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的人吓得纷纷后退,那具干尸被血魔扔在地上,他舔了下嘴角遗留下的血迹,似意犹未尽。
“你们一会儿出去,在刑部大牢门口,有几辆马车在等你们,只管亮明身份即可!”
冯家的人忙点头道,血魔上前一把将锁拽开,冯家的人立刻跑了出去。
这么一来,牢房立刻陷入了一阵兴奋喧闹中,叫好声,哀告声,纷纷响起。
“好汉爷,给打开门,求您了!”
“大侠,给打开门,此等恩情,我必涌泉相报。”
一时间,牢房中此起彼伏的哀求声起,乱作一团,然而血魔并不为所动,他一直等冯家人全上去以后,才将各牢房的门全部一一打开。
一时间上千名囚犯从刑部衙门奔涌而出,无人拦阻,守卫们已全被血魔一一杀死。
上千名囚犯冲入街市如无头的苍蝇乱撞一气,这时城墙上的守军看到,锣声响起。
倾刻间陷入了混乱,混天霸派的人又四处放火,守军们又要抓人犯,又要灭火,一个个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有那睡梦中的百姓一见火起也吓得到处躲避,毕竟几月前的一场惨烈火灾才刚过去不久。
京都城中一下彻底陷入混乱,到处是哭喊声,敲锣声,混天霸领着众人护送冯家的人出城。
到了城门口,城门被人犯早已推开,吊桥也被放下,混天霸正惊异间,才发现那黑衣男子站在城墙上,冷冷注视着他。
不用问,守卫此城门的守军已被他全部杀死了,混天霸听见城中号角声起,大批守军已经开始出动了。
他不敢耽搁,急忙护送冯家的人赶往恶狼山,一路上车马粼粼,根本不敢多作停留。
冯家的主母年事已高,此一番牢狱之灾已让她心惊肉跳,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此前对她十分恭敬的秉笔太监黄公公,翻脸翻得比书还快。
气急攻心,连惊带吓,再加上监牢中阴寒入体,又兼之路途颠簸,几番折腾下来,早已抵受不住,病倒在车上。
“停车,停车,这位小哥,停车!”
冯家主事的女主人,也是冯虎的生母急拍车门,焦急的喊道,使得车夫掀开轿帘大声回应道“我等奉令不敢停留,望体谅则个!”
说罢轿帘重新放下,依然不曾减速,冯夫人一时火起,威胁道,如若不停车,她就往下跳!
车子不得不停下来,混天霸一见情况有异,忙拨转马头回来问那车夫,车夫将情况禀明。
混天霸就怕路上耽搁,多耽搁一时就怕被追兵赶上,忙举过火把,将轿帘掀起后,冯夫人劈头盖脸问道,“你们这是拉我们一家去哪?为何离京都城越来越远?”
混天霸早知道她会这么问,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冯虎已叛了大梁,归顺了我们公主!”
“什么?”冯夫人和冯老太太,万没想到冯虎居然背互叛了大梁,怪不得将一家人囚禁。
“我们是来专程来接你们的,冯虎他怕你们受到连累,才央求公主将你们接过去!”
听到此话,她终于相信了坊间的传闻,这才明白她们家所遭受到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好入乡随俗,走一步看一步,悉听安排就是!”
混天霸点点头正要离开,却又被叫住,“我家老夫人年老体弱,可否歇息片刻在上路?”
“夫人,我们刚出京都不远,必须趁夜逃离,不然天亮,我们一定会被梁兵追上,到时可就……”
冯夫人默然,她心中知道,一旦被追上将是什么结果,一定断无生路。
混天霸见她不再说话,忙命人将干粮和水递了过去,“夫人,夜路还长,你们还是将就一下吧!”
当天亮时,黄锦才惊闻刑部大牢被劫狱了,冯家的人一夜之间不见了。
啪的一声,桌上的花瓶被摔得粉碎,他再也无法容忍失败了,一次一次接连败在公主手下,难道自己老了吗?
昨夜本该和十孩儿约定送出消息的时间,今早就该到了,可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却等到了如此糟糕的消息。
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一次十孩儿会失利,可是谁又能对付得了三王虎呢?
种种诡异的失利,让他猜测到公主身边一定有能人异士,那样的话,单凭侦缉处的力量是不够的。
看来唯有他亲自带兵去消灭她了。
经过一天两夜马不停蹄的奔波,到了第三天天亮时,混天霸一行人才将冯家的人安全送到了恶狼山。
冯虎早早就去了山下迎接,等到了恶狼山脚下时,冯家主母几乎又病又困,到了极限,幸得公主早早派了几个郎中诊治,才得以续命。
经过两天的搬迁,宋家庄绝大部分的村民都随公主迁移到了宋家庄,只可惜了刚刚盖好的民房,绸布庄。
好在恶狼山从前在余士成的经营下盖了不少房屋,多余出来的数间房正好用来做绸布庄。
恶狼山的聚义厅十分宽敝,当中座椅上还铺着余士成的熊皮,余士成主动将熊皮撤下,将头把交椅的位置让给了公主。
而那只巨虎被屠夫将肉剔下,得肉竟有千余斤,公主索性就在恶狼山聚义厅内和诸位将领,军民,开办了一场虎肉宴。
巨虎的虎皮刀枪不入,除了给公主和沈易先用来做了几件皮祆,披风,剩下的赏赐给了三位总兵。
当恶狼山的一切走上正轨后,工部的曲良玉应公主的请求专门重新打造了些金吾卫常用的蜂巢。
余士成和他的属下曾吃过它的亏,对这种武器印象深刻,而林可凡在恶狼山的主要山路上依次布置了许多陷阱。
果然,从血祖用大白鹦鹉传回来的消息,黄锦带领数千死士,以及一万人的大梁军团已在路上。
据推算,大军前锋将于明日到达凤灵城,到时加上赵太守的兵力,等待公主的是三万多人的大军。
大战在即,公主一想到对方有三万多人,就觉得头皮发麻,她自小到大都是在深宫中长大,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她只觉得很绝望,她想逃,但是恐怕唯一的生路,北进的路早已被赵太守封死。
难道真的要向自己的皇叔乞降,求他开恩,摇尾乞怜吗?
公主的内心倔强的说道,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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