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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初次跟徐潇潇见面的那年,宇楉十八岁。在武威皇帝的诸皇子当,宇楉最是与世无争的,他骑射功夫不错,学业也颇优异,只是他从来不显摆自己,总是默默无闻,难以被发现。
十八岁的宇楉奉命到刚遭受水灾的黎州府同祥县巡视,一路上所见都是饿殍遍野的惨状,更有不少灾民,被迫往地势高的地方转移。这时他突觉眼睛一亮,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素衣的姑娘,不顾自己的安危,一边扶着岁数大的老者,一边还要照顾年幼的稚子,身上还背着好几个包袱,她那身沾上了不少泥水的土布衣裙,在人群格外显眼。
宇楉深受感动,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说来容易做来难,如此有博爱精神的姑娘真是难得,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关注,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个姑娘名叫徐潇潇,父母双亡,她自己生活都成困难,却很乐于帮助乡亲们,在全村备受称赞。在黎州府的那段时间,宇楉跟徐潇潇结下不解之缘,随着了解逐渐深入,宇楉对这个长相朴素的姑娘颇有好感,而徐潇潇也真心地爱上了这位五皇子。
只不过两人身份悬殊,如果真要走到一起,这条路必定十分艰难。好在宇楉信念坚定,才最后迫使武威皇帝勉强同意,册封徐潇潇为武陵王妃。
“潇潇,你不守信用,你说过要跟我白头到老的,”宇楉喃喃地说着,又朝火盆里丢进了几张火纸,叹息一声说:“你还记得那天我终于得到父皇的同意,欣喜万分去找你的情形吗?你那时恰好不在家,我独自在你家的院子里徘徊,那种又茫然又失落的感觉,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潇潇,这些年你我琴瑟和鸣,如今你走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绮萱悄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的木托盘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菜,饭菜已经热过第三遍了,可宇楉还是没有一点要用膳的意思。“王爷,好歹吃一点吧,若是把身子熬坏了怎么行?”绮萱叹了口气,淡淡地说。
宇楉转头盯着绮萱,半晌才叹道:“你有没有经历过失去挚爱的痛苦?”绮萱把托盘放在案上,走到宇楉身边,拣了几张火纸丢进火盆里,跳动的火苗映红了她的脸颊,此时她的脸上十分平静。
“我娘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了,”绮萱淡淡地说:“王爷是个长情的人,跟徐姐姐的感情很深,不过还是得注意不要太过悲伤,毕竟藩国里还有很多事需要王爷亲自处理呢。”
宇楉沉默着,忽然伸开双臂将绮萱搂在怀里,只听他喃喃道:“萱儿,如果没有你,恐怕我就只能跟着潇潇去了,这几天,你寸步不离地照顾我,陪我说话,我打心眼里感激你,萱儿,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绮萱怔住了,之前迫不得已答应了徐潇潇,却并不表示自己很乐意留在这里,尤其是发生了跟宇楉的那件尴尬的同床事件后,她只要跟宇楉独处,就会浑身不自在。如果真的按照宇楉所说,此生都要待在陵川郡,实在违背她的意愿。
“怎么,你不愿意?”不知何时,宇楉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绮萱。绮萱躲避着这探究的目光,低下了头,宇楉伸手托起她的下颌,语气十分低沉地道:“萱儿,如今我身边再无可信之人,你能不能勉为其难,就陪在我身边,我是言而有信的,就算拼掉我这条命不要,我也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如此热切的话,让绮萱心头一热,那一瞬间她眼泪都要掉下来。她丝毫不怀疑宇楉说到就会做到,她只担心重俊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到时候会连累宇楉的。绮萱正踌躇间,宇楉忍不住低头凑近了她……
绮萱慌忙挣扎着,宇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道:“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怎么还这么拒绝我?”这句话如电光石火一般从绮萱的脑子里闪现,同样的话曾经出自另一个人的嘴,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站起身,慌乱地说:“王爷,对不起,我先走了。”接着不等宇楉开口,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重俊冷眼望着失去理智的元汐,一声不出。韩澈带领着禁军来的很是时候,甘露殿的金戈甲兵才刚稍有动作,就被逮个正着,接着韩澈急命手下的士兵将玄翝控制起来,至于那些负责甘露殿日常护卫工作的金戈甲兵,也被暂时投入大理寺大牢,听候审讯。
元汐如一只被困于笼的巨兽,只能疯狂用头撞击铁栏杆,却丝毫伤不了困住它的猎人。元汐搡开要制住他的那些禁军,嘶声吼叫道:“你们胆敢对朕无礼,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禁军士兵们踌躇着,毕竟眼前这位是高高在上的五之尊,在没有得到明确指令前,他们不敢再有动作。
重俊哼了几声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你身为君主,却预谋要陷害国之重臣,就不怕寒了百官的心?”元汐吼道:“宇桓,你弑君在前,操纵大权在后,朝大臣已有不少人死在你手上,你还跟朕说什么陷害国之重臣,岂不可笑!”
重俊冷冰冰地道:“你别忘了,是本王把你扶上帝位的,若是你一直都乖乖的,本王定会保你万世基业,可如果你敢跟本王作对,那么把你拉下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你不服?”
“对,朕不服,朕死都不服!”元汐说完竟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十分可怖,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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