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下,末了,还是穆阁老替他找到,“你继续装作这个孩子还在,明天,你必须下地!”
“可是这儿的人全是侦缉处的人,刘太医也知晓啊!”
“刚才进来的那丫鬟,我已经派人把她清理了,至于那个刘太医,我不会让他活到明天!”
穆阁老轻飘飘一句话,瞬间两个人的生命已灰飞烟灭,“来呀,给淑妃娘娘继续服药,你要好好伺候,务必让她明天就下地!”
一个老嬷嬷在旁点头称是,显然,这个人是父亲带来的,这个人会绝对遵命于父亲,可父亲如若要她性命时,那这个人也会变成杀手。
想到此,淑妃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京都城已将九个城门关闭,城内御林军的兵士们挨家挨户的搜查闹得全城人心惶惶。
然而并未搜到公主一行三人的踪迹,这时早有死士向黄锦秘报,在前皇后的仆从,柔嬷嬷家附近,发现了几滴血迹。
黄锦摇手一摆,那死士不再言语,他将不对任何人再讲起,恰巧有御林军的带队军官回报,说一无所获。
黄锦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就收队吧,想必沈易先一行人,早已出了城!”
公主一行三人在柔嬷嬷的冰窖中呆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直至外面的喧闹声,风头一过,柔嬷嬷的大儿子才下来告知,把公主一行人接了上来。
公主肩上的箭伤本想请郎中看过,可这是官方制式的箭矢造成的伤口,是无人敢看的,好在柔嬷嬷经验丰富,箭头射得极浅,只怕是好了会留下伤疤。
入画的伤腿不怕请郎中,好在是轻微骨折,并未踩实,将养上几天,也就无碍了。
说起来,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冥冥之中,自有神佛保佑吧,公主一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
故人相逢,自有一番衷肠要诉,讲起那先皇后的死,柔嬷嬷不住的掉泪。
只是任谁也无人留意柔嬷嬷两个儿子不一样的眼神,大儿子盯着公主楚楚可怜的可爱样儿已是一刻也挪不开那猥琐的眼神了。
只是他碍于沈易先高大威猛的样貌,使之不敢太过显露。
而二儿子早已盯上了公主皓腕上的一对碧玉翡翠镯子,翠绿的能滴出水来。
他在想,这对镯子一看就非凡物,卖了,可抵万金,还了赌债,也够这辈子好吃好喝了。
柔嬷嬷将三人让进家中,公主这才发觉,家中徒有四壁,屋中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无,心中诧异,却未明说。
倒是柔嬷嬷先开了言,许是看见公主一脸疑惑,才解释道:“殿下莫要笑话,先皇后本来给了奴家一笔丰厚的安家银子,这辈子也吃喝不尽的!”
讲到这里,她深深叹了口气,两个儿子面有惭色,却听她愤愤道:“谁也别怪,要怪就怪奴家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好吃懒做,还嗜赌如命,把个偌大的家业败光,唉!”
公主听到这里,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劝柔嬷嬷,凡事看开些,可她心想,这事怕搁谁头上,也看不开。
怪不得这个家只是徒有其表,里子已败光了。
刚思及此,忽又想到极为现实的问题,公主不得不小心询问:“柔嬷嬷,你们家陡然多出我们这三张嘴,怕是余粮不够吧?”
这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柔嬷嬷赶紧站起,跑到厨房一看米缸,心中叫苦不迭,又马上跑回正屋。
在众人的注视下,翻箱倒柜,将箱笼中的破衣烂裳倒腾了个底朝天,末了,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边公主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就里,看了这个看那个,入画已明白了,沈易先也猜到了。
柔嬷嬷的两个儿子互相看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一前一后往屋外跑,却被柔嬷嬷站起身来死命拽住。
“说,你们两个挨天杀的,把我的首饰是不是拿去赌了!”
当着外人,哥俩不敢推搡柔嬷嬷,只好互相推托道:“大哥,你好意思吗?咱妈就剩那点家底了,你还拿去翻本!”
大儿子比弟弟稍迟钝些,却也不甘示弱道:“我没拿,你才拿了!”
“大哥,你也是,老妈藏那么隐敝,你也能找见,我算服了你了。”
“我呸,不是我当了一百三十两银子,你有钱还吗?”
“什么?你不是告我只当了五十两吗?其余的八十两呢?你私吞了?”
老大自知失言,急忙夺门而走,却被弟弟拉住,两人扭打在一起。
柔嬷嬷见这两活宝如此不争气,越发哭天呛地,终究是公主心软急忙劝解道:“柔嬷嬷,你别伤心了,我戴的一这对镯子,大概很值钱吧,给你一只先救急!”
入画和沈易先闻言大惊,柔嬷嬷一愣,兄弟二人急忙住手,异口同声道,你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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