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先正饶有兴趣的听着,忽然听得听得,公主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以为公主毒发,忙去看她。
公主并没什么事,神情陷入迷茫,他忙担心的问道“乐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公主摇摇头道“我没事,只不过觉得那几座山似乎很熟悉,不知在哪见过,很熟,好像伸手就可探知,但就是想不起来!”
沈易先听她这样一说才放下心来,见她的披风没系好扣,阿扎丽给她的玉牌暴露在外,忙帮她将脖子前的披风扣系好,像照顾孩子一般宠溺的说道“你看你,出来匆忙,连玉牌都没藏好!”
公主一听玉牌,好似灵光一现,猛拍沈易先道“易先,易先,玉牌,玉牌……”
公主欣喜万分的眼神使沈易先有些发怔,问道“玉牌怎么了?”
公主忙取出玉牌,指给沈易先看,他一见这背面的景色与眼前的景色毫无二致,大惊之下,忙小声问道“破解了?”
公主忙点点头道“是的!”
公主将那玉牌对准远处的景致,银河对着玉牌上面两道刻线,一重合之下,山对山,山势起伏对的丝毫不差,而那镂空之处的三个圆点,勿庸置疑一定是藏宝之处。
公主将玉牌重新藏好,无奈的长叹一声道“上天真是造化弄人呀,阿扎丽的父亲穷其一生不得其要领,而我不过是将死之人,却一瞬间参透,这与我又有何用?怕是此生定要负了阿扎丽了的一片赤诚之意了!”
“不会的,上天在此刻让你参透这宝藏的秘密,定当是阿扎丽在天之灵保佑你,护你周全!”
公主一听沈易先这样说,也觉得十分有理,当即开心的笑起来,“嗯,对,我也觉得是如此,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平生又未做过亏心的事,怎会让我频遭不幸!”
“好了,乐儿,明日估计又是危险之旅,你还是稍眯一会儿吧!”
“不,易先,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舍不得闭上眼,不要错过这每一个瞬间!”
沈易先只好搂紧了公主,望着这满天的繁星渐渐消退,斗转星移间,天边渐泛起了青瓷一般的亮,阳光自远处地平线上平射过来,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公主一行人早早起身,打点行装,翻身上马径直朝刺客之国进发。
刺客之国本属于国中之国,只不过它所在之地太过荒凉,反而成了一个法外之地。
公主一行人来至刺客之国的主城旁边的小城,因为沈易先说过此城专门为了接待雇主,买主所建,是唯一对外公开接待外来人的小城。
公主催马领兵来至城门口后,依照先前计划,她带上了一个假面具,早有卫兵通禀了里面的大人物,这时有一名头目站在城头上问道“阁下,可是为了买刺客,还是为了雇佣杀手?”
公主按照沈易先所教,答道“我要雇你们杀手榜排名第十的刺客!”
那城头上的头目闻言哈哈笑道“他的价格可有点高,不知尊驾带足了银两吗?也让小的见识一下!”
公主冷冷一笑道“些许小钱,不足挂齿!”
公主手一挥,沈易先自怀中掏出一个硬布包,使足了力,扔上了城,那小头目待那布包飞至近前,出枪一挑将布包勾住,一勾回城墙内,一甩,一抖,布包刷四散一开,只见两锭大金砖,黄澄澄直发亮。
他连忙捡起,用牙一咬,软的,内心狂喜,对守城的卫兵一挥手,城下的千斤闸门慢慢升起。
公主一行,在上百名卫士的簇拥之下进了城,那名头目忙来指挥手下接待,态度变得极为恭敬,殷勤。
“敢问这位雇主能方便留下所杀之人的姓名吗?”
公主依照沈易先所教,冷冷答道“依照你们刺客之国的规矩,这句话怕不是你该问的吧,怎么着也该找个姓申的人吧!”
那头目脸上一惊,当下不再多一句废话,忙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公主和沈易先依照指引来到一所大宅子内,经过抄手游廊,假山湖泊,来至一处厅堂之中,坐在侧位等候。
公主透过假面具一看这所庭院,花树繁多,假山怪石,亭台楼榭,湖中锦鲤成群,与城外大漠风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禁感叹此间主人的财力和雅趣。
没一会儿,这刺客之国的家主亲自过来接待,一进门,沈易先不自觉低下了头。
他实在是害怕这位家主将他认出,不过,他一想事过境迁已十几年有余,当初他也不过是几岁孩童,万千人中的一个,又怎会记得自己。
“阁下出手阔绰,敢问要杀何人?为何指名道姓要杀手榜第十名出手?他的价钱可不是一般的高,阁下怕是要出刚才十倍的赏脸钱,且要杀得人身份尊贵一分,还得再翻倍!”
家主的一番话,使得公主不得不咂舌,心想,刚才自己出了一百两黄金,请动申时行要一千两黄金底价才行,行啊,我倒要看看大皇子为了杀我出了多少黄金!
公主透过面具,一见这家主不过四十上下,相貌极为普通,穿着也不过是一身粗布,好似老农一般,见了此人,绝对不敢相信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刺客之国的家主,申无行。
她心中尽管这样想,可她却不敢表露出什么,好在有面具遮挡,她的脸上一切微小的表情变化他都无从得知。
“钱不是问题,不过,我要知道,请申时行,杀了大皇子,当需要多少钱?我也好去准备!”
公主极力将自己的声音放平,用假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粗豪,这一番话她自认为说得滴水不漏,可却迟迟不见对方的回应。
公主心中甚奇,忙看向这位家主,只见他也盯着自己,只不过那眼神忽然变得狞厉,两眼渐渐发亮,寒光逼人,好似一只鹰隼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时沈易先已觉得不太对劲,手慢慢伸向了怀中刀把,而公主也是被这人盯得没来由一阵心慌,可她不敢露怯,仍强自镇定道“怎么?不敢接?怕了?没想到你们也有怕的时候?”
回应公主的是一阵狂笑,好半天家主将脸一下转向了沈易先,冷笑道“易先,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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