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翠悄悄溜出了冰霞宫,来至与上线约定的地方,太掖湖旁,林子深处,一座假山旁。
正要将密信掏出,忽听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连忙转身,却未见有任何异常,万分警惕中,四处环顾,只见一只水鸟从草从中扑棱棱拍打着翅膀,飞了过去。
见只是一只水鸟过去,这才长出了口气,以手拭额,心想,我真是草木皆兵了,于是将密信掏出,压在那指定的假山石下,正要转身,突然一把冰凉如水的刀架在了她脖颈。
“好机警呀,老子盯你好几天了”
声音无比的猥琐,下流,脖颈上的刀却往脖颈领口处一斜,巧妙的将她的一粒扣子割开,霎时,春光乍泄,香肩半露,月光洒下,女子肌肤如雪。
“放的什么信,又准备给谁?”原来这是一名侍卫,盯自己好几天了,想来,他不过是色中饿鬼,不然早报上去了,否则,就不止他一人。
一只手去将那密信取来,只见他翻来覆去搞不明白,原来,那是一张白纸,让他随手一扔,丢在一边。
“半夜三更,你跑出来压张白纸?”
“是啊”
“快说这有什么名堂”那侍卫有些不耐烦道。
“这儿不方便呀”
熔熔月光下,小翠说完这句话,脸红的低下了头,声儿也小了,显得她无比娇羞。
此时那侍卫已看呆了,顿时色心大起,扯住她的头发就往一处假山洞里拽,小翠也不抗拒,跟随进去。
那洞中无比黑暗,小翠在前,侍卫在后,刚进洞里,那侍卫耐不住饥渴,就将她往一处崖壁猛推上去。
小翠顺势往那墙上一贴,反倒那侍卫被她这么顺势一带,一个趔趄,只见她脚指用力一摁崩簧,鞋后根弹出一截白刃,身体前倾,后腿迅疾向上蹬出,使出一招倒踢紫金冠,刀尖正中那侍卫咽喉处,顺势下带,又一划,创口增大。
那侍卫双手捂住咽喉处,奈何血流疾速,从指缝处喷涌而出,口中嗬嗬,发不出声来,原来那刃锋极是锋利,一路划下,所到之处,气管,声带一并割裂,端的是厉害非常。
再看小翠,脸色如常,不待那人死透,就倒拉而出,那小翠身形虽小,力气奇大,拖拽那人出了假山,过了密林,见左右无人,顺势将他推进了太液湖,扑的一声,水花四溅,只见月光下,暗红色的湖水一漾一漾。
小翠检视自己全身上下,裙裾和鞋上有些许血迹,在湖边将血迹洗净,又将密信压好,返身将拖拽痕迹一一抺去,才不慌不忙返回了冰霞宫。
凝芳斋
后半夜,窗外淅淅沥沥,传来了雨声,小公主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好静静倾听,庭院中雨滴打在栀子花叶上的沙沙声,房檐上,檐头铁马流下的水流声。
白天的一幕幕反复呈现在眼前,母后很少这样对她如此亲近过,泪水不争气的流出,打湿了枕巾,越发睡不着了,索性起身。
怕惊醒外屋的丫鬟们,索性赤脚轻轻下地,来到窗前,悄悄拉开窗户,一任凉风侵袭吹干脸上泪痕,却不巧惊动了那只老鸟儿。
聒噪,聒噪,那老鸟儿连唤两声后,被小公主兜头打了一扇子,噤声了。
屋外,这雨下得不紧也不慢,滴滴答答,任它击打在窗纸上,庭院外,月光下,地皮已下湿了。
窗外,栀子花冷冽,芬芳,馥郁的幽香,混着雨水的潮气,溢了进来,小公主忍不住用白玉一般滑嫩的手,摊开手掌,去接那雨水。
“在我们老家,人尝言,小孩子接那檐头上流下的雨水,手上会长鸡眼滴呀!”
此话一出,吓得小公主连忙缩回手来,回过身来,一看,是姹紫,嘴角轻轻一撇,小嘴一撅,又撒娇起来。
姹紫轻轻一笑,将公主拉了回来,如哄孩子般,轻轻斥道:“殿下呀,晚来风凉,小心又把你吹病了!”
“屋内沉闷,睡不着儿”
“我来陪你睡”:
“嗯呐”
姹紫随公主性子,不去关那窗,她在外侧,公主靠里,好为她挡风。
“姹紫,很少听你提及自己的家人啊!”
姹紫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充满落寞,“父亲虽然贵为将军,但是我和妈妈,妹妹,并没沾他什么光,生活还是那样,家境清贫!”
“怎么可能呢,你父亲可是从二品大员”公主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
却见姹紫一声长叹,恨恨道:“他富贵时,我们一家并未得过他的好,他嫌我妈妈出身卑微,怕影响到他的仕途,一度不曾承认过!”
“原来是这样呀”公主叹道,“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薄情之人!”
“他投敌时,将他在那边娶的新嫁妇和他们所生的孩子,早早送了过去,作了安排,我们却来承担……”说到这里,姹紫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姹紫的眼泪扑簌簌的止不住流了下来,泪眼婆娑,公主捧住她的脸,为她抹泪。
“好了,都过去了”公主抱住了她,哪怕能给她片刻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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