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我不动你!”
沈易先怕他伤了公主,连忙上前急进几步,吓得二当家挟持公主急退,忙用刀指向他,刀头一点,呼喝道“站住,别过来”
说着话,刀抵向了公主,沈易先连退数步,摆手道“好,好,你把刀拿开,我不往前走了。”
“把刀放下,站那儿别动!”
沈易先只好依言将刀扔在脚下,然而二当家还是不放心,示意将刀扔远些,沈易先用脚勾起刀身踢向了远处,当啷一声,刀落在地。
这一下,两边陷入了僵持之中,二当家挟持着公主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沈易先紧跟相随,却也不敢过分向前,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二当家一身的汗臭味儿直熏得公主欲呕,却被他的钢刀所逼,不得不跟着他一块儿向后慢慢退。
这时入画也已醒了,见到这僵持场面也是万分焦急,起身一摸腰间,想起自己还带着弹弓,计上心来。
她悄悄绕到那强盗旁边,藏在一棵树后,待他挟持公主走近时,她摸出一文铜钱,执起弹弓,瞄准了那人头部,使足了力,将皮筋拉至最长。
这弹弓还是公主送给她的那只,牛角做的弓身,皮筋都用上好牛筋熬制,尽管她使尽全力,也只将皮筋拉至一小半,不过劲道已十足了。
嗖的一声,铜钱应声而至,没想到这二当家也不是泛泛之辈,如此近的距离竟也反应得过来,耳听劲风袭来,忙举刀缩头一挡。
铛的一声,铜钱击在刀身上,火花四溅,直震得他虎口发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公主见机会难得,趁这个空当,挣开他怀抱,不顾一切向着沈易先跑去,没跑几步,却被那人反应过来,伸手一捞,抓住公主的长发往回一拽,公主仰面倒下。
变故陡生,二当家也是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惊又吓之间,恼羞成怒,举刀砍向了公主。
沈易先大喊一声,扑了过去,可终究还是差几步,入画忙去掏铜钱,却也来不及,公主眼见寒光一闪,刀风吹散了长发,刷的一声,劈了过来,她吓得闭上了眼。
她只觉得这一刻,世界陷入了寂静,只有风从脸上轻轻拂过,温热,腥咸的液体滴在脸上,诧异中,她睁开了眼。
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惧,挟持她的那个土匪被一团白丝缠绕,如同蚕茧一般被吊挂在树上,风一吹,飘飘荡荡,左右摇晃。
丝线勒得极紧,生生勒进那土匪肉中,血顺着银丝滴落下来,那人想张嘴呼救,却丝线勒紧脖颈,憋得满睑通红,双目突出,嘴大张着,一闭一合,像极了濒死的鱼。
眼前场景太过恐怖,诡异,公主急忙手脚并用爬过一旁,这时,入画和沈易先飞跑过来,验看她的伤势。
公主满脸是血,吓得沈易先急忙抱住她察看伤口,却被公主推开,手指那风中的晃荡的蚕茧,大睁着眼,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血是那土匪的,入画和沈易先见了,也是一怔,正愣神功夫,刷刷刷,数声,四名金吾卫武士从树上顺着丝线滑落在地。
“殿下,卑职奉命将您接回宫中!”
公主扭头一看,只见一名身高九尺的铁塔汉子,一身甲胄,来至近前,跪下行礼道“殿下,您不在的日子,陛下他十分想念,特命卑职接您回去!”
话刚说完,手一挥,四名无影武士将入画和沈易先立即用白丝捆了个结实。
那白丝从四人手指中吐出,见风而长,随心所意,又极是迅疾,沈易先和入画不及反应就被缠成了蚕宝宝。
“你胡说,我父王已驾崩,乱臣贼子,怎敢欺我?”公主正色道。
“什么?李建真死了?”牛头一脸不可置信道,原来,自那日逃出城,这几人一直躲避御林军和衙役的追捕,从不敢抛头露面,只做些抢劫往来客商的勾当,如何能知宫中情况。
稍一迟愣,牛头仰头大笑,招集手下,幸灾乐祸道“弟兄们,咱们的苦日子,真的熬到头了,皇老儿已死,新皇继位,你我将这两大元宝押回去,保不齐除了黄金还官复原职呢!”
一番话说完,众人无比兴奋,看来,这真是苦尽甘来,当下五人押解着公主又往京都去。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却说那名跑掉的土匪急切间,仓惶逃命,跑到山门,把守路口见是自己人,忙放行。
“大当家,大当家,大事不好了,我们碰上硬茬了!”
那逃跑的匪徒,扑倒在分赃大厅上,哭喊道。
栖凤山大当家正坐在虎皮椅上与众头领大碗喝酒,大碗吃肉,耳听这喽啰如哭丧棒一般喊闹,好不扫兴,只是听到是二当家,才耐心细听那人讲前后端由。
那人也不老实,讲到他们五六个人对付不了对方一人时,哪敢实说,直把对方夸了个凶悍不说,还带着百十来号人打劫他们,是二当家把他打发上山来报信,隐去了他一人私自逃回的情节。
这人讲的绘声绘色,声泪俱下,半假半真,任凭大当家再精明能干,也难辨真相。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一听美人,宝刀,大当家两眼放光,尤其有一头领站出来猜讲“别不是城中到处悬赏的那对小情人呗?”
“嗯,汪头领,快快讲来!”
那姓汪的土匪小头目听见大当家的点他的名,极是得意,立刻离了座位,端正了下身姿,还咳了两声。
只见他故作高深道“我不识字,不过我听那城中金老秀才讲,是皇帝御前侍卫喜欢上了公主,俩人约定了日子,私奔出城了!”
此话一出,整个分赃厅上喝彩声起,众土匪议论纷纷,既艳羡又佩服,众好汉都伸大姆指,一齐赞道“牛逼!”
大当家的挥了下手,众匪徒噤了声,又示意汪头领继续,那姓汪的又往下讲,当说到赏格时,被大当家叫停,“多少?”
“回大当家的话,每人两万两黄金!”
“黄金,还两万两?”
大当家不可置信道,汪头领又讲了一遍“大当家的,没错,两万两黄金!”
大当家兴奋地离开了虎皮椅,大叫道“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众土匪欢声雷动,呼喊道“回大当家的话,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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