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回来了!”
“沈将军出马,无人能当!”
“沈大人英勇,烧了那些投石机,给死难的百姓和军民总算是报了仇!”
沈易先率领大军完好无损的归来,打击了敌军嚣张的气焰,使得对方近三十万人马不得不放弃白天的战果,仓惶败退。
沈易先进城之后,众军民百姓夹道欢迎,沈易先翻身下了战马,将染血的长刀扔给侍从,自己推开那些穿着皮甲的士兵,和锁子甲的军官,将军,一阵甲叶摩擦碰撞之声。
公主身着一袭白纱裙,亭亭玉立在众铁甲将军,卫兵之中,好似一朵狂风暴雪中的栀子花,虽然柔弱,却依然倔强的在风雪中盛开。
沈易先一把抱住了公主,“殿下,我就是你的刀剑,你尽可用它劈向你的敌人!”
“不,易先,你是我的爱人,这么多人都不想让我们好好活下去,那我们偏要顽强的好好活着,谁若挡我们的路,管它是人,是鬼,是神,是佛,还是魔……”
公主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目视着前方刚刚大战归来,正在擦洗护甲,刀剑上带着的血迹。
“要如何呢?”
沈易先的哈气如同白雾,吹在公主柔嫩,冻得红红的耳垂上,只听公主坚定的回答道“统统杀掉!”
入夜,对面的二皇子大军黑漆漆一片,偶有火把,灯火,也只是一闪而逝,听不到对方有任何集结的动静。
“看来他们今晚不太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了,已经开始埋锅做饭了!”
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千里镜来回寻视敌军,末了,将千里镜交给了余士成。
“他们好像出了什么事,对面敌军士兵处于自由散漫之状态,从头至尾,没有长官来喝斥他们,刀剑随意丟弃,有的还蒙头大睡!”
余士成拿着千里镜察看半天,才又还给了公主,公主凝视着这无边的夜色,漆黑的夜,唯有城墙上狼旗猎猎作响,久久不语。
“你和混天霸,狼族首领,再加上苏云,苏豹等降将的十万人,再加上我哥,今晚过了子时,十五万人,全面发起夜袭!”
余士成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劝道“殿下,我倒无所谓,可是弟兄们已是万分疲劳了,已打了一天的仗,他们的体力已到极限!”
公主沉默了一会儿,依然坚持道“本宫知道你们很累,很难,不过对面的敌军也一样很累,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劣势之下再次发起攻击,我们就是要在敌军想不到的时机,发动他们认为不可能发起的攻击!”
余士成一听公主这样讲,顿时明白,诺了一声,转身下去准备了。
孙耀庭应公主相邀来到了城楼之上,凄冷的夜风中,火把在狂风中摇曳,明灭变化的光线下,公主看着远处城下堆积的大片尸体。
时不时有士兵将白天打仗死难的同袍的尸体装在小车上,推到小车上,运下了城,而敌兵的尸体顺手从城上扔了下去。
到处是大战过后的痕迹,城墙上,甬道边,处处干涸发紫的大片血渍,断了的刀剑,弩弓,箭支遍布一地。
公主就在这女儿墙边静静望着远方,旁边就是一具俯卧着的敌兵军官,身上的穿的胸甲被钝器击打深陷一个大坑,想必这就是他的死因。
孙耀庭早就来到了公主身后,他不想打扰她,静静站在她身边,看着这一切。
“殿下,孙医士来了!”
有卫兵见到他来,忙通禀道。
公主并未回头,抬了下手,示意卫兵全数退下,“本宫和孙医士有几句话要说,你们别让无关人员靠近,记住是任何人不得靠近!”
“诺!”
卫兵遵命退下,下去了,这时孙耀庭才开口道“殿下,你比我两月前所见,变得更有所不同!”
公主笑吟吟转过身来看向他,“哦,那你说说我是变得更好了,还是更坏了呢?”
“殿下,世间的事,有些不能用好坏,对错,来衡量,如果非让我找个词来代替,我只能讲,公主,你比之前变得更为坚强,冷酷!”
孙耀庭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一股白气随风飘散,又继续道“可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变得更好了些!”
公主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当然是更坏了,如果可能,本宫还希望回到从前,那个见血会晕,天真烂漫,有人宠,有人疼爱的那个小女孩,可惜,我怕是回不去了!”
说到这里,公主想起了从前,有姹紫,嫣红,入画,相伴的日子,孙耀庭似乎也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
为了气氛不陷入尴尬,孙耀庭首先打破了沉默,也许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思女之痛吧,抢先发问“殿下叫我来是为了何事呢?如果是为了感谢我救命之恩,那不必了,您最该感谢的人是那名异族丫鬟,我只不过是顺手为之!”
“她,本宫欠她的,将来得还,这个我知道,我叫你来有两件事!”
公主听他提到了阿扎丽,自己的身体内,肠胃,肝脏,肺,胰,全是阿扎丽所献,此等大恩,真不知该如何相报。
“黄锦投靠了本宫,他从前与穆家联过手,也算是杀死姹紫凶手之一,你从前用一剂毒药几致害得他全军覆没,而今你怎么不来寻他的仇?又怎么不用从前的手段帮我解围?”
面对公主抛出的两个问题,孙耀庭不紧不慢从容应对道“殿下,我不动他,是因为我得看您的态度!”
公主一直看着孙耀庭的眼睛,只见他不闪避,眼神也直勾勾看着她,末了,公主败下阵来,哂笑道“本宫,懂你的要看我的态度,如若我接纳了他,你是不是要伺机杀了他,然后离开我?”
“殿下既然明白,为何明知故问呢?”
孙耀庭昂然答道,公主对他莞尔一笑道“本宫可说过不许你动他吗?”
这时孙耀庭脸色现出一片欣喜道“莫非殿下您要让我毒死他?”
公主笑着摇了摇头,孙耀庭脸上顿时一片茫然,又些许有点失望,问“殿下,您真让我捉摸不透!您到底是何意?”
“捉摸不透?捉摸不透就对了,不然本宫能领兵,你,却不行!”
孙耀庭脸现苦色,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大梁边将之一,只不过,很少打过胜仗。
“很简单,黄锦此人,本宫不屑用这样的人,虽然他很有才华,不过,他一叛我父皇,二叛建元帝,三叛二皇子,三姓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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