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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仪宫毗邻玄都观,原是一处行宫,后来荒废了,索性就划归玄都观管辖,平时主要是接待些朝廷斋戒之事。绮萱初到这里,就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住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里,栽种着桃树、李树、杏树、海棠、梅树等等,眼下因天气寒冷,只有腊梅迎风绽放,可以想象得出,若是到了春天,必是满园春色。
绮萱在欣赏着腊梅时,忽然见有个人急匆匆跑来,一把抱住她,竟失声痛哭起来,嘴里还连声叫道:“姑娘,果然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绮萱定睛一瞧,来人不正是素心吗,不由得欣喜万分。
“素心,我好想你呀,”绮萱搂住素心,激动得热泪盈眶。久别重逢,都觉得心有很多话要讲,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冷静片刻,绮萱才开口问道:“素心,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素心擦了擦眼泪,说:“是王爷,哦不,现在得改口称皇上了,是皇上命我来这里的,起初我还不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原来竟是等你。”停了片刻又说:“那个汾阳王府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婉妃娘娘咄咄逼人,皇上也一再容忍她,宠得她都快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婉妃是谁?”绮萱诧异地问:“是燕燕吗?”素心摇了摇头,说:“燕燕她们几个才被封为贵嫔,婉妃是韦洛盈呀!也是奇怪了,皇上登基后,并不立刻册封皇后,按理婉妃不是最有资格成为皇后的吗?”
绮萱淡淡地哦了一声,说:“原来是她啊。”的确,洛盈是新的汾阳王正妃,一旦重俊登基,洛盈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后,可是她却只封了个妃子,真让人想不通。
素心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跟旧主人重逢的喜悦占据了她的心,她一步都不想离开,只想听绮萱好好叙述这段日子的经历。绮萱也乐于将自己的事说出来,两人促膝长谈,直到深夜还不想休息。
“素心,你说月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绮萱听了素心的叙述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素心点了点头,回答说:“这件事我还抽空去问过韩澈了,可是韩澈不太想提这件事,只是含含糊糊地敷衍几句。不过我倒觉得他特别奇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最要好的姐妹居然得到这样的下场,绮萱心充满了失落,原本以为回到京师,还有个可以说说话的知心人,哪晓得月儿竟早已不再,忆及往日的情分,绮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素心见状,忙将话题带远,谈到了绮萱在沙漠的那次经历。
素心睁大眼睛,盯着绮萱,问:“那后来呢,你就这么待在沙漠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吗?”绮萱微微叹息道:“是啊,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的命一定保不住了,若是没有廷训,我恐怕早就……不过那样也好,从此不用再忧愁,也不用再去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绮萱一边说一边将下颌顶在自己的膝盖上,廷训那孤寂的背影从脑海里浮现出来,绮萱忽然觉得心里很愧疚,而偏偏那种愧疚又无法表达出来。
“姑娘,在你心里,你究竟是喜欢李公子呢,还是喜欢皇上?”素心忍不住好奇地问。绮萱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廷训待我真的很好,跟他在一起很放松,不需要考虑太多,可是……”素心抢着道:“可是你还是更爱皇上些,对不对?”
绮萱沉默片刻,才缓缓地说:“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当初他狠狠伤了我,我却还是忘不了他,这段日子,我想到最多的人始终是他。”素心歪着脑袋思索片刻,道:“我听说皇上这段日子最想的也是你,上次我瞧见他找个没人的地方,从袖子里掏出一串红珊瑚的珠串,又看又摸,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那是姑娘以前戴过的,我认得很清楚。”
绮萱下意识地望了望自己的手腕,她自己都不知道珠串掉在何处了,原来竟落在重俊手里。她正想着,冷不防听到外面有人在高声道:皇上驾到!素心惊讶不已,忙拉着绮萱走出去,嘴里却小声道:“这么晚了,怎么皇上还来,真是奇怪。”
时隔数月不见,重俊变得更加沉稳了,他此时的排场比之前大多了,两排举着宫灯的内侍在旁侍立,在灯光的映照下,绮萱发现他身上裹着狐裘,脸颊和鼻头都冻得通红,那张一贯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嘴唇抿得很紧,只有那双眼睛仿佛越发亮了。“参见皇上!”鸾仪宫所有的宫女和内侍都跪下,绮萱也跟着跪下,重俊嗯了一声,绕过其他人,径直走到绮萱面前。绮萱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重俊叫她起身,索性自己站起来。
“谁要你起来的?”重俊锐利的目光盯着绮萱,绮萱忍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住抗声道:“这么冷的天,凭什么叫我跪在雪地里面?”“哼,你还敢犟嘴,你知不知道,朕这段日子,天天在担心着你,你倒好,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对得起朕吗?”重俊不由暴怒。
这番话令绮萱气不打一处来,争辩道:“你身边不缺女人,何况我不再是你什么人,我无需对你负责。”重俊脸色倏然变得十分难看,他猛地一把抓住绮萱的手腕,拖着她径直回到房里,喝道:“朕富有四海,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也不例外!你不要以为朕不在跟前,就什么都不知道,朕还明白告诉你,此生你就是朕的人,就算朕不要你,你也休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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