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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这个词好似一颗投入湖水的石子,激起千层波浪,绮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真的……”廷训叹息道:“你是知情者,只怕是汾阳王不会放过你的。”“那怎么办?”绮萱一时没了主意。廷训思索片刻,道:“我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去陵川郡,陵川郡比较偏远,到了那里,我们隐姓埋名,希望能暂避风头。”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决定,绮萱略略点了点头,喃喃道:“不管怎样,我只想离开他,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
墨儿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并不懂得绮萱心的愁苦烦忧,她向来乐观,即使遇到再艰难的事,也很容易就释怀。至于要去哪里,她完全没有意见,只要吃喝不愁就行。一路上多了廷训的保护,虽说还是不时会碰到七煞门帮众的盘查,却根本不用担心会碰到危险,而爱情之花也悄然在这个女子的心里绽放。
有事没事的,墨儿总爱凑到廷训跟前问东问西,可是廷训的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墨儿绣了一块方巾,自己不好意思送给廷训,只能央求绮萱代劳。绮萱本不想去,禁不住墨儿的软磨硬泡,才勉强同意。
廷训站在门口,惊讶地盯着绮萱,绮萱嗫嚅道:“是墨儿让我送给你的,”说着把手里的方巾递了过去。廷训扫了一眼那块方巾,却没伸手去接,只是淡淡地说:“除了你送我的东西,其他人的东西我一概不要。”
绮萱为难地说:“可这是墨儿的一片心意,你若不要,岂不是令她伤心了?”廷训定定地瞧着绮萱,道:“你怕墨儿伤心,难道就不怕我伤心?这么久了,你竟还不懂我的心思。”绮萱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微微叹息道:“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事,又三番五次地救我,可是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
廷训忍不住紧紧搂住了绮萱,道:“之前因为你跟他乃襄帝指婚,不能违抗皇命,如今你已不是他的妃子了,只要你愿意,我定尽全力守护你,如何?”绮萱愣怔了半天,按理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可她的心里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苦水,莫非真要这样,刚脱离一个男人的手掌心,又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一女不事二夫,这是祖父从小教导的箴言,绮萱牢记在心。
廷训没有得到幻想的热烈的回抱,一腔热情逐渐冷却下来。隔了半晌,绮萱才呐呐地说:“对不起,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廷训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一时半会还忘不了他,不过没事,我可以等,为了你,多久我都会等。”说完,接过那块方巾,转身进屋。
重俊回到京师后,立刻就开始忙碌起来。第一件要着手处理的事,就是绞杀太子元轸,用一条三尺白绫,不消一盏茶功夫就结束了这条年轻的生命。所谓树倒猢狲散,原先依附于太子的那些朝臣们,看准风向及时转舵,转而投入重俊的门下。
第二件事是要处理太傅刘思之等人,仅仅两三天时间,就把一干人等全部押入大理寺大牢,至于罗织罪名这一项,对于那些刻意要巴结新晋权贵的大理寺官员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没多久,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奏疏就摆在重俊的案头。
重俊拿起来翻了翻,见上面写着足足十二条罪状:什么结党营私、党同伐异,什么挪用公帑、欲壑难填,还有私设公堂、滥用私刑,等等等等,底下除了签名以外还盖着一只只手印。这些罪加在一起,斩他一万次都不多,重俊遂吩咐道:“既然刑部已经定谳,那就判他们凌迟处死,择日行刑吧。”
刑部主事汪澜躬身奏道:“启禀王爷,还有一名叫李抱月的女犯如何处置?”重俊不由敲了敲自己的头,这么重要的事差点忘记了,他想了想,说:“将此女秘密处决吧,对外不要透露半个字。”汪澜答应出去了。
元汐的登基典礼在仓促走了过场,事实上也不可能办得隆重,因为先帝驾崩后只留下了“口谕”,并未有正式诏书作为凭据,加上时间紧迫,所以只能草草了事。登基典礼就在先帝灵前举行,典礼之后,先帝棺椁移入泰陵安葬,新皇帝颁布大赦天下的旨意,而韩澈则受命要去各藩国巡视一番。
韩澈收拾好了行囊,距离出发的时辰已经很近,可是送出的信却没有得到答复,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他跟抱月经常约见的地方,心想着万一抱月正好也去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韩澈从未想过,等一个人的滋味如此煎熬,仿佛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痒痒的,酸涩带着一丝甜蜜。韩澈坐在桥栏杆上,放眼望去,岸边柳树掩映下,一对对年轻的恋人依偎在一起,他想起两人上次见面时的情形,一抹微笑浮上了唇边。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澈忽然很希望时间过得快点,等他回来,就能正式上李府迎娶月儿,只有把月儿娶进门,才算是真正的圆满,之后的事就是两人自己的事了,谁也管不着。时间在一点点地消逝,抱月始终没有出现,韩澈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不由怅然地站起身来,心想:或许月儿根本没收到自己的信吧,又或者她正在忙,这个女子,说不定正在想心思做着糕点呢,等自己回来时,定要让她专门做一款好吃的糕点,作为今晚空等一晚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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