恼道“怎么你们都冷漠无情至斯?”
“殿下,世间事本就如此,踏进刺客之门,不是被人杀就是杀别人,这,难道不是很公道吗?”
申无行一番话让公主一时无言以对,这时场上已开始了又一场决斗。
原来这个取胜的刺客并不满足自己的排名位置,竟向排名第十的刺客,申时行发起了挑战。
他的这一个举动一下让全场气氛安静了下来,已经有十年未曾撼动过杀手榜前十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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