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和芽儿在客栈里倒也放宽了心,不再像之前那么忧心忡忡。想到终于离开索罗国,两人开心不已。
“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个南宫先生会不会找我们呀?”芽儿觉得那个南宫先生还是蛮好的一个人。每次她们有事都能遇到他,只是自己家小姐每次都是不告而别。上次说走就走,这次嘛,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呀,未必认出我们。何况,他与那个索罗王称兄道弟,万一揭穿我们,咱俩更没得好。”如云正在抄录经文,不加思索地说完才意识到有些失言了。那个南宫逸也不是那样的人,不然当场就好揭穿她了。自己这会这样说,显得有些小人了。
“小姐,你这么说,人家南宫先生听了,准得气出血来。我看他心慈的很。”芽儿说的煞有介事,毕竟在星月国一路上走了两个月,她还是比较相信南宫逸为人的。自己家小姐就是这样,对不上心的人事物,都是一律不加思索。除了她的子兮哥哥和亲哥哥,恐怕也没什么让她多看几眼的年轻男子了。
“是是是,我说错了。我说芽儿,我们马上要回京都了,你可别还整天南宫先生南宫先生的。之前还是担心我大哥,这么快就关心起别人来了。”如云打趣芽儿,她比较担心兄长到底回京没有,书信寄出也才一日,最快也要十天才能到父亲手上。恐怕等她回到京都也要两个月后了。
想到南宫逸,她确实有些歉意,没有道明身份,也没有打个招呼就走了。当初还说会答谢,也只能等回了京都再从长计议。
“芽儿,你把这份信交给烈将军。”如云想跟烈焰道别,又不知道他想要自己给予什么样的回报,所以迟迟不敢提出告别的事。可她心里是急着回星月的,想到父亲的身体,还有母亲,她就感到很愧疚。再想到子兮哥哥,更是心酸委屈,这八个多月的分别,太难熬了。
而如云不知道的是,她的子兮哥哥已经被皇帝赐了婚,只不过被子兮拖着,还没正式下聘罢了。而今,他的兄长更是不敢回府,只能躲在城外,等待时机。王家那边则是派出暗卫进行搜索,王老爷的目标自然是水家的密书。他的外甥将来若是有机会继承大统,那么密书就是最好的助力,让他这一脉有机会协助天子一统天下。当然,这个野心,王家还不会明目张胆去表露出来。目前也不过是在布局而已。让木家与王家联姻是一步棋,陷害水如文是一步棋,而王辙没有料到的是,那个水家小姐居然会孤身离京。所以才会派人去跟踪,因为他派了很多暗卫都没有在水府找到那本密书,不排除水父把密书交由女儿带走。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至于如云嘛,她只是担心回去的旅途遥远,自己跟芽儿万一又遇到什么纰漏就麻烦了。但是几个月的磨砺,多少也有些阅历了,总还是比之前有经验的。
“小姐,烈王爷让你移步雅厅。”芽儿笑盈盈地回来,如云还在抄经文,听她这么说,就搁笔起身。她这会还戴着纱帽,脸上的麻子倒是已经去掉了。
“好,走吧。”如云也没问情况,就直接出去了,芽儿跟在后面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也不问问人家看了信没有?怎么说的?居然就直接去了?
许是如云戴着纱帽,行事倒觉得随意很多。没有暴露人前的紧迫感,反而说话做事随性很多,少了一些繁文缛节和顾虑。
“烈将军?”如云进了雅厅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因为穿了一身白衣,突然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烈焰。迟疑得唤到。
烈焰转身看向来人,神情逐渐放松,少了一分冷峻,多了一分清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突然穿的太儒雅了,让如云有一些呆住。芽儿在门口被牧云拦住,说是要请教她做星月国的米糕,然后就被忽悠去后房厨房了。雅厅里只剩如云和烈焰二人。
“将军看过我的告别信了?”如云不确定的打破沉默。
“看了。”惜字如金的人就是这样,说话简洁明了,不多半句废话。
“不知将军请我过来,是要我兑现承诺吗?”如云不确定的问。对于眼前这位重量级人物。她的不确定确实很多。自从寻兄失败,如云对自己的评价也不那么自信了。
“这事倒不急,等到需要姑娘兑现的时候,本座自会告知。”烈焰突然说的话,让如云心生警觉。本座?他是什么意思?拿身份压她吗?这里可不是他南阳国内,而是两国边界。
“将军有所不知,我和妹妹芽儿还要赶回京都家里。家父旧疾复发还未痊愈,只有母亲一人在家操劳。如今我兄长未寻到,我也不便在外继续漂泊。将军信守承诺伸出援手搭救,我等自然感激不尽。所以我想早日兑现对将军的承诺,也好能安心回京都与家人团聚。还望将军明示?”如云说的入情入理,说完还不禁做了一鞠,以表诚意。
这倒是让烈焰有些难办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十几岁初出茅庐的丫头,居然还有勇气跟自己谈要求。当日在索罗皇宫里,他可没看出来这丫头有什么大本事,除了画功了得,有点本事,大抵上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妇女。那会自己确实把她当民妇看,没有去探究其他的可能性。现下这么一听,倒觉得这水家的女儿果然有些特别之处。
“水姑娘是急于回京?”烈焰似问非问。他在思索一个可能,就是自己跟随如云去一趟水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近距离的去探查,才有可能找到密书的下落。统一五洲不是他的目的,但是找出密书,将它研究透彻是非常重要的功课。最好不要落入其他国君之手,他可以不动心思不表示其他人不会动心思。一旦这本书落入其他人之手,天下恐怕将会大乱,这是他极为不愿看到的局面。
烈焰虽然征战沙场,却并不喜欢杀戮,他更渴望和平,知道和平的重要。他只想做他的王爷,皇叔,若再多一个,也就是再做个挂名将军即可。偶尔喝酒吟诗作画,游走山水之间,多妙哉。
烈焰想到这些,竟有些嘴角上扬。看得如云突然有些呆了。这个人是什么情况?不是一贯冷脸的吗?刚才是自己眼花啦?
如云再定睛一瞧,啥也没有嘛,人家战神耶,怎么可能会笑,说出去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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