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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点点头。洛盈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他竟那么护着她,舍不得让她在宫里受半点委屈,居然让她去宫外住,想来对她真是费心了。”隔了一会儿又想起件事,好奇地打量了墨儿一番,说:“你跟萱儿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来告诉我这些?”
墨儿轻轻地说:“我跟萱儿以前是要好的姐妹,可是她深深伤了我,所以我如今对她只有恨,我想亲眼看她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话虽是轻言细语说出的,洛盈却能体会出深深的敌意,不由对这个小宫女另眼相看,想了想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墨儿回答说:“不急,得慢慢寻找机会,总会有的。”
墨儿从凤栖宫出来后,刚回到甘露殿,就得到了消息:颖贵妃派人来接她去鸾仪宫叙旧,马车已经候在朱雀门外了。
时隔数月不见,大概是因为频频受召幸的缘故,绮萱比过去更漂亮了,不仅容光焕发,眉眼还带着喜色,可是这些在墨儿看来,却更刺伤了她的心。“哎呀,墨儿,你能来就太好了!快来这边坐。”绮萱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墨儿却挣脱了,正色地回答道:“皇上有旨,你我尊卑有别,不可僭越,奴婢不敢与贵妃娘娘同席而坐。”
绮萱莞尔笑道:“想当初在汤山行宫的时候,我们还同榻而眠呢,在那段最苦的日子里,要不是有你,我也没信心活到现在,怎么你反而跟我生分起来了?”可无论她怎么劝,墨儿坚持不允,绮萱只好作罢,却命人搬了一张小杌子来,执意让墨儿坐。
“来,多吃些点心。”绮萱把面前的盘子都推过去,道:“皇上赏了好些御膳房做的点心,我都吃不完,今天邀你前来,就只喝茶聊天吃点心。”墨儿推辞不过,勉强拣起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御膳房的点心做的就是好,若非绮萱如此得宠,想必也难吃到这种人间美味。
绮萱目不转睛地盯着墨儿,道:“我好奇怪,你是怎么进宫的?”墨儿把最后一小块糕放进嘴里,咀嚼咽下才说:“回贵妃娘娘,当日我被七煞门的人抓住,他们本想杀了我,后来又不知为何,放过了我,还把我送进宫,想来是觉得我实在太微不足道,他们连动手都懒得吧。”
绮萱摇了摇头:“你怎么这样说自己,其实你很好的,又温柔又善良,否则我也不会跟你成为姐妹,你说是不是?”墨儿不由苦笑了一下,姐妹这个词实在太沉重,她觉得自己压根当不起,从那天她愤而出走开始,两人做姐妹的情分就彻底断了,她跟绮萱已经无话可说,偏偏绮萱还要拉着她问长问短,也不知绮萱是真的善良过头呢,还是故意这样做。
谈话并不投机,就算绮萱再刻意为之,也到了冷场的地步。墨儿借口茶喝得多,要去出恭一趟。来到廊下,墨儿远远瞧见一个隐藏在腊梅树下的人影,看上去十分熟悉,她下意识地悄悄走过去,赫然发现那人居然是李廷训!
其实想想也知道,廷训对绮萱爱之深,自然是希望时时刻刻能看到心爱之人,所以他出现在鸾仪宫不足为奇,奇怪的是绮萱仿佛并不知道廷训的存在,因为绮萱只字未提。此刻廷训全部注意力都在绮萱住的那间屋子,瞧他那专注的神情,丝毫都没察觉出自己的行踪已被人发觉。
墨儿一直走到廷训身边,站住脚咳嗽了一声,廷训才如梦方醒,待他看清是墨儿时,脸色不觉变了,旋即急忙抽身就走。“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想不到你竟是个懦夫,我真是错看你了!”墨儿冷笑着说。
廷训生生收住脚,转头盯着墨儿看了半晌,却一言不发。墨儿继续道:“你若真的爱萱儿,干嘛不当面表白,藏头藏尾地算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不想吗?”廷训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她心不在我这里,我除了远远望着她,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这么说,萱儿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墨儿好奇地问:“如今萱儿已是贵妃,鸾仪宫已是嫔妃住处,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廷训嗫嚅道:“我找到一个熟人,利用关系顶替一个卸职的禁军士兵,在这里负责护卫鸾仪宫,所以萱儿不知道我就在她身边。”
听了这句话,墨儿顿感心一片悲凉。对女子来说,最痛心的莫过于听自己所爱的人谈及对别的女子的爱慕,刚才因为绮萱刻意亲密才稍稍缓和了一下心境的墨儿,此刻又坚定了信念:如果不能得到廷训,就只有毁了他,而跟廷训同时毁掉的,还有绮萱!
墨儿见廷训的目光又转移到绮萱的屋子,那目光里充满了柔情蜜意,更充满了痴爱,廷训的温柔只有对绮萱才表现得出来,这几天皇上天天临幸鸾仪宫,想必他也是彻夜未眠地守护着自己的爱人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吧,这份痛苦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墨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呢,明明知道廷训爱的人不是自己,却还是会不自觉地付出真心,在爱情面前,实在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有的只有爱与索取。墨儿呆立一会儿就悄悄地离开了,连跟绮萱道别都没有,她已然明了一切。说实话,她真的很嫉妒绮萱,想当初两人在汤山行宫当宫女时,生活是何等平静,那会儿她也真的拿绮萱当好姐妹看待,可是后来呢,绮萱却是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简直毫无节操,墨儿愤愤地下了决心,若有机会,一定不能让绮萱好过,于是在她心,开始酝酿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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