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不过是个胖乎乎,低矮的中年人,他见说话这个女孩容颜极是清丽,举手投足间透着那么一股贵气,言语温柔,却隐隐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心中极是纳闷,好奇,这人什么来头?
他见女孩身边那名年轻男子,相貌英武,行动果决,不怒自威,却对那女孩极是谦恭,那个女仆更是如此,可看他们三人穿着极是普通,如此自相矛盾,心中称奇不已!
不一会儿,馒头和包子上来了,入画和沈易先早已饿得头晕眼花,两人也不顾吃相,抓起就吃,稀饭还未及上来,十个包子已吃完。
入画一口气吃了三个,已是饱了,沈易先将剩下的吃完,才觉刚打住心火,公主见他意犹未尽,又点了十个包子给他。
公主倒没怎么吃,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庄户人家磨得并没那么细的小麦面,还掺杂着其它粗粮,吃进嘴里如嚼沙子,粗砺,难以下咽。
馅料是猪肉,她从未吃过猪肉,太过腥气,大梁宫供给皇族的饮食从不上猪肉,只上牛羊肉,而如今,这包子就连这猪肉也只一星半点。
入画见公主神情,知她吃不顺口,悄悄对她言道:“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前边路还长,您将就些,别把身体拖垮了,不然,大仇怎么报?”
公主听后,心知这是正理,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几口,几乎皱着眉咽下去。
这路边小摊极是简陋,搭了个草棚,摆几张桌,围几个长凳,门口挂个酒字。
来吃饭的大都是些附近的农户,还有些进城赶集,做工的伙计,一色的长衣短打扮。
有的家伙,身上衣服补丁落补丁,肤色黝黑,吃饭叭唧有声,更有甚者,极是脏污,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儿,隐隐就飘了过来,直欲让公主捂鼻,却又不敢,怕引人注意,惹起是非。
桌子上油腻发黑,都八月初了,还有不少苍蝇在上面爬来爬去,这场景,就算是做梦,她也未曾想到吧。
想到自己沦落到这份儿上,不禁悲从心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来,直端过稀饭,让泪水掉进米汤里,喝了下去。
其实打他们三人一进这店,就引起了坐在角落里一圈人的注意,这些人是附近山上的一伙山贼,这店其实是个前哨站,不过是用来勘别往来行人身份贵贱,哪些人有钱,哪些人值得打劫!
“二当家的,那个喝稀饭的女孩好漂亮呀”
有个脸上留了一根长毛的家伙色咪咪的盯着公主不住的看。
“二当家的,她旁边那个男的,武功似是不弱,眼睛好亮,耳朵贴着脑后,外家功夫怕是很硬”
那个被众人称为二当家的人,穿着一身不大合体的绸布衫,算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异数,他悄悄站起,打量了下公主,哇,人是极美,可看了下沈易先,确实如弟兄们描述,不禁有些不甘心,坐了下来,咽了口唾沫。
“去,把老五叫来。”
不一会儿,店老板借故,跟了过来,原来,店老板在他们当中排行老五。
“二当家,这三人是个酸货,怕没啥油水,可是那女孩是真漂亮!”
店老板假装俯下身问他们这桌点些什么,借故说道。
“酸货也罢,我的想法是抢了这女孩,献给大当家当妾,指不定大当家的赏给咱们……”
这一番话小声说出,众人眼睛放光,连声称好,互相之间猥琐的嘴脸,发出低沉,淫笑的声音。
“可旁边那家伙怎么办?”
二当家有些顾虑道,却被老五拍了下肩,眼放凶光,自拍胸脯保证道:“二当家,您放心,我给他下点蒙汗药,把他蒙翻,那女子不就…”
众人一听,连伸大姆指,暗叫道:“高,实在是高!”
沈易先正吃着包子,店老板从旁边走来,道:“三位,本店虽地处乡野,可也有一绝。”
入画看公主神色恹恹,正想开导她,见这胖乎乎的店老板,一脸福相,说话有趣,便与他对道:“请问店家,是哪一绝呀!”
“说起我这小店一绝,当属本店镇店之宝,客来倒。”
入画被勾起了兴趣,问道:“什么是客来倒!”
“本店佳酿,大凡过往客商都知晓,就连京都城中那些达官贵人,逢年过节,也要来本店打上几斤这酒。”
公主一听,也来了兴致,她人过于单纯,别人说什么,她都信,问那一脸老实相的老板道:“即如此佳酿,那就打上几碗,让我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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