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师是的!孙耀庭你先退下吧!”
孙耀庭对着夏审言点了点头,“我正是大梁叛将孙耀庭,但我是为了我的女儿,穆阁老说有了我两个女儿的下落,条件是我必须放弃我的一切!”
夏审言一脸惊异,可他不好细问,孙耀庭告辞退出,公主也是第一次听孙耀庭这样说,也不便多问,只好目送他出去。
“夏师,我非常怀念您在清思殿给我们讲课的日子,我在想,假如我能有一方容身之地,也想建个书院,请您老过来主持书院!”
夏审言一听公主提起旧事,不由感慨道“我没想到在我走之后,会出那么多事,早知如此,我就连你也带走,就不会让你经受那么多苦楚!”
“夏师,有些事我必需经历,绕不过去的,不然我的心始终那么柔弱,怎可面对豺狼虎豹!”
夏审言点点头,“对,有些事必须用心来历练,看书是替代不了的!”
“夏师,我父皇杀了独孤令言,的确是他不对,我在这里代他向您赔个不是,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夏审言听罢此话,叹了口气道“都过去了,事过境迁,先帝的做法我起初很是不解,不过历经这么多事以后,他的行为可以说是不对,但可以理解!”
公主万没料到夏师会这样说,想来他和自己一样,这半年多来所目睹险恶之人太多吧,有些事,设身处地,换到自己身上,也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公主与夏师好似有万语千言要讲,可真碰在一起,反而寥寥几句,冷了下来,千言万语都被堵在各自心内,反而没有了说出来的必要。
良久,公主才想起一件紧要事,问道“夏师可知我外公靖北王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话如同一只芒刺,夏师一个激灵,随即站起身向外看去,公主挥了下手,身边的丫鬟全部退出门厅。
夏师看了外面的确一人也无,他才放下心来,“殿下,话起话落,你心里知道就好,万不可与外人道也!”
公主一听这话头,显然夏师是知道内情的,只听他说道“靖北王的确还活着,可是和死了无异!”
公主顿时不明白夏师此话的含义,追问道“夏师,我外公他是不是已病入膏肓!”
只见夏师又摇一摇头,公主纳闷道“难道是大哥把他软禁了?”
“也是也不是!”
公主几乎崩溃,她最受不了这些老学究欲言又止,有点发急道“夏师,当此紧要之时,您就别……”
夏师出了一脑门汗,谦然道“殿下,非是我卖关子,而是这事极为蹊跷!”
“您一定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生物叫血魔!”
说到血魔,公主太知道了,忙冲着夏师点点头,夏师还以为她不知,正要想着如何解释,万没料到公主知道。
他有些惊讶,可也不便细问,忙接着说道“那就好,靖北王自草原征伐后回来,就一病不起,起初以为是受了风寒,着太医诊治,但是他浑身发烫,竟找不出病因来,因为二皇子陪侍他身边,所以……”
“所以就认定他下毒!二皇子就逃出了西京城!”
公主忙插话道,只见夏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时大家都怀疑他,而靖北王高热不退,两眼泛着血红,像极了中毒的症状。”
“之后呢?”
公主继续问道,夏师接着说道“然而靖北王到现在也未死,他的病发作起来,力大无穷,嗜血杀人,而且只吸食人血!”
公主听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颤,为什么自己母亲这一族的人一直与血魔有着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呢?
“那么,夏师,这近一月,我外公一直靠……”
公主说到这里就此打住,他多么希望夏师能摇一摇头,然而最终她还是失望了。
“不错,宫中常有宫女无故失踪,而且调往延平宫的人从未见回来!”
夏审言深深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们东平王为了争取苏国,特出兵四十万资助大皇子打赢这场战争,而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没有决断的权力,在这里我只能奉劝殿下,最好两边都不相帮,这兄弟俩都成事不足!”
公主苦笑道“夏师,你觉得我有的选吗?我二哥联合我皇叔,几乎置我于死地,而且他还杀了我的孩子,我还不知道我有孕了……”
公主说到此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夏师虽不知事情前后因缘,心中不免替公主心疼,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公主的嘤嘤哭泣,直让夏审言心痛,为了岔开话题,他感叹道“殿下,我万没想到你居然有能力统领这支虎贲之军,从二十万重兵,重重包围之下,竟能以少胜多,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不过是被逼得急了,一时急智罢了!”
公主寥寥数语让夏审言不得不重新审视公主,越发觉得公主隐隐有统帅之大才,能将不同背景出身的人,不同才干的人,捆绑在一起为自己出力就已非同小可了,且在临机决断,判断战机不次于当今大梁建真皇帝。
要知道建真皇帝在大梁军中一直有军神一说,登基以来,四处征伐用兵,向来胜多败少,几次战役,大仗下来,周围小国俱已臣服。
夏国为了争取苏国也是为了将来能与大梁抗衡,是以才出重兵帮助大皇子,可他的表现实让人难以恭维。
“你可比你大哥强太多了,手上有这么多兵马,只能勉强做到固守,而二皇子不过才二十几万人马,你大哥手上继承了靖北王大部分兵马,加上我们四十万,近百万大军被对方打得龟缩不出!”
听到夏师这么说,公主不由睁大了眼,不由一个念头浮现出来,我为什么不能争取到东平王的支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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