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了,都小半天了?”
眼见姹紫浑身湿透,脸上青紫一片,隐隐还有五指红印,神色失常,嫣红拽住她问个不停。
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幕然想起,公主还高烧不退,本打发她去叫太医的,早将这事忘到爪哇国去了,连忙如梦游一般就又要跑出门去太医,让嫣红一把拽回!
这时从里间,入画掀开了帘子,从屋里走出了刘太医,对她们三个丫鬟嘱咐道:“殿下她一时过于悲恸,又挨了雨,导致寒气入体,再加上她心病难除,忧思过甚,里外夹击,饶是个铁人也得倒下。”
讲到这里,刘太医深深叹了口气道:“你们三人,要好生伺候,平日里多开解下她,我这边给她开个方子,一会儿你们当中出一人随我去拿药,分三次煎熬,晚上连夜给她熬好一剂,睡前先服上一回,让她发发汗!”
姹紫见那刘太医给公主开了,柴胡,当归,薄荷,蝉蜕,车前草,白花蛇草,狼毒,姹紫见这方子前几味药绝无问题,都是退烧的。
而这狼毒有退烧化痰消炎的奇效,前几味是宾,这味药才是神来之笔,而且可以清心,起到镇静的作用。
但这味药下得极其的见胆量,因为如若这药的份量如若多上三倍,让人一次服下,就成了剧毒,必杀人于无形,自此,姹紫便留了个心眼!
入画已然自告奋勇陪刘太医抓药去了,原来这刘太医也是极紧慎之人,他将这方子的剂量分成两份,分两回抓药。
可他不会想到,这深宫之中,也有那用毒的高手!
即使是有那居心叵测之人,扣下那味狼毒攒起来,那份量也至多让人跑个肚子,绝不会要了人命!
这时公主在里间呼唤姹紫,嫣红道:“你快进去吧,自你走了这大半天,公主自个儿烧得昏昏沉沉,还惦记着你回来了没有。”
说完,嫣红自顾自抺着眼泪,双眼已通红,姹紫听嫣红这样讲,心中不晓得作何滋味儿。
耳听得公主又叫她名字,连忙撞进门去,扑在公主榻上,抚摸着公主的长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任它自脸颊上流下,滴在那被子上。
且说入画随那太医去抓药,路过紫宸殿前,瞥见里面灯火通明,正暗自奇怪,不由多瞥了几眼,刘太医瞧见,催促道,“有什么好看的,快要打仗了!”
“打仗?”入画问道。
“是啊,齐王又要去打仗……”
刘太医话未说完,只见远远走来一名身量极高大的人,刘太医连忙拽上她远远避开。
入画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人,正惊奇不已时,已被刘太医拉到一边,避开了大路。
“这人是谁呀?”入画问,
“你最好离他远一些,这人是北镇抚司,金吾卫都指挥使,马面!”
“马面?”
“这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还有个牛头,和他一般高大,任副指挥使”
“牛头,马面”入画不禁笑出声来,只听刘太医嗤笑道:“你倒敢笑出声来,这些年折在他哥俩人手里,没一个能活的走出北镇抚司!”
入画听完不免心惊,可随即她又吐了下舌头,她在想,我是绝计不会落在他们手里,因为她一介婢女怎么和金吾卫有交集呢?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据军报获悉,安西王率军已攻取了大梁乌丸城,西林堡,风陵渡,顷刻间连下三城,兵锋直指狼林谷,敌军士气正盛,以其不可阻挡之锐气,横扫大梁边境,所过之处竟无人敢当。
皇帝陷入了头痛之中,在最初的震怒中,连的处决了几名临敌退缩的将领,眼下只有齐王这支劲旅充当救火员的角色了。
可他不光是要齐王去打退安西军团,他要的是彻底的征服,安西王国每年的税赋占大梁岁入的三分之一,他必须将其牢牢控制在大梁掌握之中,不然,大梁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御前会议与座的诸位重臣已等了很长时间了,就连齐王也有些不耐,问道:“皇兄,军情紧急,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再等等”皇帝一句不耐烦的回答,一下让这本该唱主角的齐王顿时陷入了尴尬之中。
穆阁老轻轻递给他一个眼色,意思是稍安勿躁。
不一会儿,打门外进来一个身量九尺有余的武官,只见他身着专为他量身打造的明光铠甲,甲叶逞亮,刚刚上过一层油,护肩一对白老虎扣,胸前板甲纹着一对双虎下山,腰间系着霸王鞭,双手还带有钢甲套。
见这人好似一个金甲天神,进得门来,推金山,倒玉柱,俯身即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将军请起,事急,不必拘礼。”皇帝这才坐直身子,原来等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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