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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门不愧是曾经的江湖第一大帮,帮不乏武艺超群者,廷训急着去救绮萱,不得已使出了绝杀招式,这种招式他平时极少用到,只在危急关头才用,可对方的武功也不弱,居然硬生生接了他三掌,双方你来我往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到最后,对方力敌不过败走,而廷训也受了自己内力的反噬。
两人害怕再被七煞门的人找到,不敢再回原来的客栈,只好趁着夜色净拣偏僻的小路踯躅而行。廷训的内伤很重,几乎无力支撑,绮萱勉力将他带到一座废弃的茅屋里,就再也走不动了。
这座茅屋在山脚下,十分僻静,大概是某个猎户曾经用来歇脚的地方,可是因废弃已久,屋内一应陈设都蒙着厚厚的灰尘,仅有的一张木床上,连根稻草都没有。
绮萱将廷训扶到床上躺下,去厨房转了一圈,水缸、锅灶、水桶甚至碗筷都一应俱全,可就是水和吃食都没有。绮萱挽起袖子,提着水桶到院子里,还好院子里有一口井,从井里提上一桶水察看,只见水清澈见底。以水洗干净锅和碗筷,随后折了些树枝丢在灶里生了火,把水烧开,先端了一碗来到房里,却见廷训正盘膝打坐,双目紧闭,她不敢打扰,遂将碗放在旁边的桌上。
运行一周天,感觉体内气息顺畅了些,廷训睁开眼,见绮萱正忙着收拾屋子,不由柔声道:“萱儿,你累了这半天,还是坐下歇会儿吧。”绮萱摇了摇头说:“我不累,这里挺脏的,若是不擦干净,瞧着真不舒服,对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廷训点了点头,叹道:“我刚才瞧这里环境很幽静,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愿意在这里过一生,”说着,极有深意地盯着绮萱看。绮萱低下头,半晌才嗫嚅道:“你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找点东西给你吃。”
找来找去只找到一棵山杏树,树上的山杏略带青色,还不十分成熟,可是有总比没有强,绮萱捧着这几颗山杏,正担心它们是否合廷训的胃口,哪知廷训伸手拿起一只来,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绮萱却只咬了一口,就酸得眉毛都皱到一起了。
“这些山杏没熟都不能吃,要找东西吃,只能等明天了。”绮萱废然地说。廷训笑了笑,道:“有我在,怎么会没有东西吃呢,你放心吧。今天太晚了,你先睡。”他说着从床上下来。
绮萱慌忙阻止道:“那怎么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快些躺着休息,我嘛,随便找个地方坐一宿就行了。”
廷训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万一晚上有七煞门的人来偷袭,你一个人抵挡得住吗?”绮萱不禁语塞,廷训见她娇憨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勾了勾:“好了,听话,到床上歇着吧,我去门口守着。”
出人意料的是,山上的猎物并不多,这也就是为何山脚的茅屋会被弃用的原因,以打猎为生的猎户,定是觉得每日所得甚少,才会转而去别的地方碰运气。不过这些并不影响廷训和绮萱,打不到猎物,他们就以可食用的野果、野菜为食,所幸这些东西都不少,除此以外,居然还找到了些珍贵的药材。
把草药采回去,洗净捣烂,一半口服一半敷贴,对治疗廷训的外伤极有好处,只是内伤还需要尽心调养才行。绮萱知道,每日只有野菜和野果,对于恢复内伤效果不大,可一时间又无挣钱之法,不由得心焦不已。
绮萱身上只剩下一块碧玉,那是母亲留下的东西,玉质细腻光滑,雕琢精细,一见就是上等货色,月儿曾经跟她讨要了几次,她都舍不得给,如今这种危急关头,正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
绮萱收集了一些山珍,打算拿到附近镇子上去卖,临出门前,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粗布打补丁的衣服,头上蒙着一块蓝色的破旧的头巾,遮住半边脸,脸上和手上都涂了好些泥,看上去就是个粗鄙不堪的乡野妇人。
廷训却还是不放心,想跟着一起去,却被绮萱一再劝住了。“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跑来跑去的,当心病情加重了,反正我打扮成这样,也没人会认得出我,”绮萱说着,将柳条背篓背在背上,又叮嘱说:“煮好的蘑菇汤放在灶台上,吃的时候记得再热一下。”
绮萱走后,廷训也没闲着,他削了几杆竹子做成箭矢,打算在茅屋的四周都布置下陷阱,以抵挡随时可能入侵的七煞门子弟。廷训手上忙活着,脑子里却涌出了很多片段,从初识到相知到被迫分开再到重聚,他跟绮萱的这一路走来,真可谓起起伏伏,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得知绮萱已不再是汾阳王妃的消息时,内心是一种怎样的欣喜若狂,只不过因为绮萱心意已变,到头来他除了叹息不已外,再也无法弥补。
一不小心,一根竹刺扎进了手指,廷训忙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吮,一抬头却发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了一丝异样。廷训想也不想,随手将一根做好的竹箭掷出,听到哎哟一声惊叫后,他立刻跟了过去,却见树丛隐着一人,捧着臂膊,那支竹箭正好扎在她的胳膊上。
“墨儿?”待廷训看清来人的面目时,不由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女子还敢再来,他不由抽出了剑,抵在墨儿的咽喉上,沉声喝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墨儿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艰难地说:“我、我、我想见萱儿一面……”
“你差点害死了她!还见她做什么?”廷训说着,手的剑往前送了半寸,墨儿脖颈的皮肤被刺破了一点,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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