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中一惊,自己怀孕了,她想张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被接上一道管子,她想挣扎,竟发现自己手脚被固定住,身泡在一只巨狼的充斥热血的腹中。
只听孙耀庭大声叮嘱道“殿下,您的伤太重,起初以为不过是普通刀伤,哪曾想是刀上沾有剧毒,杜鹃之泪,本已了无生机,哪曾想世间有此忠仆,她将自己肝脏,胰脏,血悉数献给了你,似此等白骨再造之恩,只怕你难以承受,我怕你过于悲恸牵动伤口,给你上了麻沸散,十几日后,你才能复原!”
公主眼中充满惊惶与询问,孙耀庭知道公主想问什么,忙答道“殿下有孕已一月有余,可惜还未成人形就遭此厄难,您与沈将军青春正盛,还可以再要的!你身体还有余毒,只能以狼血清除,你放心安养,狼血滋养过的身体将更为青春娇嫩!”
公主环顾四周,只见一旁摆有阿扎丽的尸体,她洞开的腹中,已然空空如也,孙耀庭忙用三尺白布将其遮盖。
此时公主的心中如同万蛇噬咬,想哭,哭不出来,眼圈泛红,心想,这等大恩,我又当如何报她!
这时营帐外,沈易先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瞧着此次偷袭中被活捉的几十名死士。
起初有几名死士趁看守不备,咬破牙上藏的毒囊气绝而亡,然而沈易先太过了解这些侦缉处的死士,剩余的个死士被卸了下巴,摘除了毒囊后,重又合上。
“说,领头的是谁?黄锦是否死了?你们又是怎么进入苏国境内?又如何追踪到我们!”
然而这些跪在雪地中,被反绑的死士,任沈易先如何鞭打,如何拷问,都死不开口。
沈易先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从狼族人手中借了一支上有倒刺的狼牙棒,见雪地上黑压压跪着一穿黑衣的死士,活像一群乌鸦在分食腐肉。
天空此时已转阴,黑压压的云层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朔风乍起,在密林中穿行呼啸,活像一群恶鬼在欢呼,嘲笑,尖厉的惨嚎。
狼族首领牵着一头巨狼紧跟沈易先身后,在这群黑衣死士中来回穿行,沈易先特为此手上带着铁甲套,他冷冷的注视每名死士的脸。
该死,为什么你们每个人的脸都同样的表情,死灰一般的面孔,毫无温情可言,看不出害怕,恐惧,只有麻木,呆滞。
当天空飘下第一朵洁白如莹的雪花,飘飘扬扬落在沈易先乌铁打制的护肩上,沈易先再也按捺不住,一拳打在其中一名死士可憎的脸上,打得对方门牙脱落,血混着残肉吐在雪地上。
“打得好!将军大人!”那名被打的死士一口吐掉被打烂的门牙,一口血沬吐在地上,竟然嘴角一扯,笑了出来。
沈易先不由火起,上前又是一顿拳脚直打得对方口眼歪斜,倒在地大口喘着白气,他像是依然还不解气,举起狼牙棒一顿猛砸,碎肉血雨到处飞溅,温热的血溅到别的死士身上,脸上,让他们假装镇定的内心,有了一丝松动。
碎骨残肉的气息使得巨狼鼻翼扇动,待沈易先走开之后,巨狼一下扑到那堆血肉之上开始了撕咬和吞咽。
巨狼的啃骨噬咬之声,使得跪在旁边的死士紧紧闭住双眼,眼角流淌下眼泪,不过很快就冻结在脸上。
沈易先举起带着血迹和残肉的狼牙棒指在一名死士的脸上,极为平静的问道“领头的是谁?”
那人使劲将眼一闭,尽管他已吓得浑身哆嗦,却依然选择闭口不言,沈易先点了点头,朝狼族人一挥手,巨狼一下扑了上去撕开这名死士的喉管,血喷溅而出。
他又指向下一个,那人双眼一翻已被吓死过去,软软的倒在了同伴身上,沈易先怒极,又是一通怒砸。
余士成得知消息后本想赶来拉住沈易先,可他看到他的模样,明白此刻的沈易先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只好静静的站在一边。
这片行刑场地就在公主帐外,早已吓得那几个贴身丫鬟浑身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不敢出来。
沈易先的脸上,身上,早已被血溅的浑身上下沾染血迹,“二十年杀不尽的小人,流不尽的英雄血!”
沈易先的狼牙棒又指向了下一个,重复的问题抛了出来,“谁,领头的谁?”
那人平静的答道“将军别问了,我们不可能开口的,一旦开口,在京都的家人都会死!”
沈易先一棒抡了过去,那人尸首倒在一边,“我不管,你们现在不开口,现在就死!”
“我说,我说,将军大人,我说!”
终于有一个死士熬不住,使劲站起来挣扎说道“领头的是八虎中的二虎,师从镜像大师足下,是他策划了这次突袭,我们已经等了你们六天了!”
“你们怎么来的?谁请你们?”
沈易先一把拽住了他,喝问道,那人哆哆嗦嗦答道“是应大皇子之邀,黄公公亲自带的侦缉营前来!”
“他没死?”
“黄公公他眼瞎了,一切事务由二虎总管来定夺!”
“大皇子!你确定!”沈易先再一次厉声问道,那名死士哆嗦着点头。
“很好!你很好,回去给你们的头领带句话,就说,我,沈易先!”
沈易先一下贴近那名死士的脸,直吓得那死士不敢睁眼,“你好看清楚我这张脸,记住,告诉他,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那名死士连连点头,一下被沈易先一把推倒在血泊中,他几次尝试站起,几次滑倒,终于就地一滚,连滚带爬,反绑着双手,嘴啃地站了起来,亡命奔逃,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余士成这才走近沈易先问道“将军,那他们呢!”
沈易先斜眼回看了一眼,淡淡的吐露出两个字“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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