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齐王府和穆府都在牛头和他手下的一百名武士的监视之下。
齐王府和穆府的任何人出入都会有人尾随,齐王世子偏就不信这个邪,许是年轻气盛,血气上涌,今日专就对上这些人,找碴了。
早间,就发现王府前后各门都有形踪可疑之人,乔装打扮成小贩,可看那举止分明是行伍出身。
当下,气不过,不顾母妃劝阻,身藏利刃,出得门来就有人尾随,心中道,来得好。
金吾卫这些人倒真是难缠,不管他穿大街,走小巷,甚至中途几次换装再行,也能认得准,跟得上,不觉心中懊恼,当下心一横,径向城门处走去。
“世子慢走,世子这是哪里去往,告知卑职一声儿,卑职陪您走一遭!”
一个身高九尺有余健壮汉子将他拦下,足足高他两个头,周围来了四五个乔装的武士一并围了上来,只见为首这人全身披甲,手上还带着钢拳套,也不嫌热,面目可憎,说话阴柔,却低沉有力。
“笑话,我堂堂齐王世子去哪还用告知你们这些畜牲!”
齐王世子,李恪儿甩开这壮汉伸来的手,冷笑道。
“啧,世子好大的架子,得,卑职也是奉命保护阁下,您体谅则个!”说着就伸手过来阻拦,却不料被李恪趁势一抓一带,壮汉整个身体前倾,趁他重心不稳,李恪勾脚飞起,一脚踹在小腿迎面骨上,偌大的身躯整个横飞出去老远,啪,摔了个狗啃屎。
那壮汉非是别人,正是牛头,只见他摔得鼻青脸肿,这一下恼羞成怒,挥了下手道,指挥那四名手下道,上。
街市上的人一看又要打架,立刻一哄而散,腾出地方来让他们打。
李恪一看四名武士上前,虽未带兵刃,可看他们眼神,步伐,知是劲敌,更让他惊惧的是,这四个人在大太阳底下竟然没有影子,顿时让他又惊又惧。
他也是多日来攒下的积怨无处可泄,也未在想其它,登时拿出两把短兵刃,中间一扣,一连,竟然成了甩链刀。
这链子两头有长刀,链子又可长可短,登时,李恪挥舞着链子刀与这四人战在一处,初时,李恪这链子刀舞成一团雪球一般,刀刃又神出鬼没,指不定哪一刻刀风袭来。
这四人看他非等闲之辈,登时不敢掉以轻心,几次进招也生生被刀风逼回,这四个武士互相看了一眼,跳出圈外。
李恪以为这四人要逃,心中不忿,非想给他们点教训,收链,合并双刀,向他们追来,却见那四人双手手指向前一伸,数十道亮银丝扑面袭来,如同那巨大的拂尘,扫来。
任李恪随父东征西讨,征伐各地,见闻不少,也未曾见过这般打法,见也未见过如蛛丝一般从人的手指吐出。
他连忙后退,用刀去砍开那些丝,却震得虎口发麻,当即心惊肉跳,撤回刀一看,只见那刀刃已崩出数个缺口,惊得目瞪口呆。
而适才倒趴在地的牛头见世子那窘样儿,哈哈大笑,言辞极为轻侮,嗤笑道:“人尝言,齐王世子,勇冠三军,人中龙凤,在鄙人看来,不过一草包尔!”
齐王世子极是自负,自小到大从来都是他欺人,哪曾受过这般如街头市侩之人侮辱,当下气往上冲,手持双刀,势如疯虎般杀来。
那牛头见势不好,急往后撤,命令四名鬼影武士去抵挡,那四名武士连手结网,困住了齐王世子,任他左冲右突不得而出。
齐王世子性格烈如火,几番打斗下来,旧伤复发,上月在皇宫之中为护驾,中了一支透甲箭,深及腿骨,这种箭伤极为难好,他又狠命拔出,伤口越发撕裂。
今番打斗又引得快好的箭伤崩裂开来,血流如注,可世子已失去理智,一味疯狂攻击。
这四名武士一看,这样下去,世子会受重伤,又数十团丝线从手指处发出扯住了世子的刀,几下就将那两把刀搅成碎铁,崩落下来。
齐王世子一惊,数道丝线又将他的手脚捆住,动弹不得,几道亮银般的丝,缠在他身上,一崩上劲,身上衣服竟被割裂,片片掉落,极是狼狈。
李恪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此丑状,一时越发气愤难当,天气又热,他又箭伤复发,又疲又累,又闷又热之下,几欲昏迷。
这时那牛头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世子越发愤怒,张口大骂,惹得那牛头火大,一拳砸了上去,他身高力大,拳头上还带钢套,一拳砸得世子满口牙松动。
偏偏世子性格刚烈如火,满口血沬,连同断牙,直接吐在那牛头脸上,喷了个满头满脸,顿时那牛头动了真气。
噼里啪啦对着世子抡起钢拳狠狠暴揍,直打得世子口歪眼斜,沒了声息。
那四名鬼影武士见世子脖子软软耷拉着,顿觉大事不妙,立刻拉住了上司,将世子放在地上。
那牛头一见世子脸色死灰,顿时止住了拳脚,上去摇晃,“世子,世子,醒醒!”
哪还有动静,不一会儿,世子没了声息,那牛头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心想,皇帝只让我控制他们外出,这下这祸闯的,塌了天了。
顿时呆坐在地,远远有京都府尹想派人前来观瞧,这呆汉,倒也有急智,扛起世子尸身,大声道:“世子,你说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何苦来哉。”
见那牛头扛着世子,与四鬼影武士一齐大步往回走,京都府尹看世子软软落在那牛头肩上,双手滑落地面,划破手指,流血也不知,心自怀疑,别不是死了吧!
可碍着对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金吾卫,硬是忍住,不敢上前观瞧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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