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夜最深时,山魈营和侦缉营的突然袭击,打得公主的人马措手不及,陷入了一片混乱。
山魈营的头领居然是一只会说话的白猿,它们都是浑身银霜,身披亮银甲,银盔,隐在静夜的雪地中,月光洒下,浑然一体,极难发现。
而侦缉营的死士,身披白色披风,配合山魈营的巨猿,专拣对方的弓箭手射杀。
战斗一开始,公主一方的人马就陷入了被动,而那山魈一个个身量巨大,又配以盔甲,数量虽少,但极难被击杀。
那只巨大的白猿打探到公主所在的居所,直奔了过来,冯虎带领的御林铁卫拼命前去阻挡。
面对上百死士组成的刀剑从,那白猿丝毫未放在眼中,只身加入战团中,双手持两个狼牙大棒,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那白猿使得两个狼牙大棒,重约千斤,使得虎虎生风,转如车轮,一顿勾,扫,砸,击,打得一群卫士不但不能近它的身,一旦被它的狼牙棒扫到,倾刻间被打成肉酱。
一时间它的周围卫兵和铁卫似被割草一般倒在它脚下,冯虎架起床子弩朝它射去,一支大箭射穿了它的手臂。
那白猿也真是悍勇,一下从伤口处拔出巨箭,向冯虎冲了过来,冯虎连忙招呼弩手上弦。
可那床子弩威力巨大,可上弦极慢,极是费劲,冯虎就带几个弩手,守卫在公主门前,一见巨猿举棒杀到,可弓弩手还差片刻就能上好弦,他干脆举刀杀向巨猿。
冯虎一刀砍向巨猿,本是虚招,那白猿不知是计,漫不经心用狼牙棒一格,万沒想到脸前劲风扑面,三支飞镖分上中下打中了它。
它一只大眼被飞镖扎中,只觉中镖处并不疼痛,反而奇痒难耐,心中惊觉,不好,有毒。
想来万物皆有灵性,这白猿居然感觉到镖上下了毒药,连忙将镖拔出,最后一支飞镖扎进眼球过深,它忍着巨痛,硬生生一拔,竟连眼珠一块拔出,一时血流入注。
冯虎趁这个空当连朝它发镖,一下将身上所带的暗器悉数钉在它身上。
巨大的疼痛,受愚弄的耻辱,使它愤怒的发了狂,疯狂的嚎叫,行为越发残忍颠狂。
它一下狂奔至冯虎近前,面对砍过来的大刀不闪不避,刀一下斫进白猿肩骨中,冯虎急切一拔竟未拔出。
一个不小心却被巨猿一掌砸下,砸得冯虎口吐鲜血,他想站起想逃,被巨猿抓住一条腿,悠起一下狠狠摔在巨石上,直摔得骨断筋麻,血花四溅。
数支大箭带着劲风一下射中了它,它踉踉跄跄拼尽全力将一支狼牙棒嗖一下扔出,大棒足有千斤之重,咣当一下将几架床子弩砸的粉碎,剩下的几个弩手吓得望风而逃。
那只巨猿再无人拦得住它,一下破门而入,进了公主房间,透过仅存的一只血红大眼,一见并无公主身影。
公主早被吓得躲进了床下,只是她一时慌张无措,睡裙长大,丝穗露在外边。
公主钻进床下,却见一柄血红刀身的长直刀在暗中熠熠生辉,她刚好奇拿起这把直刀,突然头顶一空,牙床被白猿一掌拍得粉碎,吓得公主惊声尖叫,用直刀乱挥。
直刀一下刺入白猿的大手,这巨大的白猿手一下剧痛,只觉得身体瞬间力气失去,浑身无力。
公主将刀拔出又剁,几下下来,巨猿轰的倒在地上,烟尘四起,一动不动了。
公主一脚蹬住巨猿尸身,双手持刀把用力将深刺进巨猿骨缝中的刀身拔出,一道血箭冲天而起,溅了公主一脸。
公主将刀拿在眼前观瞧,她万没想到这把刀威力如此巨大,只见刀身赤红如血,比之先前红光更盛。
她仔细观瞧这巨猿尸身,竟发现尸身下的积血汇聚成一道小溪被这把直刀吸去,红光因此越发鲜红如血。
她挥起这把直刀,从巨大的尸身边站起,刚巧遇到了带队前来救援的三位总兵。
余士成,林可凡,混天霸,一见公主如同一个血人自巨猿血泊中站起,手中提着把腥红如血的刀,一下子惊呆了。
他们做梦也难以想象得出,公主竟以一人之力斩杀了这只巨猿,只见公主自巨猿尸身上跨过,将刀丢给了怔怔发愣的余士成。
“他们被击退了吗?”
公主冷冷问道,余士成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他们已被我们包围了,只是山魈营的巨猿力大无穷,实不好对付!”
公主一指地下那巨猿尸身,讲道“它身上盔甲精良,想必是它们的头领,将它头颅割下,扔给它们,看它们降不降!”
“诺!”
不一会儿,一只硕大的头颅扔进了被包围中的敌群,那些山魈一见自己首领被杀,纷纷丢下了武器,跪伏在地上,而侦缉营幸存的死士一见大势已去,一个个咬破嘴中毒囊,纷纷倒地而亡。
混乱中有近多半数敌人撤回了山下,投降的山魈和这些死士只不过是留下断后掩护的人马。
敌人这次偷袭在公主看来极为成功,她自己都差点命丧敌手,如若不是前几日刺杀她的血魔丟在她牙床下那把刀,她可能早已死在那巨猿头领之手了。
一夜折腾,天已大亮,阳光洒在山巅白雪,昨日撕杀留下的血迹分外突兀,令人心惊。
“殿下,冯虎死了,您的卫队只有几人幸存下来!”
公主听了这丧气的消息,心中一阵难过,无奈的摇了下头,万没想到此次偷袭让自己如此狼狈。
“殿下,我们大概损失了七八百人!”
“殿下,我们的床子弩,投石机损毁了一半!”
“好了,别说了,尽是一些让人丧气的消息!”
公主觉的头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余士成将捆得如粽子的一个人推到公主面前。
那名士兵一下跪倒在公主脚下,哭泣道“殿下,我错了!”
公主莫名的看了一眼余士成,余士成恨恨道“殿下,就是此人出卖了你的居所!”
那名士兵脸上大惭“殿下,小人从未见过这等事,那畜生逼问我,我实在是害怕,就说了!”
公主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就在余士成准备将那人拉出去要斩首时,被公主及时制止。
“放开他,让他走!”
余士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名士兵也怔怔发愣,看着公主抽出他的佩刀,将他身上的绳索割断,双手将他轻轻扶起。
“殿下,您这是?小人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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