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叭叭叭,几支响箭划破了夜空。
大当家一直等待宋家庄方面的回应,可已过了约定的时间却迟迟不见那边的动静。
这时派出去的斥候回报“大当家,据抓获的村民供述,公主一行人早就秘密出动了!”
“她倒是个急性子,招呼不打一个就先自去了!”
大当家自言自语了一声,心中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大对,但哪儿不对,也一时说不上来。
这时师爷插进话来,“大当家勿多虑,就算那小妮子想耍诈又能如何,赵老大带去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这些人打仗不行,捣乱在行!”
“哼,别说我看不起你们读书人,一个个心眼坏起来,比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人还要狠辣”
师爷被大当家说得老脸一红,一声不再言语。
“整队,出发,给山上的人发信号,让他们留点人看家,其余人,全跟我去棺材沟!”
“诺!”
命令一经发出,几只信鸽将消息传递至恶狼山,此时的恶狼帮已倾巢出动。
大当家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投入这一场豪赌之中,成败在此一举,大当家的手心已攥出了汗。
他默默祈求上苍,千万不要出任何纰漏,希望命运之神站在他这一边。
恶狼帮的匪众在大当家的带领下,全员乘夜奔赴至棺材沟,准备伏击即将到来的官兵。
等大当家率领人马到了预先的设伏地点后,见那山上留守的人马已经抢先到达。
“大当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擂石,滚木,峡谷出口处已伐倒了两棵大树,挡住了路!”
留守那一千人的三位头领向大当家回报,伏击用的工事,已筑起了大半。
大当家看了一下两边山崖上的隐藏工事,伏击用的火球,擂石,滚木,满意的点了下头。
“准备的不错,不过我估计不够,再多准备一些,另外先将堵路的横木移开,人来了,再放倒!”
“诺!”
头领们齐声遵命,各自忙碌了起来,等到伏击的准备都做好之后,天已经泛亮。
“大当家,要不要等他们全员进了伏击圈,将他们的后路用横木断绝!”
一位头领跑来征求大当家的命令,大当家沉思片刻后,连连摆手道“告给弟兄们不必忙活了,断绝了他们的后路,他们会拼死力,我们只求财,他们想跑就让他们滚!”
“诺!”
这位头领奉命而去,看看他远去的身影,大当家心想,我只想要那银子,不必和他们死拼,避免无谓的争斗。
山崖两边的匪兵俯身在挖好的壕沟中,准备好的弓弩,长矛一致指向了下方官道。
将沾染了火油树枝乱草,绵纱等引火物,用绳子,藤蔓捆扎好的火球,用草绳固定好的滚木擂石也纷纷就位。
伏击从黎明开始,一直等到了午时,官道上也不见动静,大当家已派出了好几个斥候,一直回报不见人影。
押解银车的金吾卫不见人影也就罢了,可公主依照约定所带的人马呢?
此刻的大当家陷入了焦虑之中,心想这小妮子去哪了呢?
他有点吃不准公主要干什么,隐隐有些不安,可他回想起赵老大对她无礼的一瞬间,她的眼神凄惶软弱!
嗨,不就是个宠坏的小公主嘛,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
大当家自己安慰自己道,正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得得的声音,车辆叮当乱响。
这时斥候来报,“大当家,来了好多大银车,前锋已进入伏击圈!”
大当家急问“有多少人马?”
“不到一千人!”
大当家一下陷入了迷惑,心想,信上说不是两三千人马吗?怎会这么点。
师爷看到大当家一脸迷茫之色,忙解释道“大当家,这也不足为怪,想必那领兵的将官吃空额,报备的人多,实际没那么多!”
大当家一想,莫非我离开的日子,金吾卫也开始这堕落?不过换了皇帝,兴许又一个作派。
大当家胡思乱想之际,官道上的银车已过了近半,前锋快要到达出口了。
他连忙拿出千里镜观察这支队伍,只见押解的骑兵并不多,反倒是银车一辆接着一辆。
看那银车巨大,后面的车辙印既宽也深,显见极其沉重,就在这时,后面摇闪红旗,这表明这支队伍全进了伏击圈。
大当家一时也顾不上想许多,心想,胜败在此一举,大手一挥,响箭齐发。
嗖嗖嗖,叭叭叭,官道两边匪兵一齐将滚木,擂石,推下,一个个火球一齐砸落下来。
前锋的人马一下被数根倒落的巨木隔了开来,与后方人马完全隔断。
棺材沟里火海瞬间吞没了这支官兵,雨点般的滚木,巨石,混杂着弩箭纷纷落下,一时间官兵哀嚎不止,四处逃蹿。
领兵的将军带头逃跑,这支官兵见两侧山崖上土匪杀来,纷纷调头就跑,有那跑得慢的被一刀结果了。
战斗刚开始就结束了,战事如此顺利,一辆辆银车就摆在大当家眼前,这让大当家有点不敢置信。
众匪兵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一想到那银车里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喜笑颜开,纷纷怪叫着全部从藏身处聚到官道上。
“大当家,您看,咱们发了!”
师爷手舞足蹈,也跑到了官道上,抱住一辆漆黑的银车,叭,叭,亲了两口。
大当家只觉得这支兵马败得太快,也跑得快,就没杀了几个,这绝不是金吾卫的作派,心中生疑。
可是这银车实实在在停在眼前,这帮匪兵见了银车没命的围了过去。
大当家一时没了头绪,眼见手下的人全拥了上去,他一时也节制不住。
绕过死马和滚石,大当家推开了一辆较小银车上的滚木和死尸,用刀砍断了铁链,撕了封条,打开了箱盖,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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