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直刺入公主心口,公主顿时倒在车轿中,怀中的小虎一爪向刀的主人抓去,文婧现身,脸上被抓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文婧只觉脸上火辣异常,血顺着脸颊流下,他刚才托大,以为隐身之后,小老虎看不到它,万没想到,居然看得见,这一爪挨得结结实实。
他慌忙现身,从飞驰的马车中跳下,随后跟来的是小老虎也一齐跳下,追了上去。
这时旁边赶车的车夫一回头,见车轿中公主倒卧着,心口中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直刀,吓得大声喊道“公主遇刺了!”
沈易先不在她身边,在前方拼杀,余士成离得不远,听到喊声,魂飞天外,忙策马赶至出事地点。
果然公主心口处插进一把长刀,顿时万念俱灰,哭喊道“殿下,殿下!”
夏审言正自耽心,忽然后面传来哭喊声,一片大乱,心中大叫不好,立刻停车,要下去观瞧。
可他却被大皇子一把拉住衣袖,惊惶道“先生勿要离开我,我们不必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吧!”
夏审言回头瞪了他一眼,怒斥道“平民百姓家还讲个手足情分,殿下怎可以这样无情无义,公主的人马还在前面替你开路呢!”
大皇子也觉得刚才那句话太过不妥,这才松开了夏审言的衣袖,夏审言驱马来到公主车撵近前,只见公主似还有气息。
余士成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孙耀庭也赶了过来,一搭公主的脉搏还在,心中惊奇,细一看,长刀虽刺入公主身体,却无血流出。
“殿下,殿下,你能说话吗?”
公主点了点头,余士成仔细一看,似乎这刀并未刺进公主的身体,忙问道“殿下,这刀刺伤你了吗?”
公主早吓得脸色苍白,嚎啕大哭道“你们快去叫易先回来呀,我要在临死之前见他一面,嘤嘤嘤嘤,苍天呀,大地呐,我怎么这么命苦!”
众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夏审言揶揄她,“在你心中难道只有你的情郎易先,没我这个恩师吗?”
“夏师,我都这样了,你就别捉弄我了!”
孙耀庭一把将刀拔出,“殿下,你没事,这刀并未刺进去!”
公主只觉有些刺痛,一摸之下,确实无血,解开衣襟一看,只见虎皮背心上有个深洞,却未刺透,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这虎皮救了我一命!”
余士成才想到,公主专门用三王虎的虎皮缝制了几件皮背心,分发给自己,混天霸,沈易先,公主自己也留了一件。
“没想到,这可真管用!”
余士成叹道,夏审言一摆手,“既然无事,还都赶紧赶路,别担搁了!”
一段小插曲过后,大家又各自回归本队,当夏审言回到车上后,大皇子听说公主的虎皮背心帮她挡了一刀,艳羡道“不知她是否还有这样的宝物,改日我去向她讨要一件来!”
夏审言不无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衣衫不整,肥大的肚子显露,好似一团囊肉摊在车厢中,冷冷的说了一句实话“给你,你也穿不上!”
大皇子为之气结,只翻白眼,两个车夫在前,听到这样的神对话,不由想笑,却不敢,只好憋着。
说话间,已来至东城门,沈易先的军团和狼族人,打得熊族人不敢冒头,扔下了一堆尸体,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使得马车上下剧烈颠簸,公主掀开了轿帘,只见外面到处是激战后,遗留下来的遗迹。
巨狼在撕咬,争食尸体,地上血迹斑斑,大火烧烂了城门与吊桥,千斤闸门居然也被撞得扭曲成一团。
“殿下,沈将军问您,熊族人逃了,我们要追击吗?”
“告诉他,我们和他们熊族人没有任何仇怨,不必追击,即刻回归本队,分兵两部,别和大军拉开太大距离,掩护左右两翼,交替前行!”
公主不假思索的传下了指令,声音虽轻,可穿透力强,让跑在前面的夏审言刚巧听见,不禁佩服至极。
他从未教过公主兵法,心想,她到底是哪学会的?也许有人天生就会打仗吧,简直是天生的军事奇才。
他知道,公主这样的安排是有原因的,如果沈易先的军团一再孤军深入,与后续大军拉开太大距离,极易被人钻了空子,穿插,埋伏,使得大军被分割,包围,首尾不能呼应,将令难以下达,即使人数再多,也只能面临被歼灭的宿命。
大军终于逃出了安平城,因为大皇子,公主的两边人马,骑兵少,重甲兵多,速度远远比不上,当,大军逃出城后。
夏审言命令放火焚城,一把火烧起,风助火势,安平城成了一片火海,使得二皇子的大军不得不停止了追击,先去救火,毕竟得到一座烧成了白地的城也毫无意义。
大军一连跑出了上百里地,到达了安远城,城上的太守一见远处黑压压一片,以为是叛军,忙下令警戒。
“崔太守有令,,关城,关城门!”
未曾出城的百姓也不敢出城了,刚出城门的百姓急往回返,吊桥格崩,格崩的正在收起,远处跑来数骑,背后插着大皇子令旗。
“开城门,开城门,大皇子有令,快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崔太守一见那旗帜的确是大皇子的旗帜,嗖叭,一支令箭射来,直钉在太守旁边的柱子上,一块玉牌挂在箭上,兀自摇晃不止。
崔太守一见那玉佩,的确是大皇子常佩之物,再不疑有它,命令道“放下吊桥,恭迎大皇子!”
吊桥重又放下,这时大军前锋刚刚赶到,一个个惊惶失措,急惶惶的进了城。
安远城和安平城同属西京的卫城,比安平城略大,拥有更坚厚,更高大的城墙,护城河又宽又深,城墙上已设置了上百架投石车与弓床弩。
穿着厚厚铁甲的骑兵们在大街上往来驰骋,大批穿着皮甲的士兵在大街上四处游荡,刀剑的碰撞声,铁甲的摩擦声,引来了一阵恐慌。
城中百姓十分恐惧,这些士兵看上去极为狼狈,个个垂头丧气,衣甲上还隐隐有那已发黑干涸的血迹。
如果说前面的士兵还能勉强以队列的形式入城,而后面的士兵几乎个个身上带伤,眼神恐怖,有的几乎是相扶着爬进了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